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在席間,相互對視未曾開口,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凝重,見到兩人沉默下來,三女倒是有些意外。
這平日裡嘰嘰喳喳的憚意與虛啼,竟然還有這般穩重的時候,顯然接下來的話語,將是十分的重要。而且是代表大法師虛落,與四法師憚煩的旨意,令三女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聖堂究竟發生了何事?難道說聖主已定不成?
對此,三女絕對不敢相信,聖堂各方勢力,能夠整合的如此之快。就在三女看着兩人,那禪意終究忍不住開口,看了一眼爲首的那名女子,口中緩緩的開口道:“若是聖堂聖子出現,你會如何選擇?”
靜心樓並非是兩位法師麾下的勢力,乃是爲二法師神兜效力。早在聖堂與魔堂全面開戰之後,八位法師便抽選大批的新銳弟子,派遣到前線充當細作,而夢瑤琴與飛燕女、英女俠,則是被分配在一起,成爲了神兜麾下的暗衛。
憚意乃是四法師憚煩之子,那虛啼則是大法師虛落之子,素來備受兩人的器重,派遣道光暗城與她們的目的一樣,便是爲了獲取更多的情報,拉攏更多的魔堂弟子,投效他們麾下。
說白了,兩人就是來鍍金的,等到日後,也好謀獲聖堂更高的權勢。而當兩人來到光暗城,在無意之中,見到夢瑤琴的真容,一時間驚爲天人,所以纔會不斷死纏爛打,希望追求到如此佳人。
對於上界的神靈來言,隨着他們的壽元增加,卻因此喪失了繁衍的能力,能夠在這上界擁有兒女,那可遠比長壽更爲重要。誰也不成想到,修煉到了最後,竟然失去了最爲根本的能力。
在下界之時,這等事情乃是人倫綱常,乃是生靈最爲基本能力,從未不被人看重的能力,竟然會是那麼的艱難,令人感到萬分的珍重。
而夢瑤琴無論是選擇他們其中一位,在聖堂都會謀獲莫大的權利,而且定會被他們的父母看重,因此可以得到更大的修煉資源,以及更好的修煉環境。
這在外人看來,夢瑤琴乃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可在夢瑤琴的眼中,這是令她無比厭煩之事,若不是因爲實力不敵,只怕夢瑤琴都會斬殺了兩人,省的讓他們繼續糾纏於她。
兩人的無數次追求,已經成爲了光暗城人人稱頌的佳話,卻被夢瑤琴一一拒絕。
起初,兩人與衆人所想一般,認爲這是夢瑤琴故作姿態,以求謀獲更大的利益,可是當虛啼心中不耐,欲要強行之時,差一點沒令夢瑤琴當場自盡。
如此烈女子,讓衆人爲之詫異,也讓原本抱着玩玩心思的兩人,心中爲之震撼,也是自那時候起,他們才真正的看重夢瑤琴,傾盡一切之力,真心的追求於她。
“我?我有的選擇麼?只要二法師下旨,我夢瑤琴自然會去聽令。”
聖子?這是什麼東東?只聽聞有聖主之稱,哪有什麼聖子之位?這聖堂又搞什麼幺蛾子,竟然會弄出個聖子?難道還嫌聖堂不夠亂麼?當然聖堂亂與不亂,跟她絲毫沒有太大關係,只要等到魏央,她便有了主心骨,隨魏央的選擇而定。
“憚意,你莫要蠱惑琴兒妹妹,琴兒妹妹,你可知道憚意口中的聖子,擁有陰陽兩種屬性的道規之力。哼,憚意你真的欲要與你父親,投入魔堂效力?我看你口中的聖子,怕是魔子吧?不,應該是魔主,哼。”
“哦?這關我何事?”
見到兩人慾要繼續爭吵,夢瑤琴微微一愣,直接開口打斷兩人,詫異的問了一句。
“難道琴兒妹妹,沒有接到上面的命令?”
兩人不僅詫異的看向夢瑤琴,不知道對方所言是真是假?可是見到夢瑤琴一臉迷惑之態,只怕隨訪真的沒有欺騙他們。
“二法師,這是搞什麼鬼?”
“哼,你以爲誰都像你似的,敢冒聖堂大不諱,違背聖主聖殘的遺願?我告訴你虛啼,莫要跟你爹似的,表面滿臉仁義,內心卻無比骯髒。這魏央我絕對是保下了,你要是敢對聖子動手,那便領教一下,我禪意的手段如何?”
說着憚意直接起身,眼下已經明白,二法師只怕絕對不會出手,雖然明知道對方欲要坐山觀虎鬥,成那漁翁得利之事,但是眼下需要力抗虛落,那神兜不曾出手更好。
“琴兒妹子,告辭,過幾天我再來,這傢伙着實的令人感到噁心。”
憚意不等夢瑤琴開口,轉身便匆匆離去,眼下還有許多事情去做,哪有什麼風花雪月的心情?只怕這聖子之事,要是真的出了一差二錯,老爹絕對會生生打死他,而因此使得老爹失去權力,只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莽夫,琴兒妹妹,呃,你這是?”
“哦,讓你們吵得頭痛,再加上昨天沒睡好,我需要補個午覺了,送客。”
夢瑤琴聞聽令他魂牽夢繞的兩個字,怎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好在臉上輕紗遮面,不被對方所察,只有眼中含着一對珠花,令虛啼爲之詫異。
“呵呵,好,那我們便來日再見。”
虛啼眼中閃爍一道光芒,想到夢瑤琴素來穩重,只怕聽聞這等消息,一定會稟報神兜所知。而神兜心中打的什麼主意?他怎能不清楚的知曉。可惜父親的計劃,若是實現的那天,只怕連神兜做夢,也絕對不會想到。
虛啼轉身離去,卻不曾看見夢瑤琴身後兩女,也是眼露驚喜與擔憂之色。若是他能仔細的觀察一下,便可發現兩女的不對之處,可惜他眼中只有夢瑤琴,哪裡有兩女的影子?
“是師父。”
兩女恭敬的向夢瑤琴施禮,就算夢瑤琴不說,兩女已經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欲要派人調查師父的蹤跡,確保師父所行的安全。
“嗯,查,一定要查出這是怎麼一回事?魏郎怎麼會成爲了,他們口中的聖子?這傢伙到哪裡,都是一塊金子啊,永遠遮擋不住他的光輝,着實的令人擔憂,也着實的令人可恨。”
“是,師母,我們這便親自探查師父的蹤跡。”
兩女匆匆離開樓閣,而夢瑤琴站在原地,眼中閃爍一道寒芒,想到虛啼竟然打着魏央的主意,看來此人絕對不能留,她不會放任自家的郎君,遭受一點點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