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落後的地精飛艇的速度算不上快,但好處是確認航向後可以二十四小時連續不間斷的前進,既不用擔心地形的限制,也不會遇到各種各樣的怪物和強盜。
只有偶爾遇到好奇心旺盛的鳥類,纔會靠過來大概觀察一下這個造型醜陋的“大傢伙”。
不過平淡的旅途在持續了大概一個多星期之後,終於在快要抵達黑石塔的時候,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該死!我上次警告過你的!不要干擾正確的歷史!”這位銀色頭髮的小侏儒剛一出現,便立刻擺出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她不是別人,正是前不久才見過一面的青銅龍——克羅米。
“你是在跟我說話嗎?”張誠抿起嘴角似笑非笑的反問道。
毫無疑問,他非常清楚自己此行爲什麼會引來青銅的注意
原因很簡單,奈法利安統治的黑石塔上層,實際上是關係到一個非常重要的時間節點——第二次流沙之戰。
也許在遊戲中,玩家們纔是一次又一次從危難中拯救艾澤拉斯的英雄,可現實中重鑄流沙節杖的人可不是玩家,而是一位暗夜精靈的女祭司——希洛瑪。
在不久的將來,她會率領着一支強大的僱傭軍,一件一件將節杖的碎片找出來。
而其中一塊重要的碎片,是由紅龍瓦拉斯塔茲負責保管,後來被奈法利安捕獲並囚禁在黑石塔上層,碎片也自然落到黑龍王子的手中。
也就是說,不管墮落的瓦拉斯塔茲也好,還是黑龍王子奈法利安也罷,都必須死在希洛瑪手上,不然時間線就會出現無法預料的變化。
要知道這可不是夜色鎮政變那種小打小鬧!
它關係到上古之神克蘇恩的封印,關係到聯盟和部落的再一次攜手合作,甚至後來一系列重要的轉折點。
可以說,在末日領主卡扎克重啓黑暗之門之前,整個艾澤拉斯沒有任何事件比得上即將到來的第二次流沙之戰。
儘管嚴格意義上來說,克羅米並不是那種死板的青銅龍,通常情況下也不介意自己守護的時間線出現點小小的偏差,可像流沙之戰這種重要的時間節點,無論如何也不能出現意外。
想到這,她舉起比自己還要高出一大截法杖狠狠敲了敲甲板,咬牙切齒的咆哮道:“少裝蒜!告訴我就究竟想要做什麼?”
“如你所見,爲了愛與正義,我打算消滅奈法利安和他殘忍邪惡的實驗,讓世界變得更加美好。”張誠擺出一副我是“好人”的姿態迴應道。
“哈!愛與正義?你是在逗我發笑嗎?別以爲我不知道,奈法利安現在進行的實驗,有不少都是從你那裡獲得的靈感和技術。”克羅米一臉不屑的撇了撇嘴。
“哈哈哈哈!好吧!我承認自己不是個好人,也永遠不可能成爲一個好人。另外,關於重鑄流沙節杖的事情不用擔心,我不會對時間線造成嚴重干擾,更不會大肆破壞黑石塔,僅僅是準備用奈法利安的鮮血和生命打造一件神器。”張誠大笑着說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克羅米驚訝的挑起眉毛:“你確定要殺了黑龍王子?!”
“沒錯!反正他早晚都要死,死在別人手上和死在我的手上根本沒什麼區別。至於流沙節杖的碎片,我一點也不感興趣,你可以把它帶走,亦或是直接交給希洛瑪。”說罷,張誠隨手將一瓶從藏寶海灣帶出來的烈性朗姆酒遞給對方。
保持着侏儒形態的克羅米接過來,仰起頭咕咚咕咚喝了個精光,這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十分嚴肅的警告道:“我會全城監視你的一舉一動!記住,如果你有任何越界的舉動,我都會立刻視其爲威脅採取反制措施。”
張誠滿不在乎的攤了攤手:“當然!隨你的便!”
“那我們就說定了!”
得到保證之後,克羅米明顯鬆了一口氣。
別看她表面上氣勢洶洶,心裡其實一點底也沒有,更不覺得自己能在戰鬥中勝過對方。
畢竟環繞在張誠身體周圍的時間,並不屬於艾澤拉斯時間線的一部分,所以青銅龍最強大的能力控制和扭曲時間,壓根無法發揮真正的作用。
就在克羅米剛剛放鬆下不到幾秒鐘,黑龍公主便從底層船艙走了出來,萬分驚訝的瞪大眼睛:“一條青銅龍?!”
“奧妮克希亞?!你怎麼在這裡!”克羅米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忍不住打了個激靈,發瘋似得抓了抓頭髮。“噢——不,不,不,你簡直就是個瘋子。”
“放鬆!我們的公主殿下已經完成了自己的歷史使命,接下來的部分可有可無。”張誠替自己辯解道。
不過克羅米明顯不這麼認爲,揮舞着小拳頭反駁:“不!不對!她應該死在瓦里安·烏瑞恩的手上!只有這樣,暴風城國王才能重新合二爲一!”
“可這並不重要,不是嗎?事實上,只要當着瓦里安分裂出來的兩個人格面,殺死他們其中任何一個,都會產生類似的效果。至於被綁架的安度因王子,我已經送去塞拉摩交到吉安娜的手上。”
說到這,張誠眼睛裡閃爍着意味深長的光芒。
隨着自身掌握的知識和力量越來越多、越來越強大,他已經不再滿足以做一個隱形的過客,而是想要有限的參與其中。
“怪不得!我說最近時間線爲何總是出現波動,但卻又馬上回復平靜,原來是你在搞鬼!”克羅米臉上浮現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該死!你們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我會死在瓦里安·烏瑞恩的手上?”站在旁邊聽了半天的奧妮克希亞終於忍不住開口發問。
“哼!愚蠢的黑龍!你還不知道自己悲慘的命運?”克羅米冷笑着嘲諷道。
介於死亡之翼背叛造成的可怕災難,任何一位另外四色巨龍軍團的守護者,都不會對他的後裔有太好的態度。
確切的說,沒有立刻動手打個你死我活,都算是相當剋制了。
“你想死嗎?”奧妮克希亞的眼睛猛然間變成了野獸般的豎瞳。
“咳!兩位美麗的女士,請你們保持冷靜,我可不想看到這艘可憐的飛艇從變空中掉下去。”眼見兩條母龍有要打起來的架勢,張誠趕忙咳嗽了一聲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