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將你逼入絕境,你和你的同伴之間只能有一人能活着離開,你會選擇誰?是爲了道義讓自己死,還是昧着良心的活下去?
人不到最後一刻,永遠不知道自己的心是什麼顏色。
龍組成員和鄧蓮芳經過短暫的商議後,一致決定由龍組成員負責引出章魚怪,我和高胖子、爪子龍三人負責圍殺。
這個決定讓我面色鐵青,心裡對龍組成那點好感瞬間煙消雲散,變得粉碎。尼瑪,這是讓我們送死啊。想引出這章魚怪其實並不難,可想殺死它,那就要拿命去賭。
我面色不善道:“老百姓每年省吃儉用的交那麼多稅養着你們,結果有事的時候還是我們老百姓抗,你們真是一羣吃屎的垃圾。”
龍組成員立馬臉紅脖子粗,羣情激昂道:“說什麼呢?嘴巴放乾淨點,你罵誰呢....?”
我獰笑回答道:“我罵垃圾呢,怎麼了,你們承認自己是垃圾嗎?唬老子啊,大不了大家一拍兩散,都死在這,想讓我們送死,沒門。”
鄧蓮芳突然插口道:“夠了,請注意你的身份。首先你現在的身份是ly靈異小組的成員,不是普通老百姓,請你不要污染老百姓的隊伍。其次讓你們解決那章魚怪,是大家集體討論通過的,你既然是集體的一員就要遵守。不過你放心,雖然讓你們動手,但我們也不會不幫忙,何必這麼斤斤計較呢?”
鄧蓮芳裝作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侃侃而談,但她的眼神出賣了她的心,我無意間看到,她的眼中好像閃過了一絲陰毒的光芒。只是她非常善於僞裝自己,以至於除了我竟然沒有人看到。
或許是我多疑眼花吧,但我相信自己的判斷。我太瞭解她的爲人了,這小娘皮表面美麗善良。實則天生蛇蠍心腸,從她不惜犧牲自己的清白也要誣陷我、折磨我這一點上,就能看出她不是什麼好逼。
至於那些龍組成員,環境決定人性。華夏國凡事都需要有人帶頭,好事惡事都一樣。高胖子被怪魚吞進肚子的時候,他們當中有人出於本能,未加思索就跳入水中救人。致使後面的人都爭先恐後的救人。
但這件事他們有充足的時間去考慮、去計較、去算計,漢人就是這樣,對外殘差不齊,對內就喜歡勾心鬥角。當然,人都有點小心思,誰願意無私奉獻啊。這又不是什麼保家衛國的時刻。就算死了也不一定能蓋國旗,頂多給點撫卹金。既然如此,那爲什麼要讓自己慷慨就義?能活着誰願意死?
我這寸步不讓,那十八名龍組成員也沒閒着。不知不覺中我赫然發現,自己和爪子龍、高胖子三人被包圍了。形式非常明顯,做也要做,不做也要做。尼瑪的。逼良爲娼呢。老子玩了一輩子的鷹,沒想到讓鷹啄瞎了雙眼,日他大爺的。
不過,人爲刀俎我爲魚肉,談判這種事,說白了就是誰武力強誰說了算,什麼談判技巧都是扯蛋,華夏國近代人能說的多了。還不是簽了一個又一個不平等條約。我用眼角的餘光觀察了一下四周的形式,目光中閃爍着惡毒的光芒,心中殺機大盛。
或許在戰爭年代,國家精英確實高出普通老百姓一截。可在和平年代,我還真沒瞧得起這些狗屁精英。
龍組成員多是從部隊軍官中選拔,部隊是什麼,標註的大染缸。沒見過有幾個清清白白能當上軍官的。多少都有點貓膩,真一窮二白的想上軍校當軍官,純屬做夢?
若在部隊都混不出來,那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沒人知道啊。據我所知。國家的秘密部門,如國家安全局等傳說中的部門,首先不是看能力而是看成分,想進這些部門,成分非常重要。
當然,這又不是整風運動時期,成分二字究竟什麼意思,只有他們自己心裡清楚。老子是局長國家幹部,兒子成分怎麼會有問題,根紅苗正啊。
我若無其事的點上一根菸,抽了兩口道:“既然你硬要給我們安上ly靈異小組成員的頭銜,那爲黨國捐軀,我們義不容辭。這件事我答應了,你們把那章魚怪引出來,我們來殺。”
既然你們不仁,就別怪我無情無義。不就是殺章魚怪嗎,我答應你們,只是你們別後悔。
高胖子剛想抗議,我衝他眨了眨眼睛,胖子會意,立馬乖乖閉上了嘴巴。爪子龍則仍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彷彿一切事都和他無關。
鄧蓮芳和龍組的人見我屈服,頓時放下心來。他們並不願意殺死我們,因爲沒好處的事誰都不願意做。不過女人一向多疑細心,鄧蓮芳的雙眸中明顯閃爍着懷疑的目光。這讓我有些不安,我突然有些後悔,不該放過這小娘皮,早知道她這麼麻煩,當初就該宰了她,先jian後殺,殺完再奸。
簡單的碰了個頭,定下滅章魚計劃,我們決定休息一晚,明天動手。我和高胖子、爪子龍兩人,共住一個帳篷。剛回到帳篷我就裂開嘴,猙獰的冷笑不已。笑的高胖子直發毛。
胖子問我道:“源源,你丫不會是氣瘋了吧,別嚇胖爺。”
我蔑視的瞪了他一眼道:“你他孃的變瘋了老子也不會有事,今晚我們三個人值夜,讓龍組的人睡覺。”
高胖子愣了一下,不知道我這話什麼意思。他反駁道:“源源,不要想不開啊。雖然你心地善良,可你也看到那些人怎麼對我們了。死也要睡足了再死啊,今晚我們好好睡覺,讓他們守夜吧。”
我朝着胖子屁股就來了一腳道:“你他孃的哪隻眼睛看到我心地善良了,你這不是罵人嗎!我一個大老爺們,還心地善良,你惡不惡啊。”
胖子疑惑道:“那你想怎麼做,你就快點說吧,想急死胖爺啊。”
我咬牙切齒道:“既然他們拿我們當炮灰,那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其實那章魚之所以沒有殺我們,而是吃了許老後就潛入水底,還有一個重要的理由我沒說。”
我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高胖子頓時心急火燎的督促我趕快說,別賣關子。連一向不參與這些勾心鬥角瑣事的爪子龍,耳朵都高高豎起,和個兔子似得。
我抽了口眼,四周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人偷聽後緩緩說道:“你注意到那章魚的身體外圍有一圈藍色的光環了嗎。若我猜的沒錯,這條章魚極有可能是藍環章魚的祖先。”
高胖子眉毛皺成一團道:“那又怎麼樣。你丫說重點。”
我沒好氣道:“急毛呢,我這不正要說嗎。”
我壓低了聲音道:“藍環章魚是章魚當中非常罕見的品種,數量及其稀少。而藍環章魚有個習慣,就是喜歡在夜晚出來覓食。”
高胖子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說今晚纔是它準確的開飯時間...。”
我點了點頭道:“沒錯,雖然我不明白這隻章魚怎麼會長這麼大,但它的飲食習慣應該沒改變。白天它只是出來瞭解一下入侵者的實力。許老只不過是個開胃菜,試探品罷了,今晚纔是它大開殺戒的時候。”
我笑的有點陰毒,高胖子本能的打了個冷戰道:“源源,我就知道你丫不是個好東西,一肚子壞水。”
我立馬惱怒道:“尼妹的,剛纔你還說我心地善良呢。”
高胖子無語的瞪了我一眼道:“你不是說稱讚你善良是罵人嗎。那說你一肚子壞水你又不願意聽。你丫怎麼和個娘們似的這麼難伺候。”
我暴跳如雷道:“你丫才和娘們似的呢,記住,今晚我們三個守夜。”
高胖子肥胖的頭顱不停點頭道:“這個曉得,真囉嗦。不過,如果我們三個突然堅持要守夜,那你說他們會不會懷疑。”
我皺了皺眉頭,這個我倒還真沒想過,沒想到胖子這丫一向大大咧咧。關鍵時候還挺細心。我砸了砸嘴道:“那就這樣,一會我們堅決拒絕守夜。這樣不會引起他們的疑心,但鄧蓮芳肯定會反對,逼我們至少派出一人蔘加守夜,到時我們就順勢答應。可我們只作第三波守夜的人馬。”
說到這裡,我把高胖子和爪子龍拉到近前小聲道:“我的計劃是這樣,藍環章魚一般喜歡在深夜覓食。第一波人守夜完畢。我們悄悄地爬起,幹掉第二波守夜的人馬.....”
我的計劃不可謂不惡毒,倘若我幹掉了第二波守夜的人,那也就是說我們可以一直守夜到天亮。但我這個計劃有個致命傷,那就是萬一藍環章魚今晚沒出來覓食怎麼辦呢?
爪子龍低着頭思考了半天,緩緩提出了他的疑慮,他爲人雖然表面冷冰冰彷彿什麼都不關心,實則極其冷靜精明。他一眼就發現了我計劃的致命點。殺了第二波守夜的人,我們就等於和龍組的人徹底翻臉,沒有退路了。到時藍環章魚若不出來覓食的話.........
不過,我既然想出這個計劃,自然就有完全的對策。我獰笑道:“知道我爲什麼一定要把第二波守夜的人幹掉而不是打昏嗎?倘若藍環章魚今晚不出來覓食,那我們就引它出來。”
無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動物的感官極其敏銳,倘若我把第二波人殺掉推入湖中,那血腥味很快就能把它引出來。這麼大一隻章魚,恐怕一頓飯吃上十幾個人才能飽。白天不是它進餐的時候,所以它只是吃了點零食,夜晚它可不會客氣。
而龍組的人不會心甘情願乖乖喂章魚,到時他們肯定會開槍還擊。動物可是極其記仇的,就算它想豢養我們多吃兩天,可若是一條狗差點把主人咬死,那相信不管什麼愛狗一族都會狠心殺掉這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