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的月光籠罩着一層薄薄的白霧,怡紅院後面高高的房頂上,一抹銀裝素裹的裙襬輕輕飄揚。
瀟竹輕巧的雙腳飛過了一片片樹林,穿過了一片片街道,客棧那光亮的一點讓他正準備轉彎時,瀟竹不經意恰巧看到了遠處房頂上閃爍的銀色,他熟悉妲雪內身的銀色妖光,這個小東西不在客棧好生休息跑到人家房頂上來做什麼?
帶着滿滿疑惑,瀟竹速度的飛了過去。
專心致志的妲雪正流着厚厚的口水,睜着大大的眼睛望着房頂內裡面活.色.生.香的一幕,那小臉兒紅暈一片,時不時的吞嚥下口水,聳聳肩,抖抖脖子,一驚一乍,一喜一詫。
紗帳香飄蘭麝,娥眉輕把蕭吹,雪白玉.體透廉帷,禁不住魂飛魄蕩。
瀟竹兩根手指劃過眼睛,房頂內淡紅色透明紗帳裡呈現的便是這樣銷.魂的一幕。
再看冷如雕塑的瀟竹,那不問世事的面上竟然也浮現了一抹尷尬的紅雲,望着看的入迷的妲雪,頭疼啊頭疼,到底還是自己尋來了。
“咳......”瀟竹提醒式的輕咳一聲。
妲雪未理。
瀟竹上前輕拍她的肩。
妲雪一隻手不耐煩的給他揮開了。
瀟竹溫怒,再一次上前拍她。
好傢伙,這回輪到妲雪不樂意了,急頭白臉的嚷嚷着:“你起開,別鬧。”
鬧?
瀟竹指尖旋出一個綠光,用法術把被妲雪挪開的瓦片重新挪回了原位。
光芒一遮,妲雪什麼也看不見了,她氣的直跳腳,叉着腰回頭準備找人理論:“誰啊?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你罵爲師是狗?”瀟竹第一次見妲雪如此認真,如此專注的表情,若是在學習法術的時候也具備這種精神,那早已成氣候了。
妲雪驚的下巴都掉下來了,連忙擺手解釋:“師......師父,您老人家誤會了,不是狗,不是狗,您可是竹子,最高風亮節了。”
嘴上誇着,心裡損着:亮個屁節,自己偷偷一個人來這樂呵,還亮節呢。
“你站在別人家房頂上做什麼?”瀟竹可算是服了她了,腦袋裡都裝了些什麼東西,爲了尋一樂,竟然想到去拆別人屋頂的瓦片來偷窺。
被抓了包的妲雪一個語塞,翻了翻眼皮,望着星空,自言自語的解釋:“子曰:站得高望得遠,我爲了等師父一直睡不着,所以就千辛萬苦的爬到了屋頂來看一看天上的星星來解對師父的相思之苦。”
“......”瀟竹汗涔涔。
相傳,人死後便會化作天上的一顆星星。
這貨,是有多巴不得自己死?
“子曰:非禮勿視,別以爲爲師不知道你方纔在看什麼。”瀟竹直接捅破了這層窗戶紙,打斷了她的謬論。
妲雪挺了挺xiong,理直氣壯的犟嘴:“子曰:非禮勿視,但我沒禮。”
瀟竹汗顏,看來應該找一個私塾讓她好好學習學習了。
“跟爲師回去。”
募地。
瓦片下,傳來一陣陣撩人心扉的女子yin叫聲。
妲雪兩個眼球鋥亮,波濤洶涌的架勢狂撲過去:“師父,我再看一會,看一會,你教育徒兒不管做什麼要有始有終,我看着始了,也要把終給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