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孤,棄權。”
就在易孤進退不得,奧龍眼中一寒之際,天銀豁然起身,衝着臺下道了一句。
“不,師祖我能……”
“休要噪舌,回來,你已經完成你的使命,能走到八強之列,已經讓我很是開心了。首席?呵呵,我還真是沒有看重,重要的是我的弟子,都能夠有所成就,那便是我最大的喜悅。”
天銀並沒有一絲的作假,經歷了朽木之事,天銀心境亦是有所提升,若不是因爲他對易孤好奇,只怕如同神兜一般,直接選擇離去,找個偏僻之地,靜修準備突破了。
隨着天銀的開口,奧龍的眼神也落在了八部的身上,的確奧龍是出自於玄老之下,可是誰都清楚,八大法師都把他們的手伸到了,四營四老的麾下,這也是爲了保證,他們參加的天地鬥,保有更多的名額。
雖然奧龍屬於玄老麾下,但是他效忠的依舊是八部,八部本是打算等到他挑選的弟子,與奧龍碰上之後,便可以令奧龍放棄,保留那些弟子的精神氣,也好再上一個階梯。
可是令他感到萬分驚訝,奧龍一直沒有碰到其他弟子,而其他弟子更是因爲時運不濟,每每都是與實力強悍的對手相遇,或是因爲力撼對手消耗太大,無奈只有選擇了棄權。
如今奧龍看向八部的意思很明顯,便是詢問是否放過眼前的易孤,天銀與八部並不是一個陣營,或者說兩人一直處於敵對狀態。
聖堂內部爭奪,雖然分爲八個派系,但是在此其中,也有互相聯縱、互爲敵視之舉,可是唯獨八部與天銀最爲敵視,兩人明爭暗鬥許久,故此兩方的弟子也視爲對方生死之敵。
八部掃了一眼天銀,見到對方一臉平靜的看向他,無悲無喜、無慾無剛,並沒有流露出祈求之色,更沒有一絲示軟的跡象,這令八部甚是疑惑,不知道天銀欲要打算如何?難道真的選擇放棄爭奪聖主之位?那也許對他是個不錯的結果。
“我放棄。”
隨着天銀的話語落盡,奧龍遲遲沒有動手,易孤亦是低頭沉思片刻,便直接開口選擇了放棄。
明知不可爲而爲之,那需要很大的勇氣,也有另一個說法,那便是不智。而易孤顯然不會做意氣之爭,這等的態度也只是爲了,給天銀一個交代,以及顧及他的面子而已。
“哼。”
奧龍冷冷的一哼,若非八部傳音於他,只怕他早已動手,雖然因此會得罪天銀,但是陣營不同,早已成爲生死之敵,奧龍又怎會賣天銀的面子?
隨着奧龍的下場,易孤的棄權,第三場,龍影與塗冷兩人也緩緩的登場,龍影出自於三法師樹度麾下,此人不同於唐榮,也不同於奧龍爲第三代弟子,被樹度破格提升爲親傳弟子,令衆人感到分外的迷惑。
據說當時見到龍影,樹度便驚爲天人,言之龍影乃是天寵之兒,其天賦超凡,乃是一位不得多的的曠世奇才。
對此旁人無法理解樹度此舉何爲?畢竟龍影出自與地字營,只比玄字營高出一籌,要說天賦真的高絕,那不是生生的扯了聖堂關卡之中,所有執事一個大嘴巴?
可是結果是殘酷的,由不得所有的執事反駁,短短時間之內,龍影便接二連三的得以突破,生生的讓衆人爲之驚詫,也讓所有執事徹底低下了,他們高傲的頭顱,不得不吞下這等惡果。
若是他們能夠仔細一下,也不至於落入此地尷尬境地,而且魏央衝入八強之中,也令聖堂關卡的執事們感到臉紅。
一個可以說是疏忽,兩個那可以說是巧合,可是接二連三富有天賦的弟子,未能踏足聖字營之中,這讓他們無地自容,想必在這一場天地鬥之後,聖堂關卡便面臨的整合,一次翻天覆地的改變。
當龍影與塗冷登臺之後,看到兩人手中的兵器,着實令衆人感到好奇。
龍影手持一柄分水刺,那塗冷手持的兵器,則是兩柄短兵三尖叉,聖堂領域素以刀、槍、劍爲主流兵器,這兩人手中的武器,倒是令人感到費解,甚至有些聖堂的弟子,根本叫不出這兩種兵器的名字,也令魏央感到奇怪。
就在衆人議論之中,兩人已經開始交手,龍影乃是一位女性,塗冷也不屑強佔先手,任憑對方手持分水刺,率先向他襲來。
只見,那分水刺化爲一道道水龍,不斷的環繞塗冷周身而去,如此大開大合的招式,與如此嬌柔的身姿相配,倒是徒增了許多的美感,如同長袖舞劍一般,令衆人的眼中,充滿了驚豔之色。
而落入魏央的眼中,卻是有些不同,龍影施展的分水刺的意境,並非是那般的大開大合,而是充滿了細膩纏綿之感,如同江水綿延不絕一般,每每都是奔着塗冷周身薄弱之處,令塗冷不得不頻頻防備,內心煩躁之時,亦是對龍影充滿了不恥。
能讓塗冷有如此的感覺,也是因爲龍影施展的分水刺術,着實的令人感到詭異。便是那一招奔着塗冷心臟而去,看似乃是她的殺招一般,卻在半途突然變式,奔着對方胯下襲去。
這可是男人的命根子,即便知道這一招肯定不是對方的殺招,也令塗冷感到胯下一緊,背後徒然升起一陣冷汗,情不自禁的急忙出手防備,不敢有一絲的小視之心。
如此一來,因爲改變了戰鬥節奏,塗冷已經落入下風,被龍影死死的壓制,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而且在這種情況下,塗冷手中的兩柄三尖叉,根本無法施展殺招,甚至導致他的三尖叉術,不能得以連貫的施展,對於龍影也毫無殺傷之力,更令龍影隨心所欲,那一招那一式,如同羚羊掛角、天馬行空,毫無痕跡可尋,令塗冷好不厭煩。
寶座之上的四營四老與幾位法師,也是安耐不住,嘴角流露出一絲絲笑意,雖然龍影這等所謂,令人感到不恥,可是這般猥瑣的招式,對於男性擁有師祖的殺傷力,即便明知道那一招,並非是致命的殺招,卻不得不出手防範,令衆人感到大爲的好笑。
而凝神看着兩人戰鬥的魏央,心中對此也是十分的無奈,只怕他設身處地,也會如同塗冷一般,毫無反擊之力,處於這等下風,心中更是暗暗地祈盼,就算遇到那唐榮,也莫要遇到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