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37米 我不能說
吳昕一驚,直覺得有些莫名,便蹙起眉心,疑惑地看着曼霜。
西陵殤眸色瞬間一沉,闊步上前,攬住她的肩,就強行帶着她走出了門外,拉上房門,“你做什麼要進去?”
他的口氣寒涼,透着慍怒。
懶
吳昕還在思忖着剛纔曼霜看到她時激動的表情和說的話,沒有理他。
“我在問你話,你沒有聽到嗎?”見她沒反應,他的聲音又驟然提高了幾分,近乎低吼。
吳昕回過神來,看着一臉黑沉的他,有些發懵,他已經很久沒有兇她了,她幾乎就要忘記了他曾經狠戾的樣子。
誰知今日,他又怒了。
只是已經習慣了他的溫潤體貼,這久違的一怒,她竟覺得有些接受不了。
她緊抿着脣,倔強地看着他,靜默了幾秒,扭頭就闊步往自己的廂房走。
直覺告訴她,他們一定有什麼事情瞞着她。
她討厭這種感覺。
咬着牙,她快速地移動着腳下的步子,裙裾翻飛。
西陵殤隱隱覺得不對,在背後喊了一聲“無心”。
她就像沒聽到一般,理也沒理,繼續朝前走。
西陵殤眉心微攏,便疾步追上她,抓過她的臂膀,“無心”。
她沒有回頭看他,只是用力地甩開他的手,依舊是不說話。蟲
他也不語,緊緊地抓着她的皓腕不放。
她又掙脫了兩下依舊是沒能將他的手甩掉,而他卻用力一拉,就將她拉進了懷裡。
“無心,是我不好,我不該聲音太大了。”他緊緊地抱着她,緊緊地,讓她有點透不過氣來。
她靜默了幾秒,終究還是掙脫出他的懷抱,冷冷地說道:“不,是我不好,我不該進去,現在我要回房了,你做什麼要拉我?”
說完,就又徑直往自己房間的方向走。
“無心,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腳步一頓,緩緩轉過身,“我想的是怎樣?我什麼都沒想,既然你們不願讓我知道,我也不稀罕。”
早就跟他說過,以後有任何事情,都要坦誠地告訴對方,他也答應她一定做到的。
爲何她今日就有一種,世人都知道,就瞞着她一人的感覺?
西陵殤站在原地,看着她頭也不回離開的背影,長長地一聲嘆息,無心,要怎樣跟你說呢?要怎樣纔不讓你受到傷害?又能讓你不去傷害別人呢?
翌日清晨,大家依舊是如同往常一樣,圍在一起吃早膳,只是氣氛有些詭異。
曼霜因爲身體虛弱,沒有起來,就剩他們四人,而吳昕自昨日過後,就沒有再理西陵殤,現在也只是埋着頭將稀粥喝得很響。
雪兒望望西陵殤,又望望吳昕,一邊有一口沒一口地吃着,一邊兀自低嘆。
終於,早膳結束,神醫去採藥去了,西陵殤給曼霜送稀粥,飯廳裡一下子就只剩吳昕和正在收拾碗筷的雪兒。
望着案桌上的一盤脆皮黃瓜,吳昕驟然開口問道:“曼霜的傷是不是跟我有關?”
雪兒的手一頓,些些驚訝地回頭:“你都知道什麼?”
“我什麼都不知道。”吳昕擡眸,苦澀一笑,透着悲涼:“你們都將我瞞得那麼好,我又豈能知道什麼?”
雪兒眸光微閃,繼續低頭將桌上的空碗疊起來,淡淡地說道:“既然不知道,就不要瞎猜,四爺會傷心的。”
“你也不準備告訴我是嗎?”吳昕凝眸看着她,一瞬不瞬,目光灼灼。
她想過了,幾個人當中,可能會告訴她真相的只有眼前的這個女子,因爲好幾次,要不是西陵殤有意無意的阻止,她都幾乎脫口而出。
在她如炬目光的注視下,雪兒有一絲閃爍,低垂着眉眼,咬脣想了半天,才低聲揶揄着:“我不能說,說了四爺會怪我的,我真的不能說。”
還沒說完,她就端着碗筷有些逃也似地出了飯廳。
不能說?
吳昕一怔,卻也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懷疑。
只是她爲何一點記憶都沒有呢?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她迷茫、她百思不得其解,一種深深的恐懼就從心底鑽了出來,徹底將她席捲。
是夜,吳昕背脊朝外,側身而臥。
雖然闔着雙眼,其實她沒有睡,壓在心頭的那件事深深地困擾着她,她怎睡得着?
身後是西陵殤均勻的呼吸,不知道有沒有睡着,她不敢回頭,因爲她一直還沒有理他。
雖然,她知道,他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也許完全是爲了她好,但是她就是討厭那種被他瞞着的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的人似乎動了動,輕輕地喚了一聲她的名字,“無心”。
她咬着牙,眼睛閉得更緊了些,依舊是一動不動。
正想着,如果他接着喚她,她要不要還堅持不應他的時候,卻是驟然感覺到他似乎坐了起來,接着就是輕掀薄被起牀的聲音,穿衣袍的聲音,然後就是開門走出去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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