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玉鄙夷的看了身旁的人一眼,“你所謂的辦正事就是吃麼。”
小谷不滿的擡頭,反駁的一臉正氣,“民以食爲天知道不?吃纔是人生最大的正事,人活着不就是爲了這張嘴麼。”
良玉沒再搭話衝小谷豎了個大拇指,轉而望向終遊,“你覺得呢,那會是什麼人?”
終遊揚眉,將手中的風車輕輕插進了鹿溪白的發間,“若是常待在酒安城的人必定知道今日的廟會又怎會選擇這條路橫衝直撞,若不是酒安城的人……只怕今兒會有點熱鬧呢。”
鹿溪白聞言眸色一暗,伸手拿下了頭上簌簌旋轉的風車,“終遊師兄的意思的是那些不是酒安城的人?可毓舟山不是不讓外人進入了麼?”
毓舟山都布有結界,一般人哪兒能輕易進來,除非能破解得了結界,可也不對,一旦結界被破設結界的人就知道了,不然這些日子不會一點兒消息也聽不到。
腦中閃過一張噁心的臉,鹿溪白一震。
之前魔界的人就層出現在酒安城中,那時她以爲是來找她的,可後來也再沒遇到過,想來那次只是意外。
不過魔界的人能如此輕易的進入毓舟山的地界,必然是有捷徑可走,一定在某處有着外人所不知的秘密通道。
正想的出神,腦門突然被不輕不重的彈了一下,鹿溪白一怔回過神來,“良玉?”
良玉緩緩收回手,“想什麼呢那麼入神,跟你說話都聽不見。”
“沒想什麼,就是在想剛剛那羣人。”鹿溪白理了理有些歪掉的面具,視線恢復正常,這纔看見前面終遊小谷兩人正興沖沖的買着什麼,脣角頓時抽了抽,“這兩個人居然不等我們自己玩去了。”
話剛說完,腦門又彈了一下。
鹿溪白的臉頓時黑了,“良玉師兄……你能不能放過我的頭,這是腦袋好麼。”
對上面具下那雙滿是不悅的眸子,良玉勾脣,“有我留下來等你還不夠麼。不過,你要再像方纔一樣發呆我也不等你了。”
“……”鹿溪白聞言滿頭黑線,“這哪兒跟哪兒啊,根本是驢頭不對馬嘴。好了好了,我們快點兒走吧,不是還要趕回去麼。”
看着前方那抹快步離去的纖細身影,良玉笑着搖了搖頭,“說一句話不滿意都要頂嘴,一會兒要是穿女裝該不會哭鼻子吧。”
想到此處,不覺笑出聲來。
街上人原本就多,完全就是擦着肩膀過來的,雖然鹿溪白被終遊良玉護在中間也是被擠的生無可戀。一路上小谷見到好吃的好玩兒就要停留一會,三耽誤兩耽誤到了神廟前天都黑了下來。
看着前方雄偉的紅色建築,鹿溪白不自覺地擡起了頭。
紅色的建築在跳躍的燈火下閃着耀眼的光芒,尖尖的塔頂上還懸着一個銅鈴,風吹過玲玲作響。神廟內外皆是人滿爲患,廟內燈火通明,一眼便能看到中央高高的鎏金神像,一眼看到那張臉鹿溪白頓時一口口水噴了出來,“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