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目的地,姚漣就表示自己震驚了。
高大的磚築院牆最起碼得有五米之高,正紅朱漆大門頂端上懸掛着一塊木匾,上面龍飛鳳舞的寫着倆字“趙府”,一對石獅屹立在門前左右兩邊,很是威嚴。
只不過原本威嚴的府邸現在卻在張燈結綵,很是喜慶,上上下下,裡裡外外都掛滿了大紅色的綵綢。
左面還清出了操場大的空地,正中一張兩米多高的臺子此時也都鋪上了紅地毯。
近千餘人圍成了一個大圈子,中間是百米寬的空地,當然這靠的不是大家的自覺,而是趙家家丁們拼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維持住的陣型。不過秩序仍舊不咋地,光聽聲音就知道了,吵吵鬧鬧的,各種污言穢語不堪入耳。
“麻痹的,嫩長眼了木有,踩到俺了知道不!”
“還不是你他媽瞎擠,不然你以爲老子願意踩你這個癟犢子!媽蛋,還沒怪你隔得老子腳底板疼呢,你倒還敢惡人先告狀!”
“死撲街!”
“草你大爺!”
各種地方方言都有=_=互相一不合拍就要動手,更有甚者——
“嘿,兄弟你手往哪兒伸呢!嘿,你還摸,再摸兩下就硬了!”
……
“……”姚漣表示他聽了身前一哥們兒的話很是無語,其實這丫的就是一同志吧!
擡頭看向被衆人推搡着臉上仍舊十分從容淡定的宮卿鐸,“大師兄,這兒怎麼這麼多人啊……哎呀,誰摸我屁股!”姚漣此刻欲哭無淚,原本打算整宮卿鐸一把,誰知道還沒開始就把自己擠了個半死!本來就肉多,受力面積也大,他感覺自己的腸子都快擠出來了。
“咳,”不知爲何宮卿鐸此時帥臉一紅,很快又恢復如常,不動聲色的把自己的手從小師弟的屁股上移開,蒼天啊,他發誓不是故意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被誰擠的,只知道小師弟屁股的手感不錯,軟綿綿的。
“早聞趙枉山,趙堡主在江湖上的威名,今日一見果真非同凡響!”宮卿鐸聲音中夾雜着興奮,明顯早就想見趙枉山一面了。
“怎麼,他很牛叉?”姚漣好奇地問道,原本小說裡可沒有介紹這個趙枉山啊!
一聽小師弟詢問,宮卿鐸就來了興趣,“何止啊!要說這個趙枉山,也的確算得上是一號猛人,雖說出身名門貴族,又是獨子,可人卻無半點兒驕橫,十三歲就膽敢一人上山宰殺了常常下山偷襲村民的猛虎,十五歲便在江湖上行走,行俠仗義,斬殺無數爲禍一方的強盜匪徒。二十歲時家族衰敗,父母頂不住各大家族的壓力雙雙自殺,只剩下趙枉山一人,他也就來到這兒,建起了這個安定的城鎮趙家堡,保着一方百姓平安。最讓人嘖嘖稱奇的是他的武功進境,二十出頭就敢與上一屆的武林盟主切磋,雖說最後落敗了,不過也只輸了一招而已,這件事讓他大出風頭,一時間響徹整個武林,就連上一屆的武林盟主也都與他成爲了至交好友。不過那一戰後,趙枉山就已經不問江湖世事了,而現在已經年近半百了,誰也不知道他的武功已經精進到何種地步了,唉,師兄我好想見一見他的身手是不是真如傳聞那般!”宮卿鐸不無感嘆地道。
切~~至於麼,不就是個盜版武松嗎,宮卿鐸你至於這麼崇拜?要是勞資說再過不了幾個月你就能比他都厲害,也不知道你會是個什麼傻樣子!
姚漣很是不屑地撇了宮卿鐸一眼,沒有言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高臺,等着新娘子出場。
宮卿鐸無辜地摸了摸頭,不明白自己哪裡又惹到小師弟了。
果然不大一會兒,一個身材魁梧健碩的中年男人步履堅定地順着臺階走上了高臺。隨着男人進場,全場鴉雀無聲,每個人都緊緊盯着這個一出現就震撼全場的男人。
及胸長的黑鬍子襯托着原本就輪廓鮮明的臉更顯莊嚴,毫無疑問這個硬漢形象的中年男人就是宮卿鐸口中的趙枉山,趙堡主了。
看到趙枉山這形象,姚漣瞬間就樂了,這特麼不是關羽麼!關羽學武松打老虎?哈哈哈,越想越好笑!姚漣不禁捂嘴偷笑。
看着眼前這千餘人齊聚的場景,趙枉山依然毫不動容,步履仍舊堅定,眼神也更加堅定!
待到行至高臺正中,他雙手抱拳,向衆人行了一個禮,高聲道:“難得衆位肯給我趙枉山一個面子,齊聚這趙家堡。老夫深以爲榮,今日正是小女出嫁的好日子,奈何還未有一新郎,故設這高臺,比武招親選取閒婿。稍後,待老夫高喊一聲開始,衆位便以這高臺爲目標接近,倒數十個數後站在這高臺之上的人方能進入下一輪,最後能抵擋住老夫十招之人才有資格娶我趙枉山的女兒!”
趙枉山運用深厚的內力,讓這一番不卑不亢的話清楚地被在場衆人聽到,每個人都難免震驚於趙枉山的武力與這一份兒氣度。
就連一直吊兒郎當的姚漣也不自禁生出幾分敬重,無關其他,這只是因爲趙枉山的個人魅力。現在,姚漣才收起了自己那份玩耍的心態,開始真正正視起這個世界,以及這個世界的強者!
強者先強的是心,然後纔是身,由心而發,由內到外!要想成爲強者必須要有一顆屬於強者的心,心有多大,你才能看到多大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