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00米我們兩清
吳昕小心翼翼地撬開他的脣齒,將口中清涼苦澀的藥汁渡到他的嘴巴里。
鼻翼輕碰着鼻翼,呼吸交纏在一起,她所有的感官都縈繞着屬於這個男人獨特的氣息。
這是多日以來,兩人的第一次親密接觸,她心中一動,無關風月,只爲這熟悉的感覺。懶
怕他不嚥下去,她還輕輕地往他嘴裡吹着氣。
直到確定他全部吞嚥,她才緩緩離開他的脣,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看能否盡找到出路。
種種跡象表明,他們現在身處一個山洞裡,且比較深的山洞裡。
山洞很空曠,很靜謐,偶爾能聽到滴滴答答的水聲發出的迴響,她擡頭望着高高的、遠遠的一小塊圓天空,欲哭無淚。
看來洞很深,離洞口還真是有些距離,只怕是用輕功也很難上去。
藉着洞口投下來的光線,她又摸索着在四周找了找,沒有發現什麼其它的出口,她便也只好作罷,做到西陵殤的旁邊,想等着他醒來再說。
山洞陰暗潮溼、寒氣逼人,吳昕坐在那裡只覺得渾身發冷,摸了摸躺在地上的西陵殤,發現他更是冰涼得讓人心悸。
此刻她也顧不上想太多,心裡面滿滿的都是怕他不再醒來的恐懼,她將他扶着坐了起來,緊緊地抱在懷裡,希望用自己的溫度讓他能暖和起來。蟲
他的手好涼,好涼,她放到嘴下哈着氣,又抓在手裡揉.搓着,都沒有多大的效果,她就不管不顧,直接握着他的手探入自己的衣襟,貼在她柔軟、溫暖的胸口上。
“西陵殤,醒過來!”將頭埋在他的肩窩處,臉頰貼着他的臉頰,她祈禱着。
他也中了瘴氣之毒,她是知道的,可現在爲何吃了解藥,還不見醒來?是因爲他墜落的時候墊在她的下邊受了重擊,還是原本就內傷沒好?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一定要讓他活着。
或許是真的太累,又或許這個男人的氣息讓她安定,不知過了多久,她靠在他的肩頭,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世界很靜,陽光透過洞口灑進來,打在洞裡一動不動的兩人身上,她緊緊地抱着他,他的手伸進她的衣襟,覆在她的高聳的胸前,曖.昧而幸福的畫面。
好暖啊…….好舒服,春天的感覺,不,是冬天烤火爐的感覺。
朦朦朧朧中,吳昕緩緩睜開眼睛,躍入眼簾並逐漸變得清晰的是她旁邊不知何時燃起了一堆篝火?
西陵殤?
她一驚,猛地翻坐起來。
“醒了?”低沉的嗓音在她的邊上響起,她扭過頭,就看到西陵殤正坐在她的旁邊,掰着一些枯枝,紅紅的火光映在他的臉上,依舊絕豔得無法比擬。
他真的醒來了!
吳昕難以抑制心裡的激動,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沒事吧?”
西陵殤淡淡一笑,借在篝火上添置一根柴火,而故意不着痕跡地避開了她的雙手,“我沒事了,謝謝無心姑娘的救命之恩!”
吳昕一怔,被他眼中的淡漠深深刺痛了眼睛。
對哈,她怎麼忘了他已經失去記憶了呢?
可是,既然失去記憶了,他爲何還要拼死保護她?爲何?只是最尋常的愛心嗎?
她勾勾脣角,苦澀一笑,又往回坐了坐。
“你不用謝我,是你救了我纔對!”
是他跑進瘴氣林中找他,是他將她護在身上,是他給她的解藥,都是他,是他救了她纔是。
“可是無心一個姑娘卻要……”
西陵殤欲言又止,白璧的臉上第一次出現窘迫。
吳昕自嘲地一笑,知道他說的是自己用身子溫暖他的事,還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一個姑娘?
沒想到,曾經最親密的接觸都用過的兩人,今日卻爲了這麼個小小的舉措而尷尬。
吳昕抿了抿脣,擡眼看他,“你不用有什麼心裡負擔,我不過是看你是因爲我才受傷的,不想欠你人情才這樣,如今你救我一次,我救你一次,我們兩清了,誰也不欠誰!”
不知是不是看錯了,她竟覺得西陵殤聽到她說這句話時,臉上有絲絲失望和難過。
西陵殤垂下眸子,沒說什麼,半響才冒出一句:“看來今夜就在這個洞裡面過了,明日再尋出路。”
吳昕擡起頭,望向洞口,很暗,只能看到一些依稀的月光。
天什麼時候已經黑了?
“也不知道曼霜還是不是等在那裡?這深夜,這老林,她…….”
“不用擔心,我進來尋你的時候跟她講過,如果一個時辰沒回來,讓她先回去等我們。”西陵殤一邊說着,一邊用手中的枯枝將篝火撥了撥。
“哦!”西陵殤永遠是西陵殤,即使沒了記憶,依舊做事都會考慮周密。吳昕淡淡一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我轉轉,看看有沒什麼果子?”
“你的丈夫呢?”西陵殤又在篝火上添了一根枯枝,似漫不經心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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