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12米你是我的誰
西隅,重山之巔。
吳昕一行人到達的時候,草廬的門是虛掩着的,臧神醫不在,估摸着是採藥去了。
一隻小兔子跑了出來,白白的毛纖塵不染,轉着滴溜溜的眼睛戒備地看着衆人,然後又來到吳昕的腳邊,輕輕蹭着她的軟履。懶
吳昕勾起脣角,溫柔地將它抱起,臉頰輕輕地貼上它軟軟的白毛,湊到那豎起的小耳朵上,笑着問道:“有沒有想我啊?”
易梓寒送這隻兔子給她,就像是昨天才發生的事一樣,沒想到如今早已物是人非,經歷了那麼多的變故。
她還清晰地記得,那時,他跟她說,有時候不要以爲放手就是成全,或許是給對方更大的傷害。
是啊!
她曾經就是那個以爲放手就是成全的人,而她也因此幾乎毀了自己和眼前的這個男子。
如今,她不想放了,不知上天還給不給她這個機會?
“你好像對這裡很熟?”西陵殤黑眸略帶疑惑地看着她。
吳昕笑笑,沒有正面回答,“我們進去等神醫吧!”說完,就推門徑直走了進去。
天黑了的時候,臧神醫纔回來,揹着一簍子的草藥,看到吳昕幾人,有些詫異,特別是看到西陵殤的時候,眼中更是掠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無心姑娘,不知今日前來找老夫所爲何事?”蟲
吳昕看着他眯眼一笑,將西陵殤拉至他的面前,“請神醫幫忙,幫我這個朋友恢復記憶!”
“又是恢復記憶?”神醫挑眉,“都不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在做什麼?”
說着,突然想到什麼,一驚:“你是說你的這位朋友失去記憶了?”
“嗯”吳昕點頭,自然是因爲失去了記憶纔會來找他,他這反應也太大了點吧?
神醫眸光微閃,“哦,那你們先住下吧!”
說完,就去給大家收拾廂房去了。
關於治療,西陵殤表現得很急切,也極度地配合,可吳昕卻是有些忐忑。
她不知道,恢復記憶後的他會是怎樣的?自己又該如何去面對這樣一個男人?
說不出心中的感覺,些許期待、些許無奈、些許憂慮。
西陵殤的治療方法也基本上跟吳昕當初沒什麼區別,都是吃藥和鍼灸一起。
而他經歷的折磨也幾乎和她是一樣的,每次鍼灸一次,就大汗淋漓、全身虛脫,好比剛經歷過一場生死浩劫。
所不同的是,當時,吳昕不滿七日就已經記起了很多的片段,而西陵殤十日過去,卻是一絲進展都無。
第十一日的時候,草廬門口卻是突然來了兩個人。
男的一襲妖嬈的紅衣,女的一身鵝黃色的釵裙,竟是易梓寒和婷婷。
在看到西陵殤的瞬間,婷婷尖叫了起來,回頭一拳捶在易梓寒的胸口:“哇,你師傅果然沒騙你!他真的還活着。”
說着,就不管不顧直直撲進西陵殤的懷裡,哭了起來。
西陵殤一怔,有些莫名地看着懷中的女子,不知所措。
吳昕抿了抿脣,“婷婷,他已經失去了以前的記憶。”
婷婷驚得張大嘴巴,一時難以置信,易梓寒亦是一怔,看了看他,又鳳眸深深地望向吳昕。
吳昕淡淡一笑:“你們也不要擔心,他現在治療期間,會好起來的。”
一下子多了那麼多人,原本寂寂的草廬變得熱鬧起來,特別是婷婷和曼霜,大概是年齡和性情都相仿的緣故,很是談得來,一直嘰嘰喳喳就沒停歇過。
而易梓寒和臧神醫師徒二人也大概是很久沒見的緣故,也一直在說話,而且每次還是神秘兮兮地避開他們。
就剩下西陵殤和吳昕,沉默地坐在門口的石階上望着滿天的繁星。
晚風輕輕吹起兩人的衣襟,簌簌地盤旋。
望望天際中的星子,又看看吳昕的側臉,西陵殤突然勾起脣角,低低地笑了起來。
吳昕一怔,側過頭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笑什麼?”
“你倒是挺會裝的。”
“什麼?”
西陵殤黑眸緊緊地看着她,晶亮得好比此刻天幕中的星子,脣邊的弧度卻是更深了幾分,“我是說有的人啊,明明認識我,裝作不識。”
吳昕愣了愣,也是,現在這種情況,婷婷和易梓寒都來了,想瞞是也是瞞不住的,她垂下眸子,淡淡一笑,未語。
“說吧,你是我的誰?”
啊?
吳昕一下沒反應過來,“什麼誰?”
西陵殤絕豔地笑着,漆黑如墨的眸子裡多了一絲興味:“婷婷是我的妹妹,易梓寒是我的朋友,那無心呢,你是我的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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