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蠍尾獅顯然並沒有因爲剛纔的巨大火球而受到太嚴重的傷害,很快便晃晃悠悠從倒塌的集裝箱下面爬出來,發出飽含着憤怒與痛苦的咆哮。
尤其是宛如蝙蝠一樣的翅膀末端,甚至可以看到燃起的淡淡黑色火焰,凡是與之接觸的鋼板,全部都在短短几秒鐘之內融化成鮮紅色的鐵水。
“噢——我的老天!它……它居然還沒死?”伊麗莎白張大嘴巴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死?不,蠍尾獅可沒那麼容易死,更何況我也沒打算殺了它。”
說罷,張誠輕輕把女孩推到一邊,饒有興致打量着這個從遙遠神話時代存活至今的魔法生物。
毫無疑問,這是他第一次見到蠍尾獅,而且還是一隻遠遠未達到巔峰狀態的幼年蠍尾獅。
不過從目前爲止對方表現出來的攻擊力、生命力和特殊魔法能力來判斷,成年之後即使比不上巨龍這種不管在任何奇幻世界都能站在食物鏈頂點的洪荒巨獸,起碼也不會差太多。
尤其是受傷之後,包裹在翅膀末端的黑色火焰,完全就是一種對魔法能量的高級運用,估計起碼有數千度的高溫,正常人不小心觸碰到絕對沒活下來的可能。
“小心點!這裡可不僅僅只有蠍尾獅,還有一些相當兇惡的混蛋。”伊麗莎白瞥了一眼周圍數量多到不正常的海鳥,小心翼翼提醒道。
“呵呵,放鬆,你難道忘了我是誰了嗎?更何況這裡可是紐約,我的地盤……”
作爲一名喜歡時刻保持警惕的人,張誠怎麼可能會沒有注意到周圍密密麻麻站着的海鳥。
只不過對於現在的他而言,這些上不了檯面的小事情已經不需要太過在意,充其量只能算是打發無聊時間的小遊戲。
當然,對於亞伯拉罕·博羅曼來說卻剛好相反。
如果要給他從事的走私活動下找一個參照物,就相當於在紐約從事非法毒品販賣和武器交易的黑幫老大。
而且由於很多收入都不能擺在明面上,所以還是一個“逃稅者”,也就是沒有給自己的上級領主繳納足夠配額的稅金。
一旦這種行爲曝光,那麼他將要面臨的可不僅僅是最高評議會的懲戒,還有來自上級領主的狂暴怒火。
不出意外的話,估計都等不到最高評議會的使者到來,就會先被上級領主活生生撕成碎片。
畢竟地下世界的領主們,可不是美國那些只會耍嘴皮的議員和政客,他們會用鮮血和死亡來捍衛自己的權利與尊嚴。
最重要的是,要是不能擺平眼前的危機,亞伯拉罕·博羅曼憑藉暴力建立起來的走私網絡便會迅速分崩離析,手下的人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無條件服從命令。
所以哪怕是爲了維護自己的權威,也得咬緊牙關衝辦公室內的手下怒吼道:“你們還在等什麼?還不快點跟我來解決掉入侵者!難道不想活了嗎?”
話音剛落!
他立刻縱身一躍從窗戶跳出去,變成一頭碩大的白頭海雕,徑直朝着事發地點飛了過去。
“該死!快!動起來!假如這次被入侵者逃掉,我們可就全完了。”
旁邊另外一箇中年人也迅速反映過來,抓起一個刻滿密密麻麻古老花紋和符號的吹筒緊隨其後。
不是他有多麼忠誠,而是凡是幹了這一行的人,只要有一個被抓,剩下的往往都要跟着遭殃,誰也跑不了。
沒過一會兒功夫,這些地下世界的亡命之徒紛紛從四面八方將現場包圍起來,同時藉助超自然力量,把那些趕過來處理突然狀況的碼頭工作人員和保安驅趕走。
看到情況已經得到控制,亞伯拉罕·博羅曼這才變回人類形態,居高臨下盯着已經制服蠍尾獅的張誠,眯起眼睛試探道:“你們是誰?爲什麼要來打攪我的生意?僱主是誰?”
“僱主?親愛的,我覺得這個問題應該由你來回答,不是嗎?”張誠輕輕撫摸着蠍尾獅腦袋上濃密的毛髮,轉過身將目光投向一旁的女孩。
“呃……我把僱主說出來不要緊嗎?”伊麗莎白有些不確定的眨了眨眼睛。
張誠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膀:“沒關係!相信我,僱用你的傢伙也不是什麼好人,如果沒猜錯的話,他乾的事情應該跟這位先生差不了多少。”
“你的意思是……我被利用了?!!”伊麗莎白顯然不笨,馬上意識到整件事情背後隱藏的髒髒手段。
“法克!我知道是誰了!你們是納澤斯那個老傢伙派來的!”
儘管女孩還沒有說出任務發佈者的名字,但亞伯拉罕·博羅曼卻率先猜到了答案。
正所謂同行是冤家,整個紐約只有兩股勢力在做這種高利潤、高風險的生意,稍微有一點提示,他立刻就能順着線索挖出幕後主使。
“納澤斯?啊,那個全身上下散發着臭魚爛蝦味道的混血海妖。”張誠稍微回憶了一下,馬上從腦海中找到了相應的資料。
確切的說,他與對方只見過一面,還是在上繳賦稅的時候。
“您們果然是一夥的!上!幹掉這兩個白癡!讓老納澤斯知道招惹我們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亞伯拉罕·博羅曼也不知道腦補了多少畫面,立馬毫不猶豫下達了攻擊命令。
他本人更是高舉雙手,藉助德魯伊與大自然與生俱來的密切聯繫,短短十幾秒之內就在碼頭上空聚集起了一大片黑色的烏雲。
依稀可以看到,翻滾的雲團內部,一道道刺眼的電弧正在上下翻滾,隨時有可能落下來對地面進行無差別覆蓋打擊。
“去死吧!”一名黑人衝在最前邊,突然張開嘴噴出一團墨綠色宛如膽汁一樣的粘稠液體。
“謝特!”伊麗莎白顯然被噁心到了,立馬操縱女巫特有的意念力量,舉起旁邊一根手臂粗細的鋼管,砰地一聲將對方砸飛兩三米遠。
不過那團墨綠色的粘稠液體也同樣噴中了鋼管,頓時發出哧哧的響聲,令人毛骨悚然。
只見堅固的鋼管,沒過幾秒鐘功夫,就被腐蝕得斷成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