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 完婚 師父,牀上請 書包網
方澤芹雖與應笑將事情說定,卻總是難安,想那太后娘娘曾垂簾聽政、掌持朝綱,可說是權勢滔天,那等人上人未必能領會他的難處,爲防萬一,便暗中將門內事務分託於各堂堂主,對三師父與四師弟坦言心意,將後續之事俱一安排妥當,一旦生變,也好有個應對。
且說太后娘娘接了魏公公回稟,聽聞方澤芹拒領口諭,滿心不悅,暗自思道:那先生好大的膽,我有心替他解圍,他非但不謝恩,反倒抗旨不尊,眼裡還有哀家嗎?他還要與應笑做師徒,便是將送上門的姻緣往外推,豈有此理!敢情我那小孫兒便沒人要了嗎?
當即下詔召回歸德公主,應笑按師父囑託,將這其中緣由盡詳盡實地說了一遍,娘娘果然不能諒解,只當是虛言推諉,在她看來,歸雲派也好,醫聖門也罷,不過是小小的民間幫派,權力再大,還能大得過天嗎?
娘娘見這小孫兒是死心塌地要隨了自家師父,心一硬,便讓皇上宣方昱臺來朝覲見,一紙詔書就把歸德公主指給了他的長子,這便是兒女之事全由爹孃作主,由不得方澤芹推三阻四。方昱臺豈敢抗旨?當下接旨領恩,那邊差人快馬飛報,把這說不上是喜訊還是噩耗的消息捎去了醫聖門。
臨到這關頭,方澤芹再無可退,好在事前早有準備,只得別過師弟師妹,收拾行囊上京面聖。天子在東華門接見,賞賜玉帶紅羅、衣料馬匹,因着方昱臺在京中另有別院,便充作新房,自有宮人內外打點,先生要做的無非是充着笑臉與前來道賀的達官顯貴交陪。應笑自隨太后娘娘住在仁壽宮,一切陪嫁物自有太常寺採買置辦。
到得迎親當日,外頭鑼鼓喧囂,應笑被擺弄着穿起珍珠翠衣、戴上七寶鳳冠,梳妝已畢,與太后敘了些貼心話,便蓋了蓋頭,坐在房裡候着,她心懷忐忑,卻不是女兒待嫁之心,而是覺着自個兒有辱師命,正憂心師父被逐出師門呢。
待外頭報說迎親的來了,嬤嬤攙着起身,在丫環捧簇之下上了貼金花轎,隨着迎親隊伍吹吹打打到得府邸,設宴行禮不必細表,直被擺佈得暈頭轉向,連師父的面也沒見着,就瞧見一雙繡金靴與半截大紅褲子,耳畔哄哄鬧鬧,吵得不可開交,至於旁人說了甚麼做了甚麼,那是全然沒聽見也看不到,只覺心煩氣躁。
拜過堂後,應笑被送去寢室,還坐在牀邊等候,嬤嬤從旁訓教,說着這個不能、那個不成,應笑賣了半邊耳朵聽訓,腹中是飢腸轆轆,她哪想到成親這般繁瑣,連新郎官的面也不給見,這時又餓又累,不知不覺便垂下頭打起盹來。
待到掌燈時分,方澤芹總算忙裡抽身,來到洞房,丫環捧上湯餅糕點,這是要行同食之禮,方澤芹卻不勝其擾,將陪侍的人盡都打發出去。他見小徒弟沒了聲息,便走去掀開蓋頭,見她坐着睡着了,不覺好笑又感心疼,輕拍她的臉,喚道:“應笑,醒醒,起來吃些麪食。”
應笑嘟噥了聲,還有些不樂意,半睜開眼,見是師父,愣了一愣,忙抄着袖子就要跪倒。方澤芹扶住她,問道:“你這是做甚麼?”
應笑撇嘴道:“徒兒有辱師命,分明說好要再等二年,誰想娘娘恁地不理會,待應笑明白過來時,早被陛下指給師父了。”
方澤芹笑道:“原來你還掛記這個,無妨,師父自有打算,今日大喜,不談惱人的事。”說着捏捏那撅起的嘴尖,不想捏下滿手朱脂,再借着燭光打量小徒弟的臉蛋,這一看了不得,好好兒的小臉被塗成了唱戲的,當下伸手卸去她頭上的鳳冠,喚人捧來熱水梳洗乾淨。
應笑肚裡咕咕叫了兩聲,委屈道:“師父,嬤嬤一日不給吃飯,說吃了會把妝容弄亂。”
方澤芹拉她到桌前坐下,把湯餅盛在小碗裡,又從袖中掏出三小袋細果,便是霜糖梨條、金絲橘、冰糖烏梅果子,全是應笑愛吃的小食,這卻不是出外買來的,而是先生細心,在桌上見了果子,悄悄包了些塞進袖裡。
應笑自是喜得眉開眼笑,先吃了幾顆甜果子解饞,才與師父同食湯餅,邊吃邊敘聊,還與往常共處時一般無二。
應笑聞到師父嘴裡有酒氣,問道:“師父喝了酒?”
方澤芹自斟茶水漱口,笑道:“外頭的人都催逼着給爲師灌酒,不喝不成。”說着起身離座,脫去官服官帽。
應笑接來擔在架上,皺眉道:“原來成親這般麻煩,吵吵嚷嚷,鬧個不休,還是在山裡舒心。”
方澤芹心下嘆氣,說道:“還有更麻煩的,少不了要走這一遭,熬過去便好,時候不早,先歇着吧。”便替她寬衣解帶,脫去四層嫁衣,抱上了牀,放下帳子,二人同就枕蓆。
洞房花燭夜總是要做些湊趣的事,方澤芹從懷裡摸出一個瓷瓶,倒出兩粒赤色丹丸,揭開應笑的小衣,將丹丸拈進肚臍裡。應笑只覺臍中一涼,不由咯咯笑起來,低叫道:“師父,你在做什麼呀,直癢癢。”
方澤芹俯身在她雪白的軟肚皮上親了親,伸手輕撫腹上那道凸起的傷疤,凝神望了良久,說道:“這是免你受孕的丹方,爲師不想過早生養孩子,還指望再多疼你幾年。”
應笑對這男女之事一知半解,只在醫書上看到些似是而非的論述,也知道調陰陽能使女子受孕,卻不知該如何操辦,滿心的疑惑想問,卻是羞於啓齒,只道有師父在,聽命行事即可。
誰想先生也是初涉人事,面上從容,手心卻捏着一把汗,好在他通讀醫冊典籍,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便依着本經中的陰陽調和之法,領着徒弟順經絡循行來回走了一遭,把應笑疼得淚汪汪,累得喘吁吁,哼唧了半宿,便縮在師父懷裡沉沉睡去。方澤芹親了親她綿軟的臉頰,聽到細細的磨牙聲,心裡是愛憐極了,只覺胸懷填得溫暖充實,滿心知足地擁她而眠。
待到天明早起,方澤芹還有一番應酬,應笑只得在房裡做了木樁,隨着丫環擺佈伺候,那老嬤嬤拆褥墊時未見到落紅,好生驚疑,抽個空兒悄悄問了夜裡的事,方纔知道師父早將褥墊給換了,因着應笑羞澀,便將髒墊子踢進了牀肚裡。
嬤嬤心下樂個沒完,不免暗自嗟嘆:先生果是非凡人也。
三日後,方澤芹帶應笑進宮,因是公主出嫁從夫,當初便已議定好,只感恩惠不受封賞,便在內廷共赴盛宴,少不了拜舞謝恩,山呼萬歲。
皇親筵席剛然辦過,回到渭州還有家宴,方澤芹卻不假他人之手,裡裡外外自行打點,一切從簡置辦,除了親戚,也只將諸如向天、春花等親近朋友請到,大多道個喜、吃頓酒便走,沒多久就得了清淨,獨將春花留下作陪,姐妹之間自是說了許多衷腸話,春花這時已做了執事,不能在外盤桓太久,數日之後便告辭離去。
自從春花走後,應笑便心情低落,總是鬱鬱寡歡,不似個剛出嫁的新娘子。這日午後,方澤芹把雜事忙完,回到草園子裡,見小徒弟撐着腮幫坐在石桌前發呆,便走上前,往她身邊坐了,攬進懷裡,問道:“這是在思念春花還是在想煩心事?說來給爲師聽聽。”
應笑轉過身,往師父懷裡一撲,兩手扒在他肩上,皺眉道:“師父,何時帶徒兒出診?您瞧,向天是邊將,他便急着去守邊抗敵,春花如今做了寺裡的執事,也急着回去料理事務,徒兒是大夫,卻閒了好些日子,這般無所事事,何時能休?”
方澤芹捏住她的鼻尖,挑眉笑道:“這才成親幾日便坐不住了?二孃還指望你做個能幹媳婦兒,待她老了,便由你撐持家事。”
應笑一聽,面色也變了,忙搖手道:“二孃做的事,徒兒哪能做得來?每月還要結月錢、分發布匹,全家老小都得顧着,進賬出賬都得留神,二孃心中有個算盤,這方家上下都是算盤上的珠子,沒有她不曉得的,徒兒卻只熟悉師父一人,若把家事交給徒兒來做,準要亂了套。”
方澤芹略有些驚訝,說道:“你這不是挺清楚的嗎?”
應笑道:“二孃提過,她說師父是嫡長子,終有一日要把這方家家業傳給你,叫我這長媳婦兒學着料理一門子的家事,徒兒聽了就怕。”
方澤芹問:“你能將爲師堂下事務料理好,如何就不能料理這一門子的家事?”
應笑直言道:“徒兒能管事,卻不願管人,我對師父家的人既不熟悉,還有許多不喜歡的,見也不想見,如何管得了?”說着低下頭,嘴也撅了起來。
方澤芹見她模樣可愛,俯下頭來,在她面頰上親親一吻,寬慰道:“爲師雖是長子,卻並不願接這方家家業,應笑不喜歡的人,爲師又何嘗會喜歡?別覺得心煩,師父在外走慣了,從未想過要回來久居,家裡多的是能手,又怎會缺我一個?二孃在你面前說那番話,是她當家主母的責任所在,你聽着便是,何需當真?”
他也委實覺得厭煩,次日清晨便收拾細軟衣物,讓應笑換上道人裝扮,捎了書信給方昱臺,辭別家人,仍像往常外出巡診那般,乘着馬,專挑鄉間小路迤邐南下,一路行醫來到彭山縣,上了山崗,纔到山門口就被兩個道人攔下,要他們報上名號。
作者有話要說:以下是爲了情節連貫刪減掉的內容,話說我真的很不會寫過程,有可能出現人物崩壞,爲了不影響原文,大家慎看……(順說前一章也有加幾句……)
方澤芹俯身在她雪白的軟肚皮上親了親,說道:“這是免你受孕的丹方,爲師不想過早生養孩子,還指望再多疼你幾年。”
應笑對這男女之事一知半解,只在醫書上看到些似是而非的論述,也知道調陰陽能使女子受孕,卻不知該如何操辦,滿心的疑惑想問,卻是羞於啓齒,只道有師父在,聽命行事即可。
方澤芹雖是通讀醫書,曉得何謂魚水之歡,卻也是頭一次披掛上陣,爲此做了好些準備,便脫了上衣,將應笑摟入懷中,親了個嘴,正待給她寬衣解帶,怎奈一對上那稚氣未脫的臉龐便覺難堪,才起的慾念也轉爲尷尬。
事到臨頭,也容不得他退怯,就將腰帶拾起,把眼睛蒙上。應笑好生不解,問道:“師父爲何矇眼?”
方澤芹輕輕吸氣,回道:“別問,聽爲師的話,若難受時要說出來,知道麼?”
應笑這時才感到緊張,怯生生回道:“徒兒聽憑師父吩咐。”
方澤芹略一頷首,想這先生也是初涉人事,面上從容,手心卻捏着一把汗,他將小徒弟扶起,摸索着寬衣解帶,只給她留了件兜衣蔽體,輕聲道:“應笑,單盤入座,凝神下穴,抱元守一,排濁納新。”
應笑微微一愣,暗道:這不是練氣時的心法口訣麼?
卻仍是按吩咐行事,坐好之後將雙手搭在膝上。方澤芹便與她面對面盤坐,說道:“應笑,房中之事與行氣、練功同等,皆是以陰陽調和爲最終目的,是夫婦間特有的養生之法,不可視爲兒戲,還需慎重對待。”
應笑聞聽,當下凝神端坐,默唸口訣吐納出新,方澤芹便按道家合修延命錄上所載,將手按住應笑雙肩,尋着鼻息就口上去,伸舌抵入齒關,逗弄糾纏,謂之採取唾精。
應笑嚶嚀出聲,略略有些知覺,卻不敢動,方澤芹伸手輕撫,自肘窩起始,順着肩胛上滑至頸項,停留在面頰上摩挲良久,感到掌下肌膚髮熱,聽她喘息漸促,知是情動,便隔着薄薄的兜衣輕揉左乳,又掀起衣襬,俯身先親了親,再以脣舌撫慰,甚是輕柔仔細,把那“戲道”上的言語一字不落地做了下來。
應笑咬住下脣,渾身輕顫,只覺腰酥身軟,便輕聲哀求:“師父,徒兒坐不住了。”
方澤芹正自強忍情興,再受不得激,若應笑不出聲也罷,這時聽她嗲聲嗲氣、軟言細語,說的又是極爲撩撥的話,腦中瞬然空白一片,哪還記得甚麼本經、戲道?只將小徒弟兜入懷中抱緊,挑開身後衣帶,脫去兜衣,好好親熱了一番。
應笑被弄得氣喘吁吁,辯不出是難受還是舒適,只道是最親愛的師父,做甚麼也是該的。方澤芹情到濃時,忍不住拉下矇眼布,想看看小徒弟動情時的嬌態,只見額發微溼,面頸紅暈,目光盈盈帶水,如醉如癡,看得先生心動如潮,不覺迷了本性,將這小徒弟放倒下來,輕輕去了襠褲,將手撫溼,托起柳腰輕緩而動。
應笑覺着疼了,皺眉呻吟,方澤芹親着她的臉頰柔聲安撫:“乖,忍着些,過後便好了。”說歸說,仍是怕她疼痛,因而隱忍不發,只淺淺探進。
應笑見師父神情痛苦,滿身淋漓大汗,便也擡頭親他下巴,雙手環抱他的頸項,說道:“師父,徒兒愛你。”
方澤芹心口震動,不覺鼻尖微酸,低頭親親她的嘴脣,柔聲道:“應笑,師父一直愛着你。”用力抱住她,挺身而去。
應笑只覺疼痛難忍,不由落下淚來,卻只是蹙眉忍耐,咬着牙半聲不吭。方澤芹心下感動,擁着她綿綿細吻,待得情潮退去,這先生自去打來熱水替徒兒細心擦洗,還抹了層傷藥。應笑本就疲累不堪,被這麼一折騰,更是熬不住,哼唧沒兩聲便去會了周公。
方澤芹輕悄悄上牀躺下,還像小時那樣,讓應笑枕在臂膀上,拉過被子掖好,聽到細細的磨牙聲,胸口滿盈,心裡說不出的憐愛,又盯着她的睡容凝望許久,親了又親,方纔心滿意足地並頭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