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路上,申帥仍沉浸在“花王”的故事,慕容也好像受到了他的感染,扭頭看着車窗外,沉默着,不知在想着什麼。。”
“啊,這可怎麼辦啊,我不想死啊...”慕容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快、快、快把她送到醫院,醫生總會、總會有辦法的,快、快...”申帥慌得話都說不完整了。
“要不先讓我阿爸看看,我阿爸跟阿木爸學過侗醫,或許他能有什麼辦法...”阿爾瓦建議道。
“啊,我要死啦,我要死啦,媽呀,你在哪啊?救救我吧...”慕容已嚇得嚎啕大哭。
“起來,我不會讓你死的,咱們先去找粟粟族長,真的不行,我把你送到京城最好的醫院,總會有辦法的,總會有辦法的...”申帥去安慰着去扶慕容。
“別碰我,別碰我,我身上有毒...”慕容猛地一激靈,然後望着申帥哭道:“申帥,我真的不想死啊,我真的不想死啊...”
看着心愛的人痛苦的樣子,申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兩行熱淚刷地就流了下來。
“別哭了,快走吧,時間不等人,先救命要緊啊...”阿爾瓦急的直跺腳。
“我不走了...嗚...你不是說死亡率是100%嗎,我又能走到哪啊...申帥...你走吧...給我家裡捎個信...以後每年的這個時候...嗚、嗚、嗚...記得給我說說話...”慕容痛哭流涕地哭訴着。
“申帥,你幹什麼?”阿爾瓦突然驚叫道。
衆鬼也在申帥耳邊驚叫了起來。
慕容淚眼朦朧地一看,頓時止住了哭聲,只見申帥一把從地上抓起那變黑了的“綠帽子”,死命地在手揉了個粉碎。
申帥將手上的粉末往地上一灑,輕柔地對慕容說:“沒事的,慕容,不就是一死嗎,我陪着你...”
“你,你...”慕容忽地站起身,聲音發顫地說:“你、你這是幹什麼呀...”
申帥抓住慕容的手,本來強裝着想微笑一下,但眼淚還是不由自主地淌了下來:“慕容...能認識你真好...我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很大...我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但...現在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喜歡你...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能和你死在一起...就足夠了...我很滿足...”
“傻子,你個傻子...”慕容狠狠地捶了一下申帥,然後哭叫着撲到了他懷裡。
“傻子,都是傻子,我怎麼沒跟着你們呢,我怎麼就沒跟着你們呢...”阿爾瓦在一旁也看哭了。
半晌,還是阿爾瓦先冷靜下來,催促道:“趕緊走吧,趕緊回去問問我阿爸還有什麼辦法?”
申帥輕柔地扶起慕容:“走吧,咱們就是死,也不能死在這荒郊野外啊。”
慕容從申帥肩膀上擡起頭,臉上浮起一片紅暈,羞澀地點了點頭。
“我先去發動車,你們快點。”阿爾瓦說着朝樹林外跑去。
申帥剛想去牽慕容的手,慕容卻說道:“先等等,把我們採的蘑菇帶上,這是咱們的勞動成果,不能白白地丟掉。”
兩人捧着蘑菇,嬉笑地朝車上跑去。
愛情的魔力可真大啊,讓兩個年輕人忘卻了死亡,忘卻了恐懼。
阿爾瓦的車很快,不多時,三人就見到了粟粟族長。
阿爾瓦將情況對阿爸一說,粟粟阿爸吃了一驚,忙往慕容手上看,就見慕容的一隻手已經全部變成了黑色,而且黑色已蔓延過了手腕。
“完了,完了,如果剛開始把手斷掉還有希望,現在經過路途的顛簸,血液加循環,毒素已經經血脈滲入到了體內...”粟粟族長喃喃地說道。
“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啊?阿爸。”阿爾瓦焦急地問道。
粟粟阿爸甩手就給了阿爾瓦一耳光,一邊打一邊氣憤地罵道:“他們採蘑菇,你不知道跟着啊?你不知道森林裡危險啊?誰讓你擅自走的山路?你讓我怎麼對兩位客人的家長交待?你讓我們怎麼對得起死去的吳瑕、朵朵,還有阿木族長啊...”
“別打了粟粟阿爸,不怨阿爾瓦,是我們自己要採的蘑菇...”申帥勸解着,要伸手去拉粟粟族長,但手伸出了一半又趕緊縮了回來,他怕手上的毒會傳染。
“停。”粟粟阿爸突然喝到。
申帥一怔,手停在半空。
“咦,你也摸了綠帽子,爲什麼你的手沒黑?”粟粟阿爸奇怪道。
慕容和阿爾瓦趕緊朝申帥手上看去,果然,申帥的手除了沾了點泥巴,竟沒有半點黑色。手機請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