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警笛聲響起,大量的警察瘋狂向我所呆的位置涌來,形式剎那間變得異常危險。千鈞一髮之際,我沒有急於應戰,而是不慌不忙的拿起角落中的熱水瓶,倒滿一杯熱水,小口的喝了起來。
想要救出兩位嚮導其實並不難,難得是怎麼帶他們離開。我可不想一邊逃跑,一邊還要分心保護兩個笨蛋。警察作爲維持秩序的特殊羣體,數量龐大,一旦被對方拖住,大批的特警和軍方人員,甚至僧侶都有可能出現。到時蟻多咬死象,任我三頭六臂,也別想輕易逃脫。
所以我決定一勞永逸,乾淨利落的直接把大樓中的警察全部殺死。他們既然開始聚集,那我求之不得。這樣可以最大程度的節約時間,免得我一個個殺,不知道要殺到什麼時候。
我撕下資料中李嚮導和朱嚮導的照片,隨手塞進口袋,喝乾了杯中的水,緩緩地走出了保安室。第一次正面面對大規模的現代火器,我的心難免會有一點忐忑。畢竟我的遭遇太離奇,與其說我是修道者,不如說我是突然擁有了超能力的怪物更恰當。我相信幾把手槍奈何不了我,可幾十把長槍、手槍、暴力槍,我還真沒把握能戰勝。
我猶豫了一番,決定暫且不採用神打,靠自身的能力去面對那漫天的子彈。之所以這樣做,完全是因爲神打太傷身,根本就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每次請神上身後,我都會元氣大傷。而在這種步步驚心的現實世界。一旦我身體出問題。那下場八成慘不忍睹。從某方面來講。骯髒險惡的人類世界遠比地底那些怪物更加可怕。
人和畜生最大的不同在於畜生殺生是爲了果腹,爲了活下去。而人類殺生則是爲了利益,爲了活的更好。單純從這方面來講,人類遠比畜生要自私的多。
漫天的子彈飛舞,空氣中瀰漫着濃濃的硫磺味。鑽心的疼痛襲來,我吃驚的張大了嘴巴,面色變得凝重起來。
科技就是力量,我太小看槍械的威力了。它們雖然殺不死我。卻能讓我感受到疼痛,甚至讓我流血受傷,這讓我很不爽。
我的面目漸漸變得扭曲,宛如地獄中放出的惡鬼。鮮血的味道刺激着我的鼻孔,讓我的呼吸不斷加重。我的雙眼慢慢變紅,詭異的裂開嘴巴,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和滲人的笑容。
每個人都有生氣的時候,泥人尚有三分火性,何況正常的人類。不過。有的人發火只是哇哇大叫一番了事,有的人則是摔東西。嚴重點的打一架。至於我發火時則有點血腥。我會選擇殺人,瘋狂殺人,殺光一切攔在我面前的敵人,變成一個地地道道的殺人狂。
許多人覺得我變態,甚至麻子和胖子都覺得我不是好鳥,對此我不想多做解釋。我曾不斷嘗試想要做一個泰山壓頂而面不改色的男人,不被任何事激怒,不熱血上頭,可我失敗了。我寧願做一個人人懼怕的殺人狂,也不想做一條搖尾乞憐的狗。
“天上地下,大力天丁。輔助吾法,掃蕩妖氛。穢炁速滅,蕩遊妖氛。壇場速淨,道衆長存。急急如律令。”
水紋般幾乎形成實質的力量,鋪天蓋地的涌入我的體內,四周剎那間電閃雷鳴。我彷彿置身於一個巨大的光球中,身體無風自舞,詭異的漂浮到半空中,肌肉骨骼發出了一陣陣刺耳的聲響。
那些警察吃驚的望着我,有些警察甚至嚇得想要下跪。印度是宗教社會,見到我這非人類的異象,難免有些驚懼。信仰是一種極其玄妙的東西,它能讓一個國家變成世界上最強大的存在,也能讓人類變成瘋子。
不管你多麼不願意承認,擁有武士道的日軍戰鬥力確實恐怖,完全不是電視劇中表現的那麼不堪一擊。但究竟是有信仰好,還是沒有信仰好,這有點複雜,很難說清。
大量的血液從我的毛孔中噴出,瞬間揮發成爲一團團血霧瀰漫四周。我的骨骼不斷暴漲,轉瞬之間我變成了一個身高近五米的怪物。這讓我自己都嚇了一跳,或許是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做師傅的緣故。我的神打威力明顯提高了不止一個臺階,這讓我既有些欣喜,又有些驚懼。畢竟我還是人類,突然看到自己變成怪物,能不驚懼纔怪。
我伸出舌頭,獰笑着舔了舔嘴脣,對面的警察舉着槍,瞪大了一雙不能相信的眼睛集體石化。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所有警察從石化中驚醒,忙驚恐地扣動着扳機,可已經晚了。高手相爭,爭得就是那瞬息之間。請神上身成功的我,怎麼還會懼怕子彈。
我單手護着雙眼,猛然發力向前衝去。大量的子彈漂浮在我面前,在離我足有數十釐米的地方停住,再也無法前進一步。我向前跑了幾步後,雙腳用力一蹬地面,整個人凌空躍起,一拳砸向了地面。
劇烈地爆炸,碎石漫天亂舞。堅不可摧的地面,被我硬生生砸出了一個大坑。可這只是一個開始,我不想在和這些渺小的螻蟻浪費時間,胸口的太極圖瘋狂旋轉,身體瞬間竄出,在空中劃出了一道道殘影。
一名警察剛想要扣動扳機,驚奇的發現我的殘影竟然發生傾斜。他吃驚地睜大了眼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直至自己的頭顱從脖子上掉落,跌到地面上。一名女警剛想要逃走,腰部詭異的分家,腸子脾臟掉落一地,而那沒有上身的雙腿,還向前奔跑了數米才倒下。
數不清的殘肢斷臂飛上天空,警察總署轉瞬之間變成了閻羅地獄,一截截蠕動的腸子,宛如蛆蟲般在地上不停的蠕動。一團團白花花的腦漿,滾燙散發着熱氣。宛如燒開的豆腐腦。飄散着令人顫抖的詭異香味。我沉浸在這無邊的殺戮中。殺出了激情,殺出了鬥志,就差沒殺出xing欲了。
殺光了大樓外的人,我的心神恢復了一絲清醒。我嘆了口氣,爲自己造成的這無邊殺戮深表遺憾。其實,我可以選擇比較斯文的殺人方式。如使用寒冰之氣,眨眼功夫把這些人全部凍成冰雕。可爲什麼有人喜歡用刀不喜歡用槍,因爲用槍不夠血腥。
當然。這純屬玩笑話,真實原因是釋放大量的寒冰之氣太浪費靈力。天地間的靈氣稀少,即使我胸口的太極圖不分晝夜黑白的自動吸收靈氣,依然無法積攢太多能量。不到關鍵時刻,我不想浪費靈力。
我解除了神打狀態,恢復了本來的模樣,大踏步的走入樓內,迎面兩名女警朝我奔來。這兩名女警長得頗有特色,一位膚色極黑,胸前掛着兩個人間胸器。臀部極其誇張巨大,標準的印度阿三。另一位則白皮膚。胸前頗爲節省布料,臀部倒是翹起,長相算得上清秀。
寒光閃現,我掏出腰中的縛日羅輕輕一揮,黑皮膚女警的額頭出現了一道裂紋。鮮血慢慢的滲出,她的腦袋詭異的向兩邊裂開,隨即是脖子、身體。大量的脾胃肝臟腸子從她的體內跌落地面,她的雙眼驚恐地望着自己的另一半身體,表情說不出的滑稽詭異,活脫脫變成了鬥雞眼,癱倒在地上。
剩下的那名女警驚恐地哇哇尖叫個不停,掏出槍就向我射擊,但一把手槍就想殺死我,也太小看超修道者了。寒芒再次閃現,她手中的槍變成了兩截,成了一堆廢鐵。
我獰笑着單手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按到了牆上。掏出口袋中李嚮導和朱嚮導的照片,在她面前晃了晃。我和她語言不通,但這世上有一種語言每個人都懂。這種語言就是暴力,當明晃晃的刀子架在脖子上,你想要讓她掏錢還是脫衣服,或是幹別的,她都會乖乖地馬上領會照做。
我留下這位略有紫色的年輕女警性命,不是因爲我對她有什麼企圖。而是因爲我討厭黑鬼,這和種族歧視無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審美眼光,我就是不喜歡黑皮膚,感覺不舒服。
我指了指女警,又指了指照片,這位女警頗爲聰明的馬上會意,朝我點了點頭。我不怕她出幺蛾子,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笑柄。計謀或許可以讓人戰勝多於自己兩倍甚至十倍的力量,可一萬倍呢?當你的力量強大到逆天的時候,對手使用什麼計策都是扯蛋。
這位女警帶着我走向了大樓的地下室,進入地下一層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這位女警的眼珠子狡猾轉動了一下。任何拘留看押重犯的地方,都不會抽空兵力。即使外面打得再熱火朝天,這裡肯定還是會留有少量警力以防萬一,這是常識。連這都不懂得人就別犯罪了,智商太單一,不適合這種高難度的職業。
一扇鐵門攔住了我的去路,鐵門上有一把巨大的鎖鏈,我抽出縛日羅,一劍劈開巨鎖,推開了鐵門。那名女警吃驚的看着我手裡的短劍,看到劍把上刻得梵文時,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這引起了我的好奇,這說明這名女警極有可能懂梵文。至於了不瞭解宗教,印度是宗教國度,一個信封宗教的民族怎麼可能不瞭解宗教?這就像在問阿拉伯人知不知道伊斯蘭教是咋回事一樣可笑。
鐵門後是一條長長幽暗的通道,而在通道兩旁是一間間擁有厚重大鐵門的拘留室。這位女警一直帶着我往前走,我皺了皺眉頭,冷笑不止。看來這位女警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黃河不死心啊。還真以爲自己是警界精英呢,國旗可不是那麼好蓋的。
但現在殺死她沒有任何意義,折磨一個人最好的方法不是殺死對方,而是摧毀對方的意志。至於如何摧毀,這個有些複雜。可以採用酷刑,可以用手段讓對方徹底絕望,具體做法要根據不同的情況來。總之萬變不離其宗,把人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行了。
我表面若無其事,暗中則仔細觀察着通道的情況。通道內佈滿攝像頭。我想留守在這裡的警察已經知道我的到來。準備動手了。兩旁的拘留室中。那些犯人靜悄悄的,沒有人發出半點聲響。但我知道,他們當中有不少人正通過鐵門當中的長方形孔向外看。
我不會可憐罪犯,亦沒有把他們放出來的打算,我也不驚奇他們的反應。事實上除了英美等發達國家的監獄,像華夏國、朝鮮、印度、越南等地方的監獄,你根本不會看到犯人們用力搖着鐵門,滿口髒話或喊冤。這就是體制不同造成的結果。進入了印度監獄。不死也讓你脫層皮。你就是鐵男也能給你整成兔寶寶,你要敢不聽管教,折磨死你都沒人管。因爲印度比華夏國還可怕,合法的使用酷刑折磨你,上訪的機會都沒有。
拐過一個彎後,我敏銳的發現了前方有四個陌生的呼吸。我的耳朵眼睛極其敏銳,準確點說,科學已經無法解釋我的變化,只有神學才能解釋。我不用特意去觀察,即能清楚的感覺到四人的位置。他們就埋伏在進入地下二層的入口。只要我一露頭,就會被打成篩子。
我想他們大概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因爲外面的人都被我殺死了,這麼短的時間,他們即使有所懷疑,也不會相信我能殺死那麼多警察,來到這裡。畢竟有信仰和真看到神蹟是兩回事。就算虔誠的佛教徒,也很難相信真有一位佛祖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懷疑是正常的反應。
離通道的盡頭越來越近,女警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這讓我頗有些失望,這演技估計混娛樂圈是沒戲了,怪不得只能當女警呢。
走到通道的盡頭,女警裝作若無其事的轉彎走向地下二層,猛然一個前撲趴倒在地上。槍聲頓時打破了這裡寂靜的氣氛,漫天的子彈射向了我,卻詭異的停在我身前無法移動。四名身高馬大的警察出現在我面前,我殘忍的裂開嘴,露出了極度變態的笑容。
寒光閃現,四顆大好頭顱飛上半空,四具無頭的屍體宛如迸發的血泉,熱血狂噴。我獰笑着抓着女警的頭髮,把她從地上拖起,溫柔的撫摸着她的頭部,像是在摸一隻小貓。
我沒有狠狠教訓她,一個氣急敗壞的殺人狂,其實遠不如一個笑嘻嘻的劊子手可怖。她渾身劇烈地顫抖,顯然嚇破了膽。我輕輕一吻吻在她的左眼上,猛然用力一吸,硬生生的把她一隻眼球吸了出來,吐到了地上。
淒厲的慘叫聲響起,久久不能停息。傷口上的疼痛,遠不如親眼看到我從嘴巴里吐出眼球恐怖。這位女警似乎被我嚇破了膽,意志徹底摧毀,這讓我十分滿意。不過吸人眼球還真需要相當大的力量,普通人還真不一定能做到,幸好我不是普通人。
我再次掏出照片,指了指朱嚮導和李嚮導,又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這位女警忙捂着不斷涌出鮮血的眼眶拼命點頭。這次她的速度極快,乾淨利落的帶我來到了地下二層的一間牢房外,我打開牢房,看到了眼眶塌陷,骨瘦如柴的朱嚮導。
警方一向喜歡把同案的犯人分開關起來,這是爲了以防對方串供。朱嚮導見到我後愣了半天,然後纔回過神來,熱淚盈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大哭起來。我知道他進了這裡邊,肯定遭受了難以想象的折磨,沒準連菊花都沒保住,忙安慰了他兩句,又來到另一件牢房前,救出了李嚮導。
李嚮導的情況要比朱嚮導好上許多,這和人的性格有關。不管你承不承認,努力改變不了人的天分,馬拉多納之所以成爲球王,後天的苦練固然重要,但苦練的人多了,也沒看到幾個人能成爲球王,這就是天分的問題。李嚮導明顯比朱嚮導意志堅定,雖然遭受了難以想象的折磨,但還是保持了一貫的鎮定。
救出了兩位嚮導,這名女警已經對我無用了。卸磨殺驢這種事並不光彩,我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但許多時候,成大事者必須心狠手辣,婦人之仁只會把自己害死。我毫不猶豫的捏碎了這名女警的喉嚨,送她上了西天。帶着李嚮導和朱嚮導快速逃離了警察總署。
由於我先前基本把警察總署的人殺盡了,避免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所以逃離的時候沒有遇上太多伏擊。偶有一些從附近區域感到的警察,也被我乾淨利落的殺死。李嚮導和朱嚮導對於我的能力和狠毒頗爲震驚,但兩人遭受了大半個月的摧殘折磨,心智大變,恨透了這些警察。看到滿地死屍的時候,竟然沒有吐出來,這倒是讓我吃了一驚,對他們兩人刮目相看。
我們換上了警察的衣服,找了一輛警車,大搖大擺的離開了警察總署。真作假時假亦真,假作真時真亦假,有這警服和警車,我們可以避免許多不必要的麻煩,魚目混珠。即使遇上前來支援的警察、部隊,我們也能有驚無險的逃走。這可比我瘋狂殺戮管用多了。我確實不懼怕普通人,可人是殺不完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所有印度國民都是我的敵人,我總不能殺光印度人,直接滅國吧。我也要有這個本事啊。
至於這次我爲什麼能成功救出兩位嚮導,實力只是一部分。最主要的是對方太輕敵,想不到我竟然有逆天的能力,短短几分鐘內把整個警署的警察殺光。倘若對方從一開始就分散阻擊、等待救援,調動大量特警和重型兵器,甚至僧侶包圍警察總署。那我除了逃跑外別無其它方法,救人固然要緊,但保住自己的性命更爲重要。一個連自己性命都保不住的人,沒有資格去談論救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