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慕容給琳琳去了電話,交待了辦簽證的事項,然後和申帥坐火車去了sjz。複製網址訪問
誰都想不到他們會回sjz市,這是慕容的家啊,不是自投羅嗎?
但,越是危險的地方反而越安全,這叫燈下黑。之所以先去趟sjz,是旅遊簽證需要時間,龍五知道慕容和琳琳的關係,肯定會派人盯着琳琳,他們不能在京城停留時間過長。再說,申帥還要把房產證給早早呢。
他們的計劃是,到sjz將房產證交給早早,馬上就去京城,正好打個時間差,也免得小丸子和毛毛碎嘴透露了他們的消息,讓任何人都摸不到他們的行蹤。
計劃的很周全,每一個細節慕容都想到了。
見到早早,那早早一見到房產證,觸景生情,沒想到申帥送給她的竟是這般貴重難得的禮物,哭得淚人似的,把那小丸子和毛毛也感動的唏噓不已。
細節不表,趁她們激動不已的時候,申帥和慕容趕緊逃離去了京城,又在琳琳的幫助下隨旅遊團,乘飛機到了日本。
一路上很順利,到東京羽田機場後,旅遊團乘機場巴士到達東京新幹線車站下車,導遊交待了一下注意事項,倆人自由活動了。
他們只有五天的時間。
來之前想的很多,真來到日本後,申帥才發現自己確實多慮了,兩國人長的一樣,城市建築都大同小異,就是商鋪外的招牌也能認出一半的字,基本上能判斷出是賣什麼的,根本沒有違和感。
“走,咱們先去原宿看看。”慕容興奮地拉着申帥。
“原宿是哪裡?”申帥問道。
“東京最時髦、最時尚的地方,是年輕人最嚮往的世界,我老早就想來了,一直想去看看,今天終於如願以償了,哈哈...”慕容眉飛色舞地說。
“你知道怎麼去嗎?”申帥又問。
“當然。”慕容手一招,一輛白色的士停在了他們身邊。
申帥笑着豎起了大拇指,慕容得意地拉開車門,兩人坐上的士。
坐上車,的士司機嘰裡咕嚕說了一通,倆人傻眼了,聽不懂日語。
“司機問你們去哪?你就對他說“蛤啦究哭”,是原宿的意思。”“科學之王”在申帥耳邊說道。
“蛤啦究哭。”申帥照着說了一句,司機一踩油門上路了。
“你會日語?”慕容驚訝地看着申帥。
“一點點而已。”申帥不好解釋,敷衍了過去。
不到十分鐘,也就一公里的車程,司機把車停了下,指着計價表嘰裡咕嚕又說了一句。
倆人明白是車費的意思,但一看計價表又都傻眼了,上面清楚地標着7000,也就是7000日元,相當於五百多人民幣。
“有沒搞錯,宰客啊,我們要投訴。”慕容抗議道。
司機是個老頭,嘰裡咕嚕說了一通,慕容也唧唧喳喳的嚷個不停。好嘛,雞對鴨講,誰也聽不懂誰的話。
幹坐了十分鐘,沒辦法,倆人只好自認倒黴地掏了錢。
下了車,慕容惡狠狠地說:“怪不得書本上說,資本主義國家就是剝削階級統治的國家,原來都是真的。”
很快,倆人就被周圍的繁華熱鬧所吸引。高樓林立的街道,五顏六色的街鋪,熙熙攘攘的人羣,奇形怪狀的商品,讓人看得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慕容又興奮起來,拉着申帥就融入到了人流。
剛走幾步,就看見穿着打扮各異的年輕人,個個濃脂豔粉,奇裝異服。有的打扮成醫生和護士,披上白色外套,頸項還懸着聽筒,讓人覺得他們倒是一羣病人;有的在髮梢間繫上顏色羽毛,身上還偏偏穿着的是羽毛服,能令人聯想到禽流感;有的染一頭紅髮,着一身紅黑配搭,還穿引了繩線無數,驚悚無比,讓人以爲惡鬼上街;有的則臉上縱橫線條,或故意在眼影下殘留幾道參差不齊色彩,有的塗着電掣似的脣膏顏色,抹一嘴黑脣,她們是撒旦化身?還是是鬼魅復活?
反正這些人,既不買東西,也不逛街,反而像故意展示自己一樣,自由自在地站在街道上,絲毫不顧及他人的目光,倒也是一道獨特的風景。
“怎麼樣?這裡怎麼樣?”慕容問道。
“咱們是到了鬼街嗎?她們不會吃人吧?”申帥玩笑道。
“你懂什麼,你看她們打扮的很怪異,但她們身上的服裝都是自己製作和搭配的,多有意思啊。”慕容說道。
正說着,慕容不小心踩到了人,回頭一看,是一個頭發染了兩種顏色的少女,戴一紅心眼鏡,黑短褲,黑絲襪,身穿黑色皮夾克,裡面還露出兩個十分扎眼的黑色尖錐形胸罩,知道的這是藝術,不知道還以爲哪跑來的一隻烏鴉。
那“烏鴉”哇地跳了起來,指着慕容的鼻子嘰裡咕嚕地說着什麼,不用猜,看錶情就知道沒好話。
申帥照“科學之王”教的日語對那“烏鴉”說:“狗咪那啥咿(對不起)。”
誰知“烏鴉”不依不饒地抓住了慕容的衣領,慕容哪裡肯示弱,一把抓住了對方的尖錐胸罩,看架勢這兩人要p。
申帥趕緊拉開,心想,要打架倒不怕,但誰知道這女孩還有沒有其他幫手,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想着,申帥從腰包掏出一沓日幣,數了一張1萬日圓的大鈔甩過去:“狗咪那啥咿(對不起),到伊給(走)。”
那“烏鴉”本來還想較勁,看到申帥遞來的錢,頓時眉開眼笑地咕嚕一通,然後衝申帥一個鞠躬、一個飛吻、一個媚眼後蹦跳着走了。
還是錢好使啊,有錢就是大爺,解決國際紛爭立竿見影。申帥心裡嘆道。
“小樣的,有種的別跑,老孃一個九陰白骨爪就讓你乳腺增生...”慕容還沒完沒了地叫着。
“好了,別生氣了,不值當的,別讓那隻烏鴉破壞了咱們的好心情。”申帥善解人意地勸慰道。
“哼,算她跑的快...”慕容悻悻地說。
但很快慕容就又興奮了起來,這裡好玩新奇的東西太多了,炫目的廣告牌、誘人的商鋪,作爲東京最繁華的商業心,這裡有你想要的一切吃,而且高檔的低檔的全有,吃喝玩樂遊購娛齊備,怪不得這裡被人稱之爲是“讓女人迷失的地方”。
慕容兩眼放着光,拉着申帥一個店一個店地逛,這個也想要,那個也想買,不一會,申帥手上就提滿了東西。
不知不覺兩個小時過去,申帥實在忍無可忍地說:“大小姐,能讓小的歇歇腳嗎?您老人家過癮了,小的胳膊可吃不住勁了。”
慕容一看,申帥雙手提滿了東西,細細一數竟有十多個袋子,莞爾一笑,挽着申帥的胳膊說:“走,先吃飯,吃完飯再接着逛。”
申帥露出痛苦的表情,愁眉苦臉地說:“我現在就剩半條命了,再接着逛,恐怕剩下的半條命也沒了。”
“不嘛,我就讓你陪...老公,你是最棒的...”慕容嘟着嘴,嗲聲嗲氣地撒着嬌。
老公?慕容叫我老公了帥頓時像打了雞血似的渾身充滿了力量,興奮地說:“好,咱們去哪吃?”
“來日本當然要吃壽司了,就好比去重慶,不吃火鍋,就等於白去了重慶。”慕容說道。
這裡數壽司店最多,沒走幾步就有一家,而且壽司兩個字就是,很好辨認,兩人進了一家叫山野的壽司店。
坐定後,慕容先指着菜譜給服務生點了幾樣東西,然後開始翻看起自己的戰利品。
申帥沒事可幹,便隨手在牆角的雜誌架上拿了本雜誌看,隨便翻了翻,裡面的內容無外乎是美食介紹和一些電器的廣告,但其一條廣告嚇申帥一跳。畫面上是一羣紋身的男人和一個空座椅,上面寫的好像是黑幫副組長職位競選什麼的。再往後看,申帥馬上合上了雜誌,後面的全是一絲不掛女郎的照片。
媽耶,日本太開放了,黑社會和色情業竟然公開打廣告,怪不得他們年輕人都愛朝着鬼樣子打扮。申帥想到。
“這帽子好看嗎?情侶帽,戴上試試。”慕容從一個袋子裡掏出兩頂帽子。
申帥接過一看,是個圓頂軟邊的旅遊帽,戴上試試還算合適,又摘下來看那商標,看着看着,申帥突然驚訝道:“嘿嘿,慕容你快看,這上面有拼音哎,yzen,豫州黑泥溝,不是吧,這是我們村生產的啊。”
慕容仔細拼了拼音,果然沒錯,他們跑到日本買到了國產貨,又趕緊翻了翻其他物品,一大半都是denn。
“媽蛋的,飛了幾千公里,辛辛苦苦逛了半天,買的到竟然是家門口生產的。”慕容沮喪地說。
話說着,一樣樣的壽司上來了,剛纔的不愉快明顯影響了慕容的心情,她拿着一串烤魷魚,吃了兩口,不吃了,嘴裡嘟囔着:“什麼玩意,還不如我們軍區門口那二癩子烤的好呢。”
說着,慕容將吃了一半的烤魷魚遞給了申帥。
申帥搖了搖頭,表示不吃。
慕容一撇嘴生氣了:“怎麼?你是不是嫌我吃過了,嫌髒?”
申帥無奈,只好接了過來,誰知那慕容每樣東西就吃兩口,剩下的全給了申帥,就這樣,申帥把慕容吃剩的全承包了。
吃完結帳,申帥一揮手叫來服務生,用“科學之王”教他的日語說:“多少錢?”
服務生點點頭,衝申帥做了個的手勢,不一會端來了一盤鹽漬三魚子壽司放到了他們面前,禮貌地做了手勢,轉身走了。
申帥和慕容面面相覷,半晌,申帥才說道:“可是是我的發音不對,既然端過來了,咱們就吃掉它吧。”
吃完三魚子壽司,申帥再次朝服務生招招手,慕容對他說讓我來,然後對服務生用英語說道:“?”
服務生會意地點點頭,衝慕容做了個的手勢,不一會,竟端來了一盤小鰤魚壽司放到了他們面前,禮貌地做了手勢,轉身走了。
申帥和慕容都傻眼了,照這樣下去,倆人非吃脹不可。
“科學之王”在申帥耳邊說道:“你剛纔吐字不清楚,怪不得人家,應該說依庫拉,“拉”的音要往上揚纔對。”
終於結了帳,申帥和慕容二人打着飽嗝出了壽司店。
倆人沒走多遠,迎面走來了一個蠟筆小新和一個機器貓,戴着大大的頭套憨態可掬地跳着舞,慕容興奮地拉着申帥:“快快,和它們合個影。”
兩人站過去,一人摟着一個玩偶,慕容剛要自拍,蠟筆小新和機器貓突然將頭套摘下套在他們兩人的頭上,正好一輛麪包車過來,裡面衝出兩個人將申帥和慕容拉進了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