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我以掌門令,號令爾等守護祖師殿的安全,違反此令者,皆以叛宗離門者共處。”
此時魏央嘴角泛着冷笑,雖然心中亦是着急,卻顧不得宗門弟子的損耗,只能如此所爲。好在都畫他們絕對不會受損,若不然魏央絕對不會理會,眼下這些人的死活,直接平定萬獸的亂象了。
煞筆,一時間所有人心中,都冒出這樣的詞彙,哪裡還管什麼掌門令,以及什麼代掌門。你死是你沒本事,關我們什麼屁事?正所謂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何況魏央並不是他們的徒弟,誰能理會他的死活?
一代弟子駕馭法獸奔行,二代弟子各自追隨而去。轉眼之間只有四人留下,帶着黯然的眼神看向魏央。緩緩向他靠攏,顯然已經打定主意,誓死捍衛這祖師殿了。
見到定明帶着紫鳩、紫賜兩人,還有定嚴最小的徒弟紫藤留下,定坤對此十分不解。定明素來正直,紫鳩與紫賜兩人,對定明十分的敬重,願意追隨師父共赴生死,倒是也說得過去。唯獨對這紫藤留下?定坤是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五師叔,我嚴峰一脈,便是躲過如此浩劫,還有生存的空間麼?我紫藤沒有選擇。”
見到紫藤微微搖首,臉上露出苦澀之情,定坤與定明兩人相視而望,皆從眼中看到惜才之意。暗道一句:這定嚴素來不重視的弟子,纔是嚴峰最爲睿智之人。
對於定嚴來說,眼下的境地,還真不如誓死捍衛祖師殿之安,哪怕戰死此地,也可將功抵過,保全嚴峰一脈弟子。而若是紫曦心存師恩,放棄攻打祖師殿的想法,定明也算有所建樹,亦有可能被赦免其罪。
可是定嚴太愚蠢,或者說是太自私了,或許他的心中,還存有其他異念,這才果斷的放棄了,如此難得的機會,也是的唯一的機會。
“魏央,師父連累了你。”
定坤下了白玉靈象,看着已經開始向祖師峰,紛涌而來的羣獸,眼中露出愧疚之情。沒想到這福緣絕頂的徒弟,如今怕是要折損在此地,真是令他心中萬分的後悔。
早知道今日之果,何必帶着魏央來到這祖師殿,要是魏央在舞峰,與紫天等人合力協守,或可阻擋這羣獸的攻擊,等待掌門初封出關之後,也好平息如此一場劫數。
不過要是沒有魏央而來,只怕掌門還真不會選擇閉關,一飲一啄,莫非前定,因果循環,渾然天生,或許這便是馭獸宗,註定的一場劫數,非人力可改之。
“哪裡的話,師父站在一邊看着就是,此事我早已與坤補師祖暗定。只可惜了那些宗門弟子,望我馭獸宗經此一劫,能有改天換地之貌,莫要再被豬油矇蔽了內心。”
魏央微微搖首,嘴角泛起平靜的笑容,令定坤微微一愣,可是想到如此亂象,坤補師祖依舊未曾出現,只怕還真是與魏央說的一樣,兩人早已有所準備。
“小藍、大黃、大哈、二哈。”
一時間,四獸出現,氣息向四面八方涌去,全宗奔騰的靈獸,紛紛低身趴伏在地面,不敢再有一絲異動。
如此一幕,頓時令衆人傻眼的看向魏央,沒想到對方竟然有四隻道獸,此時定坤與定明等人,紛紛互相看了一眼。想到魏央之前的話語,心中不禁生出大膽的猜測,只怕坤補與初封二人,早已內定了掌門的繼承人。
而看到魏央前方的四隻道獸,衆人不禁微微搖首,如此實力與天賦,這繼承人只怕是跑不了了。繼承人一定,便是清掃宗門的派系,一舉定乾坤之時。馭獸宗將是迎來一場大的變故,也是每一代新的掌門人,必然所行之事。
山下,無法指揮羣獸的紫曦,亦是徹底的傻眼了,心中那憤怒的火焰,已經慢慢熄滅,看着半山腰之間,散發威嚴氣息的四隻道獸,全身徹底嚇得癱軟,一屁股坐在地上,眼中盡是頹廢之色。
靈獸紛紛趴伏在地,紛紛向祖師峰行了朝拜之舉。便是一代弟子的法獸,也是這萬獸朝奉大軍,其中的一員而已。
此時此刻,一代弟子不僅傻眼,不知所措的看着祖師殿,眼中光芒閃爍,不知道各自打着什麼主意?不過在定宗厚臉皮的帶領下,還是紛紛向祖師殿而來,眼下掌門雖有傳位之心,但是結果還爲註定,故此一代弟子還有權勢,想必魏央也不敢過於爲難他們?
正是帶着這樣的心思,一代弟子的臉上,並沒有出現悔意,甚至定宗、定法、定嚴三人,已經竊竊私語暗中結盟,以求與魏央、定坤、定明相抗。
此時站在舞峰之上的坤補,嘴角泛着一絲冷笑,更多的則是苦澀之意,從而想過嫡系四峰,會出現這麼多的敗類,而如此不智的選擇,真是讓他徹底寒心。
站在祖師殿的魏央,掃視着整個宗門福地,看着各處的三代弟子,已經開始緩緩的平穩下來,各有聯縱、或是選擇支持一代弟子,或是選擇原地駐紮,心中不禁冷冷一笑。看來定宗三人,還真是愚不可及,實乃三個小人而已。
“今日我魏央執掌門令,令定明收攏靈獸,驅動它們重歸獸場。”
“喏,掌門。”
定明躬身施禮,已經自動捨去了代字,對於魏央不敢有一絲不敬,即便是他的輩分,要遠遠高於對方,如今也不敢以長輩居之。
“紫鳩。”
“掌門,紫鳩在。”
“重整宗法堂,擅離職守者,趁亂謀私者,違背宗門律法者,斬。”
這一句話,便是讓定明也是詫異,沒想到魏央真的會大開殺戒,可是如此的實力,是在警告定宗三人,還是對方的年輕氣盛,衆人不知該如何接話。
“掌門,這,紫鳩實力不足,即便是宗法堂弟子全部聽命,亦是難以,難以與三峰對抗。”
紫鳩見到魏央冷視着他,也不知道如何領命,急忙說出心中的爲難。
伸手一揮,碧海雲舟直接出現衆人眼前,魏央直接走到樓閣之中。就在衆人疑惑之間,一隊隊阿修羅衆快速走出樓閣之中,。足有三百餘衆的阿修羅,大部分都是法師之境,衆人眼中皆是露出驚恐之色。
這倒不是因阿修羅部衆的實力,而是這些阿修羅的突然出現,足以令衆人感到驚慌,如同突然見到了,宗門的入侵者一般。
就在衆人不知所措之間,魏央已經自碧海雲舟走出,三百阿修羅紛紛跪倒在地,口中整齊的開口道:“吾等拜見吾主。”
奴僕?衆人更是傻眼,便是知道魏央有隨身世界的定坤,也被眼下這局面,震的心驚膽顫。真不知道這徒兒,出山到底經歷了怎樣的奇遇?擁有一支強悍的外族奴僕?
“須羅。”
“在,主人。”
在仙府之中,這羣阿修羅部衆,無疑是實力提升最快者。他們本是便是古神一族,雖然血脈已經開始減弱,甚至已經淪爲下界生靈的一員,但是因爲仙府靈泉水滴之能,令他們重新開啓血脈。
如此一來,他們的天賦根骨,因各自的血脈強弱,各有高低不同,還是遠遠超過了,其他種族的修煉速度。雖然沒有仙府轉化時間的助力,但是因爲仙府進化黃品洞天后,得以紛紛進階法師之境。
無論是須羅也好,還是其他阿修羅部衆,盡是對於魏央心存感激,真心視作其主。眼下的魏央,只怕早已與他們的神靈羅睺王,心中大有同樣的地位。
“着你率修羅衛,聽命於紫鳩麾下,紫鳩你可暫帥修羅衛,行使宗法堂之權威。若是不能盡其職責,自己領罪便是。”
“喏,掌門,紫鳩不敢心懷私念,定會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公平公正行使宗法堂之權,諸位可願暫聽我令?還請須羅老伯助我。”
“不敢,主人之令,我等不敢違背,請。”
須羅起身欲要與紫鳩離去,卻見魏央伸手一揮,向他拋來那血煞五行旗,眼中露出一道狠芒,再次冷冷的開口道:“須羅,若是有人不聽紫鳩的處置,斬。若是遇到不願伏法,以武力抗之,無論何人,持有此旗,殺。”
“喏,主人。”
須羅伸手接過此旗,法念剛剛接觸此旗,眼睛便是一亮,直接領命而去,期間調動四位實力最高者,分了他們四柄令旗。
紫鳩離去之後,魏央掃了一眼紫藤,想到那紫曦大有天賦可言,此事雖然有錯在先,只怕也是遭到了,一代弟子的誘導與逼迫,緩緩開口道:“紫藤。”
“在掌門。”
紫藤臉上帶着苦澀,見識到這位代掌門的實力,即使爲他的選擇感到高興,又是爲師父、師兄、師姐等人感到擔憂,聞聽魏央叫他,一時之間不明所以,急忙上前領命。
“你去說服紫曦,着她交出馭獸令,自己去往宗法堂受自首。若是不願,便自盡了吧,也好過被人誅殺。倒是可惜了她的天賦。”
“啊,是,掌門我這便去。”
聽到魏央口中大有憐惜之意,也不管魏央打的什麼心思。眼下只要能救紫曦,那便是最好的結果,直接轉身向山下而去,欲要趕在紫鳩之前,先一步與師姐碰面。也好說服她伏法,以免再犯了倔脾氣,被那修羅衛斬殺之果。
衆人各自而去,心中不禁暗暗腹語:只怕這是馭獸宗有史以來,修爲最低的掌門人了,也是有史以來,整體實力最高的掌門人。此舉,無疑是新掌門的立威之舉,他們不敢有半點的怠慢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