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行?”鹿溪白聞言怔住,“這是……什麼意思?”
不是才說要看戲麼,這麼快就變卦了。
“我要離開一段時間,歸期未定。”看到鹿溪白呆愣的反應,汀墨經不住伸手揉了揉鹿溪白的發,“我一向來去自由,從未與人報告過行程,小鹿還是第一個。怎麼樣?是不是很感動?”
鹿溪白脣角一抽,毫不客氣的抓下了頭頂上的那隻手,“一點兒也沒有。不過,聽你這意思不是要回酒安城了?”
“真聰明。”說着,汀墨勾脣靠近,“想知道我要去哪兒麼?”
“不想。”鹿溪白向後仰去,伸手抵住了某人不斷靠近的胸口,“你又不告訴我。如果你無償告訴我的話我就想聽,否則不想。”
一開口就是好處,她哪兒來的這麼多好處可給。
汀墨低低的笑出聲來,緩緩坐回去,“小鹿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鹿溪白明白這是不打算說了便也不在意,只嘆道,“我原本還想你在這兒我心裡至少有個安慰。哪一日我要死了你或許能來救我,這下好了比賽在即你卻要走了。唉,在遊風頂無依無靠的我真是好可憐啊。”
汀墨也不說話,只是笑。
演了一會兒見這狀況鹿溪白也沒興趣演了,伸手拍了拍汀墨的肩,“一路順風,早點回來。”
汀墨見狀揚眉,“不應該還有下一句麼。”
鹿溪白愕然,“下一句?什麼?”
“比如我會想你之類的。”
“……”
“好了,不逗你了。”汀墨輕笑,緩緩伸出雙臂,“臨走之前不給我一個擁抱麼。”
“男女授受不親。”鹿溪白眨了眨眼,拒絕的理所當然。
對上那雙狡黠的清眸,汀墨突然靠近,長臂一伸將鹿溪白緊緊地抱在了懷裡,“小鹿要好好保護自己喲。我可不想今日這一見是最後一面,至少等我回來。”
雖然不知歸期何日。
整個人被鎖在懷裡不能動彈,淡淡荷香染了一身,僵了一瞬鹿溪白終於伸手拍了拍汀墨的背,“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這條小命的。所以,能放開我了嗎?”
這樣的感覺……有點奇怪。
汀墨應了一聲卻不見任何動作,雙手交叉在鹿溪白身後扣的很緊。
正無奈,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呼喚她的名字,鹿溪白頓時愕然,連忙推開面前的人,“小谷!小谷來了!”
汀墨不爲所動,只凝眉道,“小谷是誰?”
鹿溪白愣了一下,“啊?你不認識她嗎?”
“我該認識嗎?”汀墨收緊雙臂,將胸前抗拒的雙手一併壓住,鼻息間重新沾上熟悉的氣味滿足的勾起脣角。
“小谷是月……是二師父的徒弟,你怎麼會不認識呢,別逗我了。”鹿溪白掙扎着想抽回雙手,卻被那人緊緊抵住不得動彈,聽着那聲音越來越近臉色不禁黑了下去,“人馬上就來了,你快點放開我,讓人看見誤會了不好。”
“誤會?”汀墨聞言揚眸,微微偏頭湊近,“誤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