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竹,仙妖殊途,你和妲雪姑娘是不會有好結果的。”半夏聲音有些焦急,踏步上前,離瀟竹近了一些。
“在下的事情不勞半夏姑娘煩心。”瀟竹語氣漠漠。
半夏有些不甘心,攔在瀟竹面前,拉過瀟竹的袖袍,展開,道:“瀟竹,冬眠你斷愛絕情丹的冰豆已經被你用了一次,現在還剩下兩顆,若這兩顆全部用完,那你便性命堪憂。”
瀟竹冷眸掃向她:“半夏,在下知道你是天下第一藥後,但是你卻沒有權利來一而再再而三的窺探本仙的經脈。”
“瀟竹......”
望着瀟竹遠去的身影,半夏急急的喚着。
躲在木頭樁子後面,扒拉着草筐的小妲雪探出了小腦袋,撇撇嘴巴,掏掏耳朵,方纔他們說的話她竟然一個字也沒聽到,但是,這個臭師父大半夜不來陪自己竟然跑來和半夏聊天,實在是太過分了。
‘咣噹’一聲。
妲雪大頭着地,雙腿朝天,從一個豬圈裡的木樁上掉了下來,腦袋上還插着一根乾巴巴的黃草。
“哎呦。”方纔一個走神兒雙腳沒勾住木樁子竟然摔下來了,她揉了揉磕的痛痛的小屁.股:“摔死我了。”
偷窺這個活兒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了的喲。
聲響引起來半夏的注意,她回頭,驚訝:“妲雪姑娘,你怎麼會在這兒?”
妲雪一咕嚕從地上爬了起來,甩了甩小胳膊,看着月色:“恩,我怎麼會在這兒?我怎麼會在這兒呢?”
“這......我也不知道啊。”半夏輕輕皺眉。
“我來看看月色,今晚的月亮好圓啊。”妲雪望着半空的月亮,讚賞着。
半夏疑惑的望去:“圓?”
明明是一輪彎月啊,怎麼會看出來圓呢?
“好無聊啊,好無聊,半夏姑娘你困不困?”妲雪仰着小腦袋問。
“不困。”
“半夏姑娘,你肚子餓不餓?”妲雪雙手杵着下巴又問。
“不餓。”
“半夏姑娘,你口渴不渴?”妲雪點着小酒窩眼巴巴的望着她。
半夏深知她的意思,伸出一雙手將她拉起,徑直朝自己的房間走,道:“若不嫌棄,妲雪可來我房內小坐片刻。”
聞言。
一下子從地上爬了起來,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好啊,好啊。”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二人腳前腳後進了房間。
半夏摸着黑走到八仙桌上燃起了一盞油燈:“妲雪姑娘,你隨便坐,不必拘束。”
妲雪大咧咧的往木椅上一坐:“我沒拘束啊。”
“......妲雪姑娘的性子真是豪爽。”半夏有些尷尬,斟了一杯茶水遞給妲雪:“這是我自己釀的茶,味道不錯,你可以嚐嚐。”
“我不喜歡喝茶水。”妲雪小手推開,杵着下巴,道:“我喜歡喝甜甜的蜜水。”
半夏有些犯難了,道:“妲雪姑娘,我這裡不曾準備蜜水。”
“恩,倒是爲我師父特意準備了許多上茶。”妲雪點點頭,眨巴眨巴眼睛。
“妲雪姑娘,這些上茶是我那日順手準備的,無非特意之說。”半夏握着茶盞的手頓了頓,解釋道。
房間內茶香溢溢。
八仙桌上的一副畫引起了妲雪的好奇心,她雙手拿起,半夏神色略微緊張,攔住的雙手擎在空中,頓了一秒,緩緩的收了回來。
“半夏姑娘,你畫的是什麼啊?”妲雪左瞧又瞅的都沒看出什麼明堂來。
純白的宣紙上,淡淡海洋,兩條魚兒脣脣相對,一副親密至極的模樣。
半夏將宣紙從妲雪手裡拿下,平鋪在桌上,雙手輕輕的捋平,說話間眼神也不自覺溫柔了幾分:“鶼鶼鰈鰈,閉目雙飛,我畫的是比目魚,是代表男女之情的意思。”
妲雪一聽來了興致:“我也要畫。”
半夏微微一愣:“好啊,”她有些苦惱的望着空空的八仙桌,道:“只是我這裡已沒有宣紙了,而且筆墨也用完了,若是你想畫畫該買一些筆墨來。”
“那我現在就去找師父要銀子,明天買完筆墨回來找你。”妲雪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一溜煙兒又跑沒影兒了。
‘呼’地一下子門被推開。
“師父,師父,我要銀子。”妲雪拔腿跑到瀟竹面前,攤開了手心要錢。
‘啪’
瀟竹將手中的書放下,拍了妲雪一下:“你要銀子做什麼?”
“我要學畫畫,我要畫小鯉魚,但是我沒有銀子買筆墨和紙。”妲雪興致勃勃的說。
樑上傳來一陣戲虐的聲音:“噢?你要畫小鯉魚?何時對我這麼感興趣了?”
“誰?”妲雪轉了個小圈圈:“師父,誰在說話?”
“出來吧。”瀟竹的眼睛落在某處,淡淡的說。
一灘灰塵飄落,一個人影墜地。
正是楚墨寒。
妲雪撇撇嘴:“我對你纔不感興趣呢,我是對畫小鯉魚感興趣。”
楚墨寒展開摺扇,風趣一笑:“我就是小鯉魚啊。”
“雪兒,他是鯉魚精。”瀟竹看她疑惑慢慢,爲她解釋起來。
妲雪伸長了鼻子在空中嗅了嗅,果然有一股海水的味道,打量了他一圈:“原來你是鯉魚精。”她拍了拍小腦袋:“我想起來了,上次在醉仙樓我們遇到過,當時你可是很兇的。”
“哈哈......”楚墨寒爽朗的笑了起來:“沒錯,你記性很好啊。”
妲雪抿了抿雙脣,不再理他,抓起瀟竹的衣襟來回搖晃:“師父,你給不給我銀子?”
“不給。”
“小氣鬼。”
瀟竹並非是不捨得給妲雪花銀子,而是她的體力才恢復,現在水三姬每日都油走在潭縣城內,若這個小東西拿了銀子出去玩耍,一個不小心碰到了水三姬,只怕是凶多吉少。
楚墨寒看着這一對歡喜冤家,不禁失聲笑了出來,他上前拍了拍瀟竹的肩膀:“我去陪胭脂了,你們兩個繼續討論給不給銀子的話題。”
妲雪對楚墨寒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個鬼臉兒。
“師父,我再問你一遍,到底給不給我銀子?”妲雪的語氣硬了起來,頗有些耍無賴的味道。
“明日爲師要和楚公子出去一趟,我會讓胭脂姑娘在客棧陪你,你不許亂跑,若你乖乖聽話,爲師就給你銀子。”瀟竹和她心平氣和的說着,摸了摸她柔軟的髮絲。
妲雪的小眼珠兒一轉,心生一計,毫不猶豫的點頭:“師父,你放心,我會乖乖聽話的。”
“好。”瀟竹忽然間覺得她變得有些省心了,不過,他也沒有多想,起身行至門外,道:“爲師就在你的隔壁,你好好歇息,有事就叫爲師。”
妲雪恭敬的彎了彎腰,甜甜一笑,朝瀟竹揮揮手:“師父再見。”
瀟竹總覺得妲雪的乖巧有些不對勁兒,回頭看了看妲雪,並未覺的她有何不妥。
許是自己多想了,他輕輕關上房門,回到了自己的房內。
呦吼。
瀟竹走後,小妲雪扭着小屁.股歡呼不已,她搓搓小手:“哼,我纔不信你的話,騙子,大騙子。”
每每師父應允她事情的時候總是一直往後拖啊拖啊的,然後辦不到了就會找一大堆理由搪塞自己。
這次趁着他明天和那條臭魚出去一定要好好把握住這次機會。
夜深人靜。
小妲雪‘嗖’的一下子化作了一個人形,轉了一圈,四個毛絨絨的小爪子在原地打轉:“哇哈,以爲把法術忘了呢,太好了,這回我可以自由發揮了。”
‘吱啦’一聲。
一個小爪子把房門扒拉開,幾個步子就爬到了瀟竹的房間裡,它躡手躡腳的鑽了進去,兩個前肢立了起來,瞅了一圈,師父的衣裳整齊的擺放在軟榻上,還有一些隨身攜帶的物品。
它悄悄的爬了上去,張開嘴巴叼走了一個衣裳,快步溜了回去塞到了一個角落裡,它再一次折回去叼走了瀟竹的鞋子,如此一來,反反覆覆,小妲雪折騰到了大半夜。
它輕輕的呼了一口氣,懶洋洋的靠在了凳子腿兒上:“累死我了,累死我了,師父的衣裳怎麼那麼沉啊,都快把我的牙給拽掉了。”
一眼望過去,地上一片狼藉。
‘呼哧,呼哧’
不一會兒那均勻的呼嚕聲傳了出來。
黎明時分。
因心裡纏着心事,小妲雪一個激靈爬了起來,發現自己還是雪狐的原形,她趕緊化作了原形,將昨晚做壞事的證據趕緊藏起來。
‘當,當,當’
門外,瀟竹單手叩門。
“雪兒,你醒了沒有?”瀟竹的聲音隔着門板顯得有些發悶。
妲雪翻了個身子,睜着精神抖擻的大眼睛,佯裝一副惓惓之意:“師父,不要吵,我要睡覺。”
瀟竹一聽,心裡面的大石頭放下了:“雪兒,爲師和楚公子出去了,一會便會回來。”
“...昂。”妲雪懶洋洋的應着。
其實,她正光着小腳丫兒在裡面偷聽外面的情況。
直到聽到他們二人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妲雪咧嘴一笑:“開始行動。”
熱鬧的集市上,熙熙攘攘的人羣流動着。
破天響的叫賣聲劃破了天空,引得衆人紛紛駐足。
一個破舊木頭的鐵皮車上堆滿了東西,妲雪的腦袋上頂了一個大大的草帽,一張小臉兒曬得通紅,但是那聲嘶力竭的嗓門昭示着她有多激.情:“賣了,賣了,便宜賣了啊。”
夏胭脂熱的滿頭大汗,在後面爲妲雪打着傘,望着那滿滿一馬車的東西,道:“妲雪,你這些都是從哪兒弄來的啊?”
“噓。”妲雪急忙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小點聲兒,這些都是我昨晚從我師父那裡偷來的。”
“啊?”夏胭脂驚訝至極,指着這一車的衣裳,鞋子,中衣,褲子,還有髮帶,發冠之類的物品,問:“這些都是你偷你師父的?”
妲雪點頭如搗蒜:“對啊。”
“那你師父沒發現嗎?他今天穿什麼出去的?”夏胭脂忽然覺得面前這個小傢伙實在是太讓人頭疼了。
妲雪笑的賊兮兮,一副聰明無敵手的樣子:“我給他留了一套今天穿的衣裳,放心吧,我師父那麼笨根本就發現不了的。”
“賣衣裳了,一兩銀子一件啊。”妲雪推着車子在前面吆喝着。
夏胭脂舉着傘在後面緊趕慢趕的追着。
喜歡湊熱鬧的行人停了下來,挑起一件衣裳,問:“這衣裳怎麼賣?”
一見來銀子了,妲雪兩眼冒光:“一兩銀子一件。”
“你打劫啊,你這也太貴了吧。”路人有些不滿的說。
妲雪連忙攔住,把衣裳舉在陽光下,吹噓着:“你看看這面料,可是上好的面料,上面的金絲線可全是真的,我賣你一兩銀子我還覺得虧呢。”
“有那一兩銀子我能去綢緞莊買好幾匹布料了。”路人放下衣裳轉身走了。
小妲雪叉着腰,撇撇嘴:“不認貨。”
怡紅院的瓦頂。
一塊瓦片被人揭開,裡面的一切一覽無遺。
楚墨寒一隻腳橫在瓦片上,身子歪歪斜斜的靠着,一壺酒一飲而盡,朝地面上倒了倒,竟然一滴酒也沒有了,他嘆了一口氣:“哎,沒酒了,我說你到底看沒看見人啊。”
瀟竹一個石子打在他的額頭上:“沒有酒喝就閉嘴!”
“我怕了你了。”楚墨寒雙手舉起,做一個投降的動作,道:“瀟竹,咱們何必再來這一趟,看她那樣子好像很喜歡在這裡,那我們就隨她去。”
觀察了一會兒見一直沒有動靜,瀟竹只好作罷,躺在楚墨寒身邊,兩個人望着湛藍的天空,瀟竹說:“此話不對,那晚我們爲了自己的計劃而利用這個女子,她很有可能會因爲我們的原因而陷入危險的境地,我們不能坐視不管。”
“好好好。”楚墨寒搖搖頭,輕嘆了一口氣:“你是神仙,你掌管天下蒼生,我沒有你那麼高的覺悟,我覺得咱們兩個今天來就是多此一舉。”
瀟竹淡淡的望着天空,沒有作聲。
倏然。
瓦片下傳來了一聲尖叫。
“啊——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是那女子的聲音,瀟竹一個激靈坐了下來,探頭從瓦片上看下去。
一襲暗黃色雲翔符紋勁裝的男子,長得油頭滿面,一雙胖胖的鹹豬手朝那呼救的女子撲過去。
瀟竹定睛一看,竟然是潭縣城最霸道的錢大權。
“楚墨寒,你起來。”瀟竹招呼着他。
“你要救自己救,我不想多管閒事。”楚墨寒推開瀟竹伸過來的手掌,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瀟竹深吸一口氣,眯起深眸,看着曬太陽的楚墨寒,淡淡的說:“你難道不想知道那個欺負人的是誰?”
楚墨寒搖搖頭:“不想。”
望着他一副漠漠的模樣,瀟竹輕掀嘴角,幽幽的說:“這錢大權不但想妄想娶夏小姐,這閒來無事還來青.樓尋樂子。”
一聽‘錢大權’三個字,楚墨寒這廝立馬睜開了眼睛,從瓦片上坐了起來:“是土匪錢家的那個錢大權?”
瀟竹挑挑眉頭:“不然你覺得潭縣有幾個錢大權?”
“救!必須救!”楚墨寒一下子來了精神,與方纔的模樣大相徑庭啊。
話落。
‘啪嚓’一聲,一堆瓦片狠狠的砸在了錢大權的頭頂上。
“誰啊?哪個不長眼的?”錢大權一時吃痛,鬆開了那個女子,捂着呼呼冒鮮血的腦袋。
“你楚大爺和你瀟大爺。”楚墨寒酷酷的坐在了檀木桌上,展開摺扇,一臉壞笑的看着狼狽至極的錢大權。
將他從上到下打量一圈。
嘖嘖。
一甩就能甩出兩斤葷油的傢伙也配打夏胭脂的主意。
“狗東西。”錢大權一開口就噴糞,說話難聽至極:“也不打聽我是誰,敢得罪我,我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炙熱的陽光下,瀟竹那張冷峻邪魅的臉偏偏掛上了一層寒霜,那雙黑曜的眸子彷彿一個冰冷的漩渦,讓人只看一眼便會全身汗毛立起,他冷冷的掃向滿嘴大話的錢大權:“大言不慚!”
忽地。
一片竹葉‘倏’地讓錢大權閉上了嘴:“我先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啪,啪’兩聲,瀟竹的竹片準確無誤地插在了距離錢大權某處的大腿根兒位置上,嚇的錢大權立馬雙腿哆嗦的嚇尿了,那可是他的命.根.子啊。
“他媽的!”錢大權依舊不肯妥協,嘴裡吐着髒話。
楚墨寒將手中的酒杯拋擲了出去,打在了錢大權的嘴巴上,他嘴角仰着一抹無害的危險,但字字毒辣:“你怎麼說話呢,你還指不指你那張嘴生個一兒半女的了?”
噗嗤——
沉着冷靜的瀟竹不禁笑出聲來,他搖手變出來一根粗粗的麻繩將錢大權五花大綁起來。
“你們......你們這是綁架官員。”錢大權挺着大肚子說。
瀟竹雙手一點,迅速的封住了他的啞xue:“這些話留着對別人說去吧。”
那個女子早已嚇得在一旁嚶嚶的哭泣起來,雙手捏着手帕直打哆嗦,瀟竹緩步上前,道:“現在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不,我不走。”那個女子拽着軟塌上的珠簾說。
楚墨寒濃眉一蹙,呦呵,今天可真是遇到一個奇葩啊,救她出火海竟然拒絕。
“你想在這兒繼續被人凌.辱?”瀟竹聲音漠漠。
嚶嚶的哭聲聽得楚墨寒心煩意亂的,拉着瀟竹往外走:“得,趕緊走,我們今天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青.樓女子骨子裡就是犯賤,她既然喜歡在這裡就讓她呆着好了。”
兩個人幻型到了房頂,前腳剛走,後腳傳來了*的聲音:“你這個小biao子,不省心的東西,竟然敢把錢爺給我得罪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啪啪啪’的耳光聲夾雜着女子的尖叫聲。
房頂上的楚墨寒搖搖頭:“這種女子就是天生的賤骨頭。”
話落。
轉眼一看,瀟竹的人影不見了。
*正打的起勁兒呢,瀟竹一張銀票甩在了她的身上:“她的賣身契,我贖了。”
怡紅院外。
微風拂過,讓那梨花帶雨的女子稍稍清醒了一點,許久不見太陽的她有些不適應,將手臂放下垂在兩側,向瀟竹和楚墨寒二人拂了拂身子:“多謝二位公子的救命之恩。”
“不敢當!”楚墨寒硬生生的說。
第一次要救她,她不肯。
非得讓*揍一頓,折騰一圈才肯跟着他們出來。
瀟竹望着膽小懦弱的女子,擡了擡眼皮,道:“你現在已是自由之身,我給你一些銀子,你趕緊離開這吧。”
說着,瀟竹從腰間掏出了一袋銀兩塞給了女子。
“不,我不能要。”那個女子連忙推脫,說着說着又哭了起來,弱不禁風的說:“公子,是你救了我,你的大恩大德我無以爲報,只能以身相許。”
楚墨寒哈哈大笑起來,這回可有意思了,救人救出了一身爛桃花,看他回去怎麼跟妲雪交代。
瀟竹一襲白袍,面容清俊,漠漠的拒絕了:“在下已有家室,你多保重,告辭!”
說罷。
二人步步生風朝前方走去。
走了一段路程,總是覺得有一些不對勁兒,楚墨寒倏然回頭,發現那個女子正在悄悄的跟着他們。
楚墨寒無奈的扶額,拍了拍瀟竹,道:“你惹來的麻煩你負責解決掉。”
不遠處。
熟悉的吆喝聲陣陣傳來:“賣了,賣了啊,便宜賣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大家都來瞧一瞧看一看啊。”
楚墨寒手掌垂在額頭前,朝聲線處望去,噗嗤一下笑了出來,他搖着頭:“瀟竹,你今天的麻煩不止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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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俠文的人物比較多,上至神仙,中至妖魔鬼怪,下至人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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