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泡在冰冷的河水中,呼吸着潮溼的空氣,看着夕陽西墜,這般景象似乎有些不對,就在魏央感慨之中,不遠處一女前行,令魏央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不過身體的潮溼,那種冰冷之感,讓魏央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激靈。
‘轟’
我擦,死娘們,我惹到你了麼?竟然嚇了如此狠手?這不是想要我的命麼?未曾防備的魏央,被此女狠狠一掌,擊打在前胸,頓時身體向後跌落。若不是因爲他身體素質不錯,只怕這一掌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未等魏央起身,只聽遠遠傳來一聲:“哼,如此登徒子,合該打殺了。”
你娘地,便是魏央再好的脾氣,也不僅被對方這一句話,氣的在心中惡罵了一句,好歹毒的小娘們,你等着,不要落在我的手上。
不過隨之而來四人,令魏央未曾起身,直接趴在地上裝死,心中不僅腹語一句:離火宗的弟子?怎麼出現在此地?
爲首一人已經大聲呵斥:“煉紫,你跑不了了,識相的話,趕緊把兩宗功法典籍交出,還有可能令丹徒師祖降恩,許你重新歸入宗門,若不然,哼,等到你力盡之時,非要抽筋扒皮,令萬劫不復。”
“煉火師兄,還是好好想想,烈焰師侄怎麼死的吧?可別怪師妹我多嘴,那煉炎大師兄,心中藏的什麼主意?你難道不清楚麼?”
“你。”
被煉紫如此嘲諷,煉火的臉上也是變色,不過這煉紫依然還是要追,若若不然莫說煉炎那邊無法交代,便是師祖丹徒那邊,也是無法交代啊?
就在四人匆匆追擊,越來越遠之後,魏央這才起身,看着遠方微微道了一句:“小娘們,合該被人追殺?不過他們追擊這女人,似乎是爲了兩宗的功法典籍?難道馭獸宗的宗學,落在這女子的手中?不行,我得看看去。”
魏央想到此處,直接招出大黃,不顧這大黃如同刺蝟的皮毛,直接坐在背上向南方追去。
這一追,便是到了半夜時分,好在對方雖然速度極快,但是在大黃的嗅覺之下,絕對不會跟丟了對方。
等到一人一獸來到了,一片密林之中,前方聲聲的咒罵,顯然是從煉紫口中所傳,而伴隨道光的乍現,魏央也趕緊令大黃潛行,悄悄的向前行進。
此時,那煉紫手中持着一把長槍,那隱隱的火色的道光,顯露出此女道力已經不穩,看着四周一片狼藉,顯然五人在此交戰,已經有了一段時間。
“煉紫,把宗門典籍叫出來吧。”
就在魏央躲在一角,靜靜的觀察之時,那煉紫被一名男子手中的倡導,狠狠的劃在了腿部,若不是對方反應不錯,只怕那條腿算是廢了。
不過就算如此,煉紫因爲身體吃痛,瞬間不穩倒在了地上。正當衆人準備出手,拿下此女之時,只見煉紫伸手取出一枚須彌戒,手中醞釀道力,顯然要來個玉石俱焚的後果。也令煉火不得不喝令衆人停下,冷冷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煉紫。
“休想,哼,煉火你便是煉炎的走狗,真是一臉的奴才相,合該你弟子盡是絕種,我問你,煉炎究竟給你什麼好處,你這樣爲其拼命?”
“煉紫,那融奎膽小狡詐之徒,又給你了什麼好處?眼下已經被丹徒師祖斬殺,你又何必如此執迷不悟,交出兩宗典籍,我放你一命。如今我離火宗如此破敗,何必自相殘殺,做出令仇者快之事?”
“你,你真的能放我一命?”
煉紫聽到煉火如此之言,臉上露出驚喜之色,不過依然不相信煉火之語。
“我以人道發誓,若是有半句虛言,叫我……”
“不可,煉火師叔,師父叫我們……”
‘噗’
就在身邊那人剛開口之時,煉火手中的長槍一閃,已經插入對方的脖頸之中。緊接着其他兩人剛要開口,也被煉火連連出手,當即斬殺了他們。
“煉火師兄你這是?”
“小師妹,真以爲我什麼,不都知道麼?”
“你說什麼?”
煉紫眼中閃爍,不知道對方這是何意?難道知道她暗自收取了,宗門的那件法器?不過一件法器而已,想必不會遭到煉火的重視吧?想到這裡更是疑惑,不知奧煉火爲何出手,斬殺了煉炎的三位弟子。
“你說的不錯,烈焰他們的死,煉炎難辭其咎,可是,可是我還有我的任務。”
“任務?啊,你卑鄙,你是馭……”
“不錯,你說的不錯,我馭獸宗的功法典籍,哪怕不是宗學,也不會落入你離火宗之手。”
聽到這裡的魏央,已經是分外的迷茫,也不知道這是對方發現了他,所說欺騙他的話語?還是這裡面大有秘密可尋?
而就在那煉紫沒有說完,額頭一歪失去了生氣氣息之時,魏央也狠狠一抓大黃,令大黃吃痛之下誤認爲,他這是下達攻擊之舉。
在大黃施展法術山崩地裂之後,魏央也是當即回神,可是此時此刻已經毫無辦法,阻攔這道法術的降臨。
‘轟’
就在一片塵煙過後之際,那煉火已經倒在了地面之上,本已經道力匱乏的他,怎會發現魏央的蹤跡,又怎能抵擋大黃,這一記突然的法術?
看着倒在地上的煉火,魏央倒是明白了,對方絕對不是欺騙自己,直接自大黃身上躍下,快速來到煉火的身邊,衝着對方焦急的開口道:“你怎麼會是我宗之人?”
一句我宗二字,令欲要掙扎起身的煉火,突然睜大了雙眼,嘴中喏喏的開口道:“你,你是馭獸宗的弟子?你,你是誰?莫不是欺我?”
“你都這樣子了?我欺你何用?再說我也不是離火宗弟子,爲何要欺你?”
說着魏央自須彌戒中,伸手取出了宗門玉符,放到了癱倒在地的煉火手中。宗門玉符絕對做不了假,這其中蘊含的信息,標誌着魏央乃是代掌門的身份,令煉火更是眼中一亮。
“你怎麼會是代掌門?”
見到對方一臉迷惑,魏央想想還是把事情經過,說予了對方所知,也好奇對方到底是何身份?
確定了魏央身份之後,沒想到眼前此子,竟然是宗門暗定,下一任掌門的繼承者。掃了一眼不遠處的道獸,煉火倒是明白,爲何宗門會定下,這看似荒唐的決定。一時間,眼中盡是親近之色,更多的則是希冀之情。煉火也緩緩道出一段過往,令魏央明白對方的身份。
煉火算是初字輩弟子,師父竟然就是坤補。如同離火宗之舉,當年察覺離火宗,暗自派遣間隙,潛藏在馭獸宗之後。坤補便暗中開開宗門,在世俗尋找弟子,這便有了煉火潛藏在離火宗,充當間隙之事。
與煉火加入離火宗,大約有百人之數,這其中有些人,早已被離火宗發現斬殺,也有叛宗投靠離火宗之人,更有甚者早已離開離火宗。而他們互相併不認識,只知道把情報傳遞給坤補,倒是讓煉火保護了他的真實身份。
煉火也許是這百位弟子,其中最爲幸運之人,因爲本身的天賦不凡,更是與煉丹術爲之契合,被融亥收爲了弟子,成爲煉炎之下的第二位弟子。
融亥對他還算親近,便是煉火對其,也是心有愧疚之感。可惜因爲如此身份,並非能盡師徒之情,不敢與之真情相待,也許這就是作爲間隙的無奈,可見煉火又是何等的煎熬?
通過煉火的訴說,魏央也知道了,當日攻打馭獸宗,並非只有離火宗一宗之力,還有李龍,還有清風堂。那李龍雖然早有投靠離火宗之舉,但更多的原因,則是因爲魏央。
因爲欲要爲其父報仇之故,才選擇提前放出了風聲,使之機緣巧合之下,提前發動的戰事,甚至因爲太過迅速,令煉火都無法傳遞消息,便在三方聯手攻之下,迅速的破了馭獸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