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我這就走,真是個不解風情的傢伙,也許等過上幾年你才能體會到身爲男人樂趣。”索菲亞舉起手雙手錶示自己投降,抓起仍在牀腳的皮甲和衣物,縱身一躍從窗戶跳了出去,還不到三五秒鐘便消失在視線範圍之外。
雖然她眼下被邪惡的法術魅惑了,可並不影響智商與判斷力,尤其是房間內迅速聚集的魔法能量,那怕白癡都能察覺到。
或許下一秒,破壞力巨大的法術便呼嘯而來,任何理智的人都不會選擇繼續留在原地。
目送對方離開,張誠眼睛裡的閃爍的寒光開始慢慢消退,彎下腰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書籍,小心翼翼翻開第一頁。
只見上邊用歪歪扭扭的人類通用語寫着:“你渴望力量嗎,年輕人?渴望的話就來找我吧,我能給與你比奧術更強大的力量——瑪雷茲·考爾。”
“哈哈哈哈!簡單直接,我喜歡。”張誠實在沒忍住,放聲大笑起來。
也許別人不太清楚瑪雷茲·考爾是誰,但他卻很清楚這是位表面上替辛迪加效力,但暗地裡卻效忠於一個叫做阿古斯復甦神秘組織的獸人女術士,而阿古斯復甦似乎則跟燃燒軍團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這也就是說,哪怕是不看裡邊的內容,他也知道里邊必然記載了大量跟暗影、邪能、惡魔有關的禁忌知識,一旦自己經不住引誘深陷其中,那麼很快就會淪爲軍團的爪牙。
當年暗影議會的創始人——古爾丹,就是一步一步在這種誘惑下走向墮落,差一點葬送了獸人的未來。
感受着書頁上開始慢慢沸騰起來的邪惡能量,張誠不加思索的將其塞進揹包,連翻開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至少在擁有一定的相關知識和分辨能力之前,絕對不會去閱讀裡邊的內容。
要知道艾澤拉斯可不像武俠小說,撿到一本秘籍就能修煉成絕世神功。
在這個遍佈着陰謀詭計的世界,你在路邊撿到一本充滿神秘力量的書,最大的可能不是獲得強大的力量,而是被燃燒軍團的惡魔或者上古邪神蠱惑洗腦,最終變成對方的奴僕。
作爲一名已經獲得了奧術力量的法師,張誠不認爲自己現在有必要冒着巨大的風險,去研究邪能和暗影能量,甚至是跟惡魔們打交道。
收好書籍,他很快鎖緊門窗,整個人大字型躺在硬邦邦的木板牀上,連衣服和鞋襪都沒脫,直勾勾盯着頭頂的木板,沒過多久便昏昏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當他睜眼睛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可以聽到外面傳來的吵鬧聲,起身推開窗戶,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忙碌的農民,他們開始成羣結隊在民兵的保護下,有條不紊收割周圍田地裡的糧食。
儘管所有人都知道,以眼下的速度,根本不可能在第一場秋雨降臨之前,完成繁重的秋收任務,但還是竭盡所能與時間賽跑。
因爲如果雨水將成熟的麥穗打溼,那麼用不了多久麥粒便會發黴腐爛。
可能在和平時期,他們會採用晾曬的方式避免此類情況發生。
不過現在,別說晾曬穀物,連走出圍牆都有可能會遭到被遺忘者的襲擊,只能眼睜睜看着辛苦勞作大半年的成果化爲烏有。
注視着這些飽經磨難的普通人,張誠突然覺得自己還是挺幸運的,至少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平行地球,不用擔心隔三差五就冒出一個企圖征服世界,或是毀滅世界的瘋子。
就在他有些莫名感觸的時候,加里克牽着一匹黑色的健馬出現在窗戶旁邊,用略帶興奮的語氣問候道:“早上好,法師先生,真高興看到您已經起來了。要知道那些亡靈最討厭的就是清晨的朝陽,所以這段時間他們很少會出來活動,正是我們出發的最佳時間。”
“那早餐怎麼辦?我還沒吃早餐呢。”張誠半開玩笑的調侃道。
“瞧,瑪姬大嬸親手做的豬肉餡餅,我已經給您準備好了,可以路上邊走邊吃。”加里克隨手將馬鞍上的一個皮口袋丟了過來。
張誠接過來打開一眼,發現裡邊塞滿了十幾個成年男子巴掌大小的烘烤麪食,可能是剛出爐不久的緣故,摸上去稍微有點燙手,掰開其中一個,鮮美誘人的肉餡立刻呈現在眼前。
他連想都沒想,直接一口咬上去,三兩口便吃了個乾淨,然後一邊擦拭着嘴角的殘渣,一邊頭也不擡的問:“老喬治呢?他把商隊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您說那位商人?他比您起得早多了,一個小時前就把一切安排妥當,看,他正等着我們呢。”說罷,加里克指了指小鎮的大門。
只見老喬治正對一名車伕叮囑着什麼,他可愛的小女兒跟在旁邊,一臉好奇的東張西望。
“好吧,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去達拉然。”張誠帶上隨身物品,推開門一腳踩着馬鐙騎跨上了黑色的健馬。
或許對於很多生活在現代社會的人來說,騎術已經成爲了某種富人們才能享受到的娛樂運動,可對於小時候在大草原上生活過一段時間的他來說,簡直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眨眼功夫,他就催動馬匹跑到了大門口。
早已等候多時的伯恩塞德鎮長,迅速從懷裡掏出一個鼓鼓囊囊的信封:“法師先生,我把最近一段時間亡靈的異常舉動全部寫下來,請您幫忙轉交給肯瑞託議會,希望能對破解魔法瘟疫有所幫助。”
“放心,我發誓一定會親手交到大法師們的手上。”張誠不加思索的給出了保證。
事實上,他也正需要這樣的東西來轉移視線,從而達到掩飾自己真正身份的目的。
“非常感謝,最後請允許我祝你們一路順風。”伯恩塞德鎮長彎下腰深深的鞠了一躬。
張誠騎在馬上微微點頭回應了一下,隨後便帶頭穿過城門,朝着西北方向勻速奔跑,全副武裝的加里克緊隨其後,老喬治和珍妮則共乘一匹馬跟在最後面,沒過一會兒功夫便消失在地平線上。
看着遠處揚起的塵土,書記官赫拉斯·懷特斯蒂德突然開口問:“伯恩塞德,我的老朋友,你覺得那個年輕法師能幫我們度過這次危機嗎?”
“別問我,老朋友,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他現在是我們唯一的希望……”鎮長嘆了口氣,壓低聲音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