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你確定這淨水教真的是邪教麼?”凌峰開始有些懷疑了,這些邪教的舉止比起那些自命不凡的正派修士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這真的是邪教嗎?
一夜的警惕,卻是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幾位道友,今日教主做邀,還請幾位賞臉前去一趟。”凌峰剛剛打開門便是看到淨旋正站立在門外,看到凌峰出來先是問詢了一下三人昨晚休息的可好,而後說出了此來的目的。
教主相邀?凌峰對此很敢興趣,帶着青衣和凌小木跟在淨旋身後朝着前方走去,行之一個大殿淨旋便是停下了腳步朝着坐在大殿上方的一名蒙面女子道了聲以示意。
“幾位道友昨晚休息的可好。”大殿上坐立的女子看到凌峰三人到來便是示意凌峰幾人坐下,女子輕紗蒙面看不清長相,但是聲音卻是極爲的動聽。
“承蒙教主的招待了。”凌峰抱手朝着女子笑着說道。
“今日我要請幾位到來是有事相求。”女子的雙目流轉看着凌峰“我淨水教外出現一處邪異之地,派遣衆多門下弟子前去都是無功而返,今日看到三位的到來便想邀請幾位陪同我一起前去查探一番。”
凌峰聽到女子的話想了一會便點頭應下了。
“就是這裡。”女子指着前面朝着凌峰三人說道。
,這裡卻是一處亂葬崗,在亂葬崗的外面畫有一條紅線,旁邊的一處大石上寫着:“此處甚危,切記小心!”凌峰略微的查探了一番拿着武器踏進了紅線。
四處都是倒塌的墳墓,還有着隨處可見的武器護甲殘片,當然,說是亂葬崗那屍首白骨自是不可少的。幾人沒有魯莽的深入,而是就着此地開始查探,這些屍首有新有舊,有的似乎才死去不久,身上還掛着腐肉,散發着難聞的惡臭;而有的看來應是已有多年,屍首有些部分已是被埋入了黃土之中,只能依稀可見。
凌小木拿起一根骨頭仔細的觀察着:“這應該是妖獸的!”
“妖獸的?”凌峰接過骨頭看了看,的確不怎麼像是人類的骨頭,那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是怎樣一處存在?
“在白日這裡並無異常,但是夜間這裡就會變得十分的詭異!”女子看着凌峰正查探這處亂葬崗便是出言說道。
幾人一邊查探一邊朝着裡面慢慢的深入,四周的殘肢斷臂更加是隨處可見,地上也再也看不到綠草,只有無盡的黃土、石沙。凌峰見狀也是愈發的警惕起來,稍稍有所異動都會查看一番,雖然女子說這裡白日並不會有什麼危險,但是小心一些自然是不會錯的。
“天色不早了,我們先出去,在外邊看看晚上這裡會發生什麼變化。”凌峰看到暗下來的天色衝幾人說道。
幾人在警戒線外搭起了火堆一邊休息一邊留意着亂葬崗裡面的情況。天色慢慢的灰暗下來,而亂葬崗裡面似乎籠罩着一層灰氣因此顯得比外面更加的黑暗。凌峰見狀便知道里面快要有所異變了
,握緊了手中的武器仔細的看着亂葬崗。
待到天空完全黑暗下去,亂葬崗裡面反而開始有光線透出,開始是在地面上,而後這些光團開始慢慢的漂浮起來四處的飛舞着像是在尋找什麼。
“是鬼火!”女子看到那些光點結合自己聽到門下弟子曾回來的消息便開口說道。
“應該不是。我們進去看一下。”
凌峰沒有熄滅火堆反而又添了很多柴火,以方便一會遇到危險在出來的時候有這火光作爲指引,不會迷失方向。衆人拿着武器朝着裡面走去,這些飛舞的光團在凌峰幾人進來之後飛舞的越發紛亂了,還有幾隻光點甚至朝着他們撲擊而來,凌峰伸手抓住身邊過去的一個光團捏在手中。
“是恨!”凌峰看着手中的珠子有些愕然吃驚,這些由念生成的‘恨’不是應該很快消逝的嗎?
“恨,什麼是恨?”女子有些不解,凌峰便將恨的來由告知了她,一個不注意間凌峰手中的‘恨’便飛逃出去鑽入了一處屍骨體內。那具屍骨在‘恨’鑽入後便開始大聲的嚎叫着並慢慢的爬了起來。
“吾命休矣,吾命休矣!”屍骨爬起來跪坐在地上一邊捶打着地面一邊哀號:“自是親兄何相殘,汝忘相依否?汝忘相依否?”
隨着這具屍骨的哀嚎聲想起,四周哀號的聲音也越來越多,也有越來越多的屍骨慢慢的爬了起來,有的只是哀號,而有的卻是四處遊蕩着唸叨着,還有的甚至開始相互的攻擊起來。
“汝忘相依否?汝忘相依否?”身旁的屍骨擡起頭來看着凌峰幾人似乎是在問詢。凌峰見狀立馬便開始思索這句話是否有某種含義,又或許只是這些‘恨’帶動着的屍骨毫無意義的感慨。
“不曾忘,也不敢忘!”一番思索之後凌峰衝着那哀號不止的屍骨大聲的的迴應,屍骨聞言衝雲峰磕首一拜,那顆‘恨’也從他的體內飛出而後化爲光粒消失無蹤。
原來如此!看來只要消除他們心中最後的遺憾便可以讓他們安息。四人慢慢的朝着前面走去,一路上順便解決了那些屍骨的遺恨,留下了一條由跪拜着的屍骨開出的道路,這道路很是壯觀也很是詭異。然而這些屍骨的遺恨也並非只有那些簡單的要求,凌峰幾人現在便遇到了麻煩。
卻是一具追求永生成神的修士屍骨,凌峰的回答沒有令他的遺憾得到消除反而使他惱怒起來朝着凌峰發起了攻擊。好在的是這個修士屍骨的力量所存不多,凌峰輕鬆的便將他斬殺成碎塊,而那顆‘恨’也在屍骨倒下後消逝無蹤。
看來斬殺這些屍骨也能使得它們安息,凌峰這樣想道。幾人越行越遠,而天色也是開始漸漸的明朗起來。那些屍骨重新回到原地,那些恨也在不知不覺間消失無蹤,躲藏了起來。
衆人就着夜間的行動開始討論起來,得出結論:想要在夜間安然的通過那裡其一便是消除他們的遺恨,其二便是斬殺他們,或許飛過去也是可行,不過四人都隱隱覺
得這裡有着一種事物在影響着這些屍骨還有‘恨’,想要見識一番,也不想就此錯過。
凌峰四人便晝伏夜出的開始探尋起這片亂葬崗,越是朝着裡面深入遇到的屍骨也是越發的強大,那些遺恨也是更加的具有威脅性,幾人的進度也是愈發的緩慢,有時候一晚上只能走出區區幾十米。
探尋有一月餘了,四人慢慢的接近了亂葬崗的中心。其間是一座巨大的墳墓,墓碑上書刻的文字在歲月的洗刷之下已是模糊不清,只能依稀辨認出一兩個字。
凌峰警惕的看着前方的墳墓,墳墓方圓數十丈都沒有屍骨的存在,隱隱以這裡爲中心,看來裡面的存在應該便是這些屍骨的頭目了。忽然凌峰看到了什麼,蹲下身去在地面上比劃起來,卻是幾個腳印,而且看樣子還是穿鞋踩上去留下的腳印。難道有人來過這裡了?凌峰看着前方的墓碑微微的皺着眉頭。
其餘幾人見狀知道凌峰此刻在思考也沒有出聲打擾,看着那幾個腳印也是在想着些什麼。終於凌峰站起身來,朝着墓碑走去仔細的探查起來。
墓碑的下的泥土與周邊有些差異,顯得更新,好像是被翻動過,凌峰又伸手試探的搖了搖晃墓碑卻是紋絲不動,很是牢固,看樣子應該是一個比較簡單的陣法機關。
“這裡有三個孔,會不會是是插鑰匙的。”眼尖的凌小木指着祭香火的小槽衝凌峰示意,凌峰轉過頭去,卻見小槽中填着泥土以便於上香祭拜,而泥土之上有三個小小的空洞似乎是祭上的香被拔出來而留下的。
凌峰四下看了看沒有找到合適的東西,便使出星雲之術幻化出一炷香插進去。墓碑發出了輕微聲響而後便朝着前方退去在地上留出了一個僅能供一人彎腰進入的洞穴。凌峰當先鑽了進去,順着梯階往下走。
通道略顯得有些狹窄,不過衆人均不是身粗之輩倒也勉強夠用了,順着石階而下通道也是開始慢慢的寬敞,前方也有着火光透出。凌峰見狀便是滅了火把,隱匿起自己的聲息。
階梯完結,出現在前方的是一個大殿堂,端有黃金做成的寶座,映襯着四周牆壁上的火光顯得璀璨生輝。寶座上端坐有一人,身着金色鎧甲,一手持着黃金柺杖,一手緊握冷光長劍,威武不凡。
“何人到訪,還不速速跪下參拜吾皇!”不知從哪裡又鑽出來一個頭戴冠巾身着青色長袍的男子,男子大聲朝着凌峰幾人的方向呵斥着。凌峰見自己已被發現便現出身形,站立在大殿上與青袍男子對視。
而後四周又出現了一些身着或灰或黑長袍的人矗立兩旁,這些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人跪拜在地高呼着:“吾皇威武,疆土永固!”儼然一副凡間帝王與臣子之態。
寶座上的男子在聽到大殿上臣子的呼喚後這才睜開眼睛,打量起凌峰幾人來。
“汝等是何人,到此有何目的!”寶座上男子的聲音經過殿堂的渲染顯得越發的威嚴,有種聞之令人立馬跪拜的魔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