見兩人想解釋,雲鹿開口截斷,“行了,不用解釋了。兩次的選擇已經再明顯不過,這是你們的自由我不怪你們。接下來的事以你們兩個的身份不方便留下,先回城去吧,一會兒我會自行回去。”
重櫻苦惱的皺着一張小臉,快要哭了,“可是……”
青居無奈的嘆了口氣,將重櫻拉了起來,“那我們先回去了,小鹿一個人小心點,我們在城中等你。”
雲鹿點頭,衝兩人擺了擺手。
走出兩步重櫻便甩開了青居的手。
“你拉吾幹什麼啊,吾的話還沒說完呢。”
“沒說完?你還想說什麼啊,該說的不該說的,能說的不能說的已經全讓你說了。好不容易積累的信任被你一下就捅完了,真會……”
“吾……吾什麼時候說不該說……好啦!吾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時嘴快就……就……”
“唉,敗給你了。”
“吾下次會注意的。那……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都已經被打成魔界的人了,還能怎麼辦。”
“唔。”
談話聲漸漸遠去,看着那兩抹消失在田間的身影,雲鹿長長的舒了口氣,“異世獨魂到底還是獨自一人……”
這些日子的過往,朝朝暮暮好似做夢一樣,在以爲得到的時候在不知不覺間就失去了,走到現在她到底還是一個人在堅持着堅持的事。
報仇也是這個身體的事,若是做完了這件事她又該何去何從呢。前世今生,遇到形形色色的人,都是爲了不同的目的不同的人而活,沒有人爲了她,她也沒有爲之努力付出的人,沒有家人,除了一起出生入死的夥伴,其實她一無所有。
這個世界光怪陸離,如夢似幻,卻始終不是她所熟悉的世界,若是能回去就好了,起碼還有她熟悉的世界熟悉的人,這裡更像是一場夢,一場隨時會被人叫醒的夢。
雲鹿低低的笑出聲來,心裡的鬱卒卻消失了,“也好,就當作是一場夢吧,說不定那一天醒了就回去了呢。”
總之,半途而廢不是她做事的風格,既然開始了就做個了結吧。
他們所隱瞞的,暗自爭鬥的,統統與她無關。
若他們想攪亂這個世界,她倒是可以幫上一把。
思及此,雲鹿將攥緊的拇指翹起來對着指環念出了汀墨的名字。
這一次雲鹿沒有再錯過,一直眼睜睜的盯着看,此時太陽已經升空,曬在身上難免燥熱,等了許久卻沒有動靜,雲鹿不禁煩躁,“怎麼回事?難道失靈了不成?”
說着,將指環湊到了眼前,正看的仔細突然察覺到了異樣,驀地轉頭,身旁不知何時竟是站了一個人,看到那一截湖色的衣襬雲鹿立即認出了來人,擡頭一看,那張熟悉的臉不是翁清意又是誰。
可是……
“你怎麼會在這兒?”
這也太奇怪了,這種時候這個地方,誰出現在這兒都比他出現在這兒合理,可是他翁清意出現在了她面前,太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