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瀟竹拍了下妲雪的腦袋:“再亂說把你送給真道人。”
誰說天下最毒婦人心?
分明是最毒師父心。
就爲了省他口袋裡的幾兩碎銀子,就爲了省他那一頓紅燒獅子頭,竟然忍心把自己送人?
容妲雪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她卷着輕盈的髮絲,目光灼灼地望着瀟竹,鄭重其事的說:“師父,你要是真那麼不待見我還不如把我送給怡紅院咧。”
有吃,有喝,有玩,有樂,還能臭美。
“妲雪!”瀟竹抿緊了脣,緊蹙着眉頭,望着妲雪那一副天真無邪的表情,終歸敗下了陣來:“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妲雪疑惑的抓耳撓腮,反應過來以後,顛顛兒從桌子上蹦了下去,追上了師父:“師父,不要啊,你把褥子澆溼了今晚我們怎麼睡覺啊?”
“......”子啊,把她給收走吧。
“師父,師父,要不我們換一家客棧吧”妲雪踩着錦鞋‘噠噠’的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瀟竹的身後。
“不換。”
“要萬一那個真道人來了怎麼辦?”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何況......”瀟竹欲言又止,真道人的功夫雖說也很強大,但是跟瀟竹比起來還是差的很遠的。
“師父,何況什麼?”妲雪扶着木樓梯的扶手。
瀟竹笑笑,望着熱鬧的集市:“妲雪,師父帶你出去轉一轉,方纔遇到了真道人,忘記給你買胭脂水粉了。”
胭脂水粉成功將妲雪的注意力轉移回來,她樂呵呵的拍着小手:“好啊,好啊。”
喧囂的集市上,小販們扯着喉嚨叫賣着。
一個角落裡,一張破舊泛黃的方桌上放着一杯清水,杯身用紅字寫了一個‘命’字,方桌前坐着一個雙腿盤起,雙目緊閉,臉色蠟黃的算命老先生,他一手拿着白色旗幟,上面用毛筆字寫着算命,另一隻手則是有節奏的敲打着雙腿。
妲雪離老遠就瞧見了那扎眼的白色旗幟,她不認字,只好纏着瀟竹問:“師父,師父,前面白布上寫的是什麼啊?”
瀟竹放眼一瞧:“算命。”
“算命?哇,算命的,不行,我得去算算。”妲雪拔腿就跑。
瀟竹眼疾手快的捉住她:“你算什麼?”
妲雪的眼睛直冒泡泡,急不可耐的抻着脖子準備跑:“師父,你......你別攔我,我要算算我什麼時候嫁的出去。”
“......”女大一枝花,難道留不住了?不過,她才化成人形幾天啊,就想着要嫁人了?
“不用算了,爲師知道。”瀟竹鬆開了她,淡淡的說。
妲雪一臉崇拜相:“師父,你知道?快,快給我算算,我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什麼時候能嫁出去?”
“嫁不出去。”瀟竹冷着一張臉。
“啊?”妲雪誇張的張大嘴:“不會吧,爲什麼啊?”
瀟竹展開竹紋摺扇:“因爲我不允許我的徒弟嫁人。”
話落,妲雪跳的賊高,反應賊大,立刻要與瀟竹擺脫關係:“那我不當你徒弟了。”
“......”瀟竹整張臉都黑了,這個重色輕師的小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