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05米 蝴蝶展翼
他嘆了一聲,準備飛下屋頂,身後卻是傳來西陵殤的聲音。
“易兄,賞月嗎?好興致啊!”
易梓寒一怔,旋即,就轉過身來,鳳眸彎彎:“這洞房花燭、春.宵一刻,王爺不陪新娘子,來這屋頂作甚?”
西陵殤站在屋檐的另一頭,只着一身白色的寢衣,胸口的衣襟半敞着,依稀能看到裡面古銅色的肌膚,一頭墨發垂在腦後,絕豔而慵懶。懶
他負着手站在那裡,風帶起他白色的衣邊,簌簌直響。因背對着月光,看不到臉上的表情,只感覺似乎在笑。
“雖然你今日在喜堂上幫了本王,但本王並不打算感謝你!”
他踱着優雅的步子,朝易梓寒走了過來。
“呵~”易梓寒低笑,擡眼看着他,“王爺以爲我在幫你嗎?我不過在履行和王爺的約定而已,王爺答應給我的東西,不會想賴賬吧?”
“當然不會!”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西陵殤停了下來,站定,“你要的那尊皇室神廟中的神像,本王明日就可以給你!”
“甚好!”易梓寒拱手:“那易某就回房休息了,明日等王爺的好消息!”
說完,便轉身,意欲離開。
西陵殤看着他月光下有些寂寥的背影,突然開口:“今日突然回來,你當真是爲了神像還是爲了人,不要以爲本王不知道!本王最後跟你說一遍,不要再在無心身上動什麼心思,她不是陳落衣,不會和你有什麼交集!”蟲
聞言,易梓寒轉過頭來,勾脣一笑,“是嗎?既然再無交集,那王爺又在擔心什麼呢?”
西陵殤一愣,是啊,他在擔心什麼呢?
他擔心了嗎?
想了想,卻也不願示弱,便擡起眸子看着他,目光微涼:“本王不過提醒你,不要做徒勞無功的事情而已。”
“那就多謝王爺提醒了!”易梓寒說完,轉身,腳尖一點,飛身離開。
她不過失憶了而已,終有一天會想起來的,易梓寒斂眸,嘴角的笑容也逐漸清冷。
吳昕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微微亮。
她緩緩睜開眼睛,昨夜的點點滴滴就鑽進了腦海,她覺得像做了一場夢一般。
擡手摸了摸枕邊,西陵殤不知何時已經起去了,她撐着身子坐起,只覺得渾身像散了架似的,痠痛得厲害。
驟然,發現一抹身影靜靜地站在窗邊,負手而立,一動不動地凝視着窗外的一株瓊花樹,不知在想什麼。
是西陵殤。
他一身白色的中衣、潔白不染纖塵,滿頭青絲垂在腦後,少了平日的冷硬和戾氣,顯得那樣的儒雅飄逸。
吳昕披了件中衣緩緩下了牀,走到他身後,伸出胳膊,從後面環抱住他,“王爺,在看什麼?”
西陵殤一怔,下一秒,便勾脣一笑,“醒了?等會兒隨本王去宮裡請安!”
“嗯”吳昕的臉貼在他寬闊的背上,輕輕應了一聲。
其實她很不喜歡這些禮節,而且完全不懂。但她知道,既然接受了自己的命運,一些原本不想做、不會做的事情,以後也要學着去做。
“無心……”西陵殤突然轉過身來,反手將她拉至懷裡,“你知道嗎?你這裡有只蝴蝶?”
他將她寬大的廣袖稍微往上捋了捋,指着她白皙如玉的手腕。
是嗎?
吳昕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腕上,上面除了那日他剜掉她宮砂的一個疤痕,並無其他。
不過,她記得,在二十一世紀的現代,她的腕上是真的有隻蝶形的胎記。但是在她成爲陳落衣之後,卻是再也沒有見過。
“沒有啊!”她擡起眼怔怔地看着西陵殤。
西陵殤笑,絕豔無比,他垂眸,指腹輕輕摩挲着她手腕上的那個疤痕,輕聲說道:“因爲那隻蝴蝶只有一種時候纔會出現!”
“什麼時候?”吳昕更覺得驚奇了,瞪着大大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西陵殤脣邊的笑意更加濃郁了幾分,“你興奮的時候,昨夜……昨夜本王就看到了!”
她尖叫着在他身下抖作一團的時候,他清楚地看到她腕上的那隻展翼的蝴蝶,栩栩如生、紅得似血、妖嬈萬分。
啊?
怎麼可能?
“王爺淨拿我尋開心!”吳昕嬌嗔了一聲,將頭埋在他的胸前,滿臉通紅。
世上怎會有這樣的事情?
“無心不信?”西陵殤扳過她的肩膀,讓她看着自己,脣角上揚:“如今時辰還早,要不,本王讓你看看?”
吳昕一想,就明白了這個男人的意思,一時窘迫得難以自已,她狠睨了他一眼,“要看,王爺自己一個人去看!”
西陵殤低笑,復又伸手將她攬在了懷裡,下顎抵在她的頭頂上,笑容逐漸僵硬,一抹複雜的神色從眼眸中掠過。
不知過了多久,西陵殤才輕輕拍着她的肩膀:“先去盥洗吧!本王在前廳等你,一起去宮中!”
說完,就放開她,喊了聲外面伺候的婢女,自己則是轉身離開,走了兩步,卻又頓住,自袖口中拿出一粒藥丸,轉身,放在桌上:“漱完口,將這粒藥吃了!”
不出異常,還會有更哈!嘎嘎~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