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朋友,你在開玩笑嗎?他可是北美最高評議會的議員,更是一名受人尊敬的鍊金大師。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科斯莫議長卸任後,他最後可能成爲下一任議長。試問這樣位高權重的傢伙,怎麼可能被我們拉攏?”被稱之爲盧卡斯的中年人搖了搖頭,眼睛裡閃爍着銀色的光輝。
毫無疑問,這是接受了天堂血統洗禮的表現,據說在“地上天國”計劃全面推行的時候,只有最虔誠的信徒纔有資格獲得這樣的獎賞。
可是現在,只需要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就能通所謂“神聖天國的使者”手中獲得,由此可見什麼虔誠信仰都是騙傻子的。
在真正的權力者眼中,沒有什麼是不能用來當做籌碼進行交換的,哪怕是自己的良心。
“別那麼悲觀!別忘了,他跟以前那些最高評議會醫院不同。首先第一點,他並不是在美國或者歐洲長大的,而是憑空出現的。萊特,告訴我,你查了這麼久,找到關於這位張先生來歷的線索了嗎?”擁有吸血鬼血統的青年似笑非笑的詢問道。
前者趕忙迴應道:“非常抱歉,沒有。到目前爲止,我們只知道他第一次出現的地點是在紐約街頭,全身上下連一條短褲都沒有,但手裡卻拿着一張可疑的羊皮紙。而且接下來一個月內,他沒有表現出任何超自然力量,躲在慾望女巫凱瑟琳的餐廳內當了一個月的洗碗工。”
“聽上去很可疑!我很難想象,一名擁有強大法力的巫師和煉金術士會心甘情願打黑工,而且還是又髒又累的洗碗工。”另外一名四五十歲的男子輕輕敲打着桌子指出了疑點。
衆所周知,當一個人習慣了站在高處享受各種特權和利益的時候,往往會養成一種可怕的習慣,就是俗話常說的“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尤其是隨便做點什麼都能賺到大把鈔票的煉金術士,實在沒有理由去刷油膩膩的盤子。
“關於這方面,我們倒是找到了一個曾經近距離與其接觸過的黑人——伯倫特。按照他的說法,在短短一個月共事時間,這位張先生一直保持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但有趣的是慾望女巫凱瑟琳似乎對他很有興趣,經常站在廚房門口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說着,萊特從檔案袋裡掏出一系列照片和證詞。
不得不說,他的情報工作幹得漂亮極了,從始至終都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與警惕。
盧卡斯接過來大概掃了兩眼,摸着下巴似乎在思考什麼,足足兩三分鐘過後,他才敲了敲桌子自言自語道:“要是我沒記錯的話,慾望女巫凱瑟琳依靠佔據自己後代的身體來逃避死亡,所以那個與目標同居的姑娘——伊麗莎白,其實是凱瑟琳爲自己準備好的新身體。這也就意味着,他很可能陷入了前者設下的慾望陷阱,而伊麗莎白就是他的弱點之一。”
“你想利用這一點威脅他?我的老朋友,你該不會是瘋了吧?”擁有吸血鬼血統的青年抿起嘴角,露出了不屑的冷笑。
“不!不是威脅!恰恰相反,我希望我們能以朋友和救世主的身份出現。相信你們都應該知道,凱瑟琳所控制的慾望,是一種受到本能驅使的強烈感情,到目前爲止沒有任何人可以完全抵擋。所以我建議先做個小小的試探,試探一下他們兩個是不是會被彼此牢牢吸引。”盧卡斯微笑着豎起一根手指做出瞭解釋。
“我懂了!你準備嘗試着誘惑他們其中的一個。但問題是,那位張先生似乎相當自律和剋制,想要誘惑他難度太大了。那個年輕姑娘倒是比較容易受到誘惑,可你確定派人誘惑她不會起到反效果嗎?”又一名有點禿頂的老男人加入了話題。
盧卡斯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膀:“別擔心!只要把握好尺度,儘量避免一切形式的肢體接觸,我想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反正就是試探一下,如果他們之間真的被彼此牢牢吸引,那麼我們很快就能得到答案並加以利用。”
“好吧!好像有那麼一點實行的價值。但是派誰去好呢?要知道這個任務危險性可不低,隨時都有可能被暴怒的最高評議會議員撕成碎片。”
“既然是我出的主意,那就由我來實施。正好,我孫子的孫子,眼下就在紐約上大學,由他出手應該不會引起過多的懷疑。更何況假如出現什麼意外,還可以用他的屍體來平息對方的怒火。”
說罷,盧卡斯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仰起頭一飲而盡,眼睛裡閃爍着無窮無盡的野心和慾望,完全沒有把自己後代的性命放在眼裡。
確切的說,這棟小別墅內坐着的老傢伙,哪怕最年輕的一個也有一百多歲出頭,隨便找出一個都曾經是讓美利堅合衆國顫抖的大人物或者大人物的後代。
他們和他們的家族從方方面面掌控着這個國家,爲的就是能夠享受權利和悠久的生命,如果再能獲得與最高評議會平起平坐的資格,那就更好了。
“呵呵,你還跟以前一樣,永遠都是那麼的冷酷無情,我在這裡先預祝你成功。”
“我也是!”
“願運氣與那個可憐的小傢伙同在!”
……
伴隨着一陣禮貌的寒暄,這些老傢伙紛紛起身乘坐各自的汽車,消失在公路盡頭。
目送所有人離開之後,盧卡斯這纔拿起電話,將一連串包含數字和字母的短信發送出去。
大概十幾分鍾,遠在紐約街頭開着跑車的英俊青年接到了一個父親打來的電話。
通話完畢,他立刻露出極爲古怪的表情,轉過身對坐在副駕駛上身材勁爆的模特女友說道:“對不起,親愛的,我們恐怕要分開了。”
“分開?什麼意思!”二十歲左右的姑娘根本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眼睛裡流露出一絲驚愕。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們得分手了!”說罷,青年直接推開車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謝特!你要趕我下車?現在?!”
“我很抱歉!請相信我,這並不是出於我的本意,但有時候想要得到什麼就必須付出一點代價,你就是我需要付出的代價……”
話音剛落!
青年一腳踩在油門上,完全不理會“前”女友憤怒的吼叫,徑直朝布魯克林區的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