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如臨夢境

馬克帶着李風離開庇護所,順着道路朝一個方向走着,學校附近那些供應着附近餐館的糧油站被馬克直接忽視了,這讓李風更覺得馬克有什麼企圖。李風並未直接提問,而是內心思考着馬克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李風一路上都在觀察者馬克:歐美式的名字李風可以理解爲他是華裔,但馬克一路上的行爲卻讓李風判定這個人並不像哪個國家的華裔。就算是,那馬克也是在夏朝出生,因爲他太熟悉夏朝的一切了。

“你要帶我去哪裡?”李風很想知道馬克到底要幹什麼。

“你不是擔心瑪麗安嗎?那我就帶你去看看她,僅此而已。”馬克隨意的說道。

“你有什麼目的?”李風聽到這一席話,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目的?哈哈……我還能有什麼目的?”馬克打趣的說道:“我若要害你,還需陰謀詭計?你這小子越來越有意思了!”

於是乎,馬克不再理會李風,不論李風一路上如何提問,馬克一概不言,在這種熱臉貼冷屁股的情況下,兩人走了約摸30分鐘之後,來到一個廣場旁的轉角處,值得一提的是一路上沒有一隻怪物,連喪屍都沒有,這讓李風很是詫異。

聽到另一條街有聲響,李風顧不上馬克那冷漠的嘴臉,便急忙跑了過去。如果有人在這邊遇到怪物,李風打算先救下來再說,馬克愛幫不幫都隨他。然而,李風眼中看到的卻不是他想象中的情景,而是一身白衣的瑪麗安用血肉之軀擊殺着那些喪屍,其中還有少量的骷髏,在路面上躺着各式慘死的怪物,也有一些李風叫不上名字的怪物,或許那是更強大的怪物吧。

隨着瑪麗安如舞蹈一般的攻擊,李風陷入幻覺之中,嘴裡喃喃的說着什麼……到最後,李風竟然無意識的說出了一句讓自己也驚訝的話:“天使?”

“對的,她是天使,我的天使……”悄然無息來到李風身邊的馬克懷着柔情說道。

“你來了?”瑪麗安微笑的看向馬克。

“嗯,我來接你了。”馬克的笑容很燦爛,然後便繼續說道:“怎麼樣?問題大嗎?”

“總的來說,問題不大。只是,沒有找到操偶師。”瑪麗安遺憾的說道。

見到這一幕,一直冷峻的馬克突然面帶笑容,李風開始瞭解了馬克的思維:這傢伙在裝逼,沒看到瑪麗安的時候表情總是冷冷的,看到瑪麗安卻合不攏嘴了,這種裝逼的方式已經達到了一定的境界了。

“我想,操偶師或許被你嚇跑了吧。”馬克打趣的說道。

“噢?我有那麼恐怖嗎?嗯?”瑪麗安的語氣帶着一絲嬌嗔的感覺。

“天使一般都不是恐怖,而是美麗!”隨後馬克便將瑪麗安一把摟在懷裡,而這一動作似乎也證明了李風的猜想,這兩人確實很親密,不是夫妻便是情侶。

三人漫步在寬闊且空曠的街道上,街道上空無一人,隨着馬克的指引,李風來到一家超市中,拿出一疊很厚的軟妹幣給李風,讓他去超市找3個揹包,兩個包裝主要裝菜蔬、水果,最後一個包裝肉類,並且再扛一袋大米。因爲庇護所的廚房還有很多調味料與少量主食,故而以菜類爲主,而馬克則在李風進入超市的時候與瑪麗安開始聊天。

“我還以爲你會因爲這件事情生氣呢。”瑪麗安摸着胸口安心的說道。

“我爲什麼要生氣?不過既然如此就這樣算了,我覺得你做任何事,都有你的想法,何不順水推舟呢?”馬克緩和的對靠在懷中的瑪麗安說道,言畢還不忘在其額頭輕吻。

“真不知道是要說你大方呢,還是說你小氣,呵呵。”瑪麗安在馬克的懷裡咯咯的笑着,這笑容似乎和她那高貴的氣質有點不符,讓她看起來有點像剛成年的小女孩。

“我有多少年沒見到你這樣笑了?”馬克嚴肅看向瑪麗安。

“你若是喜歡的話,以後我每天都這麼笑……”瑪麗安露出俏皮的表情,而後似乎抱有恨意的看了看超市。

“算了,你本來就不是個記仇的人,我也不是也因禍得福嗎?”馬克安慰着瑪麗安。

“那你之前爲什麼會對他釋放出那麼強烈的殺氣?我可以理解爲吃醋嗎?”瑪麗安打趣的用手指在馬克的胸口畫着圈,這一會瑪麗安開始撒嬌了,只不過這一幕無人知曉。

“這麼多年了,就算是醋也過期了吧?”馬克用他獨特的幽默方式說道。

“我!敢!肯!定!”瑪麗安一字一句的說完這句話,女人的第六感讓她覺得馬克有什麼東西在瞞着自己:“你肯定有其他事情瞞着我。”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馬克不想繼續談論這個話題,而說了另外一件事情:“他似乎忘記了所有的事情。另外,我對他發出殺氣,只是嚇嚇他而已。”

超市外圍,兩人繼續聊着,此時李風已經將三個揹包裝滿,拖着包走出超市,看着門口的聊天的兩人彷彿入了夢境,這次的夢境中卻沒有他。

……

一名身着鎧甲少年摟着少女訴說着情話,而之前年少的李風卻不在這個夢中。這名身着鎧甲少年似乎很溫柔的安慰着少女,不時的在少女的額頭上親吻,以示安慰。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少女梨花帶雨的說道。

“沒有關係的,記得我以前就對你說過,不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在這裡的。”身着鎧甲的少年溫柔謙卑。

“變成這個樣子,你會不會很生氣?”少女看着鎧甲少年,帶着兩行淚痕嬌柔的說道。

“傻瓜!”鎧甲少年抱着少女,用行動告訴她自己會怎麼做。

“我有時候覺得,我不該救他。”少女帶着恨意說道。

……

雲層散開,刺眼的陽光照射在李風的面門,雙眼受到強光刺激而回到現實中的李風揉了揉眼睛,看到的是馬克與瑪麗安。這一刻,李風覺得甚是怪異,似乎曾經有過這種經歷一般。馬克就是那鎧甲少年,而瑪麗安則是那名少女……

“又做夢了?”馬克似笑非笑的對李風說道,並不動聲色的用手指在空氣中畫着什麼。

“你……你怎麼知道的?”李風很不解,這一瞬間,突如其來的記憶洪潮讓他的大腦幾欲爆炸。

“很久不見了,李風。”馬克並未回答李風的問題,而是莫名其妙道出這句話。

“好久不見,馬克,好久不見,安。”記憶如同潮水一般的涌入李風的腦海,他驚訝的看着這兩人,雖然他很奇怪這種感覺,他已經可以肯定馬克與瑪麗安就是鎧甲少年與少女。他仍記得在年幼的時候,瑪麗安救下自己的一幕幕。當年,李風學校鬧鬼,各種鬼怪在學校橫行,是瑪麗安挺身而出救下李風,中間幾人還經歷過一些事情,但李風卻怎麼也想不起那經歷的許多事情……

“還能記起來多少?”瑪麗安面無表情的看着李風,她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曾經讓她悲憤欲絕的男人。

“至少我不記得你爲什麼要恨我。”李風自嘲道。

“那就好!希望未來的你,能有些用處!”瑪麗安這次並沒有帶着恨意,似乎還不解恨,她繼續開口:“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至少你曾經爲了贖罪封印自己的一切。”

“我真的不記得這個,但是我記得你們救過我。很抱歉,我爲我曾經做過的事情道歉。不!我曾經犯下死不足惜的過錯,希望未來我能成爲你們的僕人,而非朋友。”李風面帶羞愧的說道,雖然他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但是他卻記得自己犯下的過錯不是一句“抱歉”便能解決的,他也能猜出:當時瑪麗安在電話裡說的【所欠的債帶到陰間】這句話大概的意思。

“別再說那些陳年往事了,往前面看吧,過去已過去,未來還未來,我們回去吧。”馬克並不願在過去的過錯上糾結,反倒是想早點回去睡一覺,他已經42個小時沒有睡過了。

一路上幾人聊起以前的種種往事,雖然李風只記得一些破碎的片段,但是隨着與兩人的聊天,似乎記起來更多的東西了,還記得他們三人的約定:要一起變得更強!邊走邊聊,馬克問李風要不要跟自己學習如何變強,李風毫不猶豫就答應了。只是,他覺得自己欠眼前兩人很多,不敢與兩人同輩相稱;同時,武術非常看重輩分,所以他決定稱呼馬克爲師傅。

後來的聊天中李風也知道了馬克並沒有因爲差點被李風害死而記仇,之前的殺氣是爲了測試李風,而李風則回想到那句:以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永遠都不會!並問着瑪麗安,她只是面帶笑容的給出了詭異的答案:等你記起來你就會知道自己多可惡了……

三人回到庇護所,打開大門之後發現庇護所裡多了幾個新人……

“馬克先生,李風,你們回來了!”江秀和班珊同時叫道,只是兩人心中所想各不相同罷了。江秀見到李風安全回來,鬆了一口氣;班珊見到馬克身旁的瑪麗安,心中不是很痛快。

“你們出去之後,我們在大屏幕上發現了這些倖存者,我們看對方只有幾個人,我們覺得他們獨自在外面對末世很可憐,就擅自開門放他們進來了。馬克先生,您不會對此有意見吧?”說話的女子正是之前李風之前那位騎走電動車的身着運動服女性,她叫做陳雯,她似乎害怕馬克因此而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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