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26米 他回來了
西陵殤靜靜看着躺在自己手腕上的女子,兩排濃密捲翹的長睫輕垂,在眼窩處投下兩抹好看的剪影,雙頰微紅,淺淺的呼吸噴薄在他的手肘上,帶起絲絲酥.麻。
她到底有多欠眠啊?
他彎起脣角,無聲地笑了,他的無心真的變了,變得小女子了,以前做殺手或者在戰場上的時候,她睡覺的時候,比普通人醒着都清醒,又有誰人能夠近身?懶
如今居然他這麼一個大活人在她面前,她還能以爲自己是在做夢。
伸出另一隻手,撫摸着她柔順的髮絲,他暗暗發誓,他一定要給這個女子安定的未來、幸福的生活。
所幸這次東墨之行,算有些收穫,半玉拿到手了,還遇到了華安,更重要的是華安還在當初四王府的地下煉藥場裡秘密訓練着一小支軍隊。
他首先要將東墨奪回來,然後還要儘早給無心尋出破除神女咒語的辦法,他要他們的孩子平安,不是三歲,是要一輩子平安。
不知過了多久,他反正只知道自己的手腕已經麻了,臂彎裡的女子才終於又動了動,翻了個身,醒了過來。
她驚得翻身坐起,揉着惺忪的眼睛,“西陵殤,你幾時回來的?”
西陵殤勾脣,微微一笑,“有段時間了。”
“那你不喊我?”蟲
“你喊我了呀,但是喊完,你又接着睡。”西陵殤依舊是笑着,擡手將她臉上粘着幾根頭髮捋到耳後。
“啊?不會吧?我肯定以爲做夢了!”吳昕睜着眼睛,一臉無辜,倏爾又鼓起嘴,“都怨你了,說半月之內回來,結果又不會來,害得人家寢食難安的。欠眠太久,一時睡沉,可以理解。”
“理解,理解!”西陵殤低笑,伸手將她攬在懷裡,“我日夜兼程,才趕在十五日之內回來的,無心也要理解。”
“對了,你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吳昕從他的懷裡擡起頭來。
“嗯”西陵殤低頭,嗅着她的髮香,輕聲地應着。
吳昕蹙眉,以爲他事情遇到什麼阻礙了,恐她擔心,故意在敷衍她,就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目不轉睛地看着他,“嗯是什麼意思?答非所問。”
看着她一本正經的模樣,西陵殤又是忍不住笑,食指在她的鼻子上輕輕一刮,“嗯就是妥了!”
“真的?不誆我?”吳昕斜睨着他,一瞬不瞬地看進他的黑眸。
西陵殤無力嘆息,只得從袖中取出那枚殘玉,“我幾時騙過你?”
吳昕就瞄了一眼,也懶得接過,只要知道事情辦好了就成,她抿脣一笑,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我還不是怕你不告訴我實情。西陵殤,以後有任何事情,不管是好的,不好的,都要坦誠地告訴對方,好不好?我們以前的誤會太多了,所以纔有了那麼多的波折,我很怕,我們以後一定不能重蹈覆轍!”
西陵殤將玉放回袖中,雙手抱在她的腰上,說好。
“現在什麼時辰了?”吳昕望了望窗外姣姣的月光,又回過頭看着他,“你趕快去睡吧!
自己都說是日夜兼程,定是累得不行。”
西陵殤邪魅一笑,湊到她的耳畔,輕聲問道:“我可以在這裡睡嗎?”
“不行!”吳昕臉一紅,鬆開他的脖子,抿了抿脣,“明日他們看到多不好!”
聞言,西陵殤挑起眉角,“有什麼不好的?誰不知道你肚子裡是我的孩子啊?如果都沒睡在一起,哪裡來的孩子?”
吳昕白了他一眼,撇嘴,“你好像還有理了呢!”
“本來就是啊,你說,他們誰不知道我們的關係啊?如果我們一直分房睡,他們纔會有話說呢!”
說着,西陵殤就自顧自地脫起了衣衫。
吳昕一急,也懶得理他,就躺了下去,翻過身,背脊朝外,心裡面卻如同小鹿在撞,幾分欣喜,幾分期待,幾分甜蜜。
直到西陵殤掀開薄被,鑽了進來,她依舊一動不動地躺着,闔着雙眼,假寐。
“無心”他輕喚了一聲。
她彎了彎脣,依舊是不動。
然後就聽到他在身後咕噥了一句,“這麼快就睡着了!”接下來竟然就沒了動靜。
屋內一下子靜謐了下來,吳昕緩緩睜開眼睛,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和兩人淺淺的呼吸。
他不會頭一挨枕頭就睡着了吧?困成這個樣子?
可她又不敢回頭去看,畢竟剛纔裝睡的人是她。
心裡有點小失望,怎麼說睡就睡了呢?
又等了幾分鐘,見身後依舊一動未動,她終於忍不住轉過身去,驟然,就直直地撞進一雙黑色的深瞳裡。
吳昕嚇了一跳,“你沒睡着啊?”
西陵殤壞壞一笑,有點陰謀得逞的味道,“你不是也沒睡着!”
“無聊,懶得理你!”吳昕有些窘迫,白了他一眼,又轉過身,背對着他。
“還要裝?”薄被下一隻手伸過來,在她的咯吱窩下,輕輕一撓,癢得她尖叫一聲,又轉過身來,怒視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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