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約莫有兩個小時,天已經基本黑透了,不過幸好他們已經能夠看到進入W市的收費站了。
W市是D省的第二大城市,也是萬逝空的家鄉。而他和楚晴工作的C縣則只是W市的一個附屬縣,離W市大約有60公里的樣子。楚晴的家鄉不在這裡,她是在這裡上學後留下來的,而她能和萬逝空在這裡成爲同事。還要源於萬逝空學的專業競爭太激烈,他只好到相對來說環境稍稍和諧的C縣的緣故。
“要見到父母了,緊張麼?”楚晴開了兩個小時的車,神情有些倦怠。
萬逝空想了想,還真被這問題給問住了。他和父母的關係怎麼說呢……稱不上好也稱不上壞。當然,他是親生的。可能是由於從小就在學校住校的緣故吧,他沒怎麼和父母交流過,不是說不親只是沒有別的孩子那樣對父母那麼依賴。仔細想想他從小學就開始上全封閉學校一直到高中,大學又去了外地,好容易要工作了,還應聘到離家六七十公里的地方。真算起來他和父母待在一起的時間還真沒多少,父母這個詞很多時候就是個符號,不怎麼代表具體的人和回憶。這可能就是造就萬逝空和父母現在這種關係的緣故吧。
剛纔在車上萬逝空又往家撥打了好幾次電話,可信號實在是太差,時靈時不靈。即使接通了也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況。
現在父母到底怎麼樣了?
一個急剎車,把萬逝空給拉回現實。只見前方收費站前停滿了車輛,有些警察摸樣的人在一輛輛的檢查着車輛。
**和軍隊已經控制住局面了麼?萬逝空心中一鬆,那樣子的話父母應該是沒什麼事吧。
“砰砰”幾聲槍響傳來,前方似乎發生了些騷亂,萬逝空從車窗探出頭去,一顆子彈緊貼着他的臉頰飛過。
臉上一疼,萬逝空下意識的用手去摸,有些黏糊糊的液體。
是血。
竟然有人在這地方開槍!
萬逝空縮回頭去,楚晴見狀唬了一跳。待搞清楚只是劃破了層皮才放下心來,掏出紙巾小心的擦拭。
前方的吵鬧聲更響了,進市的長長車流也就此停滯不前。萬逝空本不想惹事,可眼看着天色越來越晚,這車龍不知道還要排到什麼時候去。猶豫了下,叮囑楚晴從裡面把車門窗鎖住,才下了車。
前方有不少人已經圍成了個圈子,看來國人愛看熱鬧這點在什麼時候都難以改變。幸虧萬逝空身材高大,隔着幾個人仍能看清裡面的狀況。
鬧事的是一對男女,男的裸着上身光着頭,帶着條拇指粗的金鍊子。女的穿着清涼,濃妝豔抹。在她比內褲長不了多少的短裙下面,有隻通體白毛的大狗正伏在地上,伸長舌頭舔着那女子七八釐米高的鞋跟。
幾個警察模樣的人在和那男子交涉着什麼,聲音不太聽不清楚。說了幾句,禿頭男突然暴起一把推開他面前的警察,舉着手裡亮閃閃的東西就抵到了一個警察的頭上。
萬逝空看的分明,那明明就是把雙管的****。看來剛纔自己臉上那一下就是這個傢伙給弄的。
禿頭男肆無忌憚的拿着槍邊指邊喊:“敢攔老子的路,也不打聽打聽老子的爹是誰!”
幾個警察面露難色,可還是堅定的攔在他身前,其中一個隊長模樣的道:“胡少,不是爲難你,可上頭下了死命令,只讓人進,這寵物實在是不能進市。所以……”
那女子這麼黑的天還戴着墨鏡,整個一副九流明星的架勢,她拉了拉手裡拴着大白狗的繩子指着警察們尖聲道:“跟這幫窮鬼廢什麼話,打死他們!敢不讓我的白白進,讓你們都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說每一個傻缺男人,背後都有個更加傻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