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紫御跟隨魏央前行,魏央剛要啓口之際,那紫御直接開口道:“魏央,趕緊去往宗法堂,我沒時間陪你在這閒逛。怎麼離開宗門時日久了,連路都不認得了?可需要我爲你引路?”
一句話,令魏央微微搖首,口中愈發的冷淡道:“紫御師兄說的對,我還真是忘了這路怎麼走?不妨請紫御師兄,爲我引路一程?”
“你,哼,魏央我勸你還是老實一點。若不然,我不介意行使執法之權,屆時你的臉皮也不好看。”
“哼。”
魏央冷冷一哼,心中愈加冷淡,看來時間是一把刀,可以斬斷任何的藕斷絲連。紫御乃是此人的道號,本名張子玉,本來他的道號應該叫做紫玉,可因嫡系首席二代弟子紫玉衝突,故此被他師父,改爲紫御之號,連帶着世俗的名字,也改成了張子御。
張子御出自張家,與魏央之父魏玄,還頗有淵源可談。兩家同樣出自河池郡,不過魏家乃是大門大戶,這張家則是中等門戶,與魏家不可同一而語。
張子御能夠進入馭獸宗,這事還真與魏玄脫不了干係,若不是當日魏玄的牽線,便是張子御再有天賦,也不能被馭獸宗招募爲徒。
自此魏、張兩家,可爲是情同兄弟,在河池郡之地,頗有親密可言,被外人稱之爲魏張一家。
而張家因張子御的關係,地位也迅速得到提升,更是因爲魏玄的照拂,短短時間便地位高漲,成就了與魏家並肩之位。因爲魏玄的關係,張家依舊視其爲兄,便是實力鼎盛,亦是不敢忘記如此之恩。
正因爲張家的關係,魏家遭到屠族之時,得到張家出手的幫助,魏央才能悄悄進入馭獸宗,成爲了定坤的記名弟子。如此情誼,算是了斷兩家的恩情,魏央心中自然也不會不滿。
不過後來因爲魏央的緣故,這張子御在宗門纔得到了照拂,擁有了更多的修煉資源,就因此事,魏央還被師父責罵,關了禁閉思過。而張子御因此迅速提升實力,也被定嚴收爲親傳弟子,一躍成了紫字輩弟子。
可如紫御冷言相對,雖然心中還有一絲糾結,不但是眼神之中,已經與魏央有了間隙,欲要與他脫離一切牽連。如此舉動,令魏央心中感慨不已,雖沒有怨恨對方,但是也不願搭理於他。
兩人一路無話,直接來到了宗法堂前。馭獸宗與其他宗門一樣,皆有一殿、三院、四堂而定。一殿便是祖師殿,位於祖師峰之上,乃一宗的掌門,以及長老的修行之所。
此峰乃是福地洞天,靈氣最爲濃郁之處,乃福地洞天樞紐所在,也是保護靈脈之地,非常人不可輕易而入。
三院乃是內院、外院、雜院。內院皆爲一、二代弟子修煉之所,多設在祖師峰之下,靈氣遠比外院濃郁。一代弟子便是掌門之下的弟子,而二代弟子,便是一代弟子之徒。
當然也有例外,便如同定坤雖然是一代弟子,但是繼承了初舞的舞峰主位,已經獨立於宗門之外,可自行開府傳承,自然這一脈的弟子,都在舞峰之上修煉,不受內院所制。
而外院設置福地外圍,雖靈氣不比祖師等峰濃郁,但也有縮短時間之能,皆是記名弟子修煉之所。
記名弟子要負責從事藥圃、獸場、靈田等勞作,纔可完成每月的宗門任務,獲取宗門的貢獻值,若不然一旦貢獻值出現負數,那只有被驅除外院,不可在福地之中修煉。
當然其中也有例外,便如同魏央雖爲記名弟子,但師承定坤一脈,自然可在舞峰修煉,不受外院貢獻值所制。
不過如同魏央這樣的記名弟子,雖然不用從事宗門的勞作,卻需要完成師門任務。相當定坤供奉宗門所需,減免了魏央的貢獻,也相當於宗門給魏央打了個八折,需要靠着獲取資源、情報,已經捐獻寶物等方式,謀取這師門貢獻值。
雜院則外門弟子修煉之所,設置在福地之外,處理外界的雜事,守護宗門最外圍的安全。只有獲取一定的師門貢獻值,參加宗門大比之後,方可被宗門看重,從而納入外院之中。
外門弟子如雜役,多被稱之爲門童,乃是一方宗門的最底層弟子,這些人沒有一絲地位可言。
而四堂在各宗教門派之中,雖然叫法不同,但是大多數都是四大職能,執法、護宗、傳法、貢獻。馭獸宗四堂分別爲宗法堂、傳法堂、宗訊堂,貢獻堂。
其中宗法堂下設籍錄閣、巡查閣,執法閣,籍錄閣主管登錄弟子修爲,發放弟子相應的玉符。巡查閣負責巡查三院弟子的劣跡,然後稟明宗法堂堂主評斷。除了二代弟子需稟明掌門之外,其餘者皆會被執法閣處置。
傳法堂下設武閣、藝閣、法閣,傳法於外院弟子。而例如仙府之中的道閣,在各大宗門之中,皆是由師父傳授,並無公開設立傳法之所。
宗訊堂下設護宗閣、聽風閣,主管宗門護法以及收取情報二事。
貢獻堂下設宗務閣,師務閣,捐獻閣。宗務閣乃是宗門任務派發,與交付之所,師務閣乃是師門任務派發,與交付之所。而捐獻閣則是宗門弟子,可以捐獻寶物換取相應的貢獻值。這也是雜院弟子,上升外院弟子最佳的路徑。
來到宗法堂之中,魏央直接稟明其中的管事所知。聽聞魏央欲要攜帶家眷,駐留與福地之中,這管事差一點沒破口大罵。可是看到魏央遞過來的玉符,上面篆刻一個蠅頭紫字,這管事倒是收回腹中之語,小心翼翼的躬身接過。
我擦,舞峰一脈,奶奶的,我怎麼就沒有那麼好命,拜入這舞峰定坤道師的名下。看人家的年紀不大,都能攜帶家眷而入,雖然只有十名的數額,那也是可望不可即的夢想啊?
一代弟子,可以爭奪丹龍五峰,而二代弟子便可攜帶家眷,這便是人人慾要上位的緣故。
不過這管事羨慕歸羨慕,轉眼只見,便升起了一絲疑惑,似乎有些不知所措,該如何處置此事。看着對方遲遲未曾開口,魏央眉頭一皺問了一句:“管事,怎麼了?”
語氣之中雖然平和,但是已經暴露出魏央的不耐,這管事也不敢自持身份,若是普通的弟子,只怕他一個大嘴巴子過去了,可是眼下這人雖爲記名弟子,但可是定坤道師的名下,便是他還要呼喚一句師叔,自然不敢觸怒了對方。
“魏央師叔,按照表面來看,你乃是二代弟子,的確可以攜帶家眷居於福地之中,只要不超過十人便可。可是,可是你的身份,只是記名弟子啊,這事你可是稟明瞭定坤道師,不知他老人家是否答應了?”
一時間管事微微搖首,伸手把玉符交還魏央之手,無奈苦澀的道了師叔,小心翼翼的看着魏央,深怕對方暴怒,到時候不知如何處理?
“嗯?管事,在下還未曾上山,如何告知師父此事?這事情難道這般麻煩,還用請示師父他老人家?我帶着家眷護衛,居住的乃是舞峰,並非是居住外院啊?”
一時間魏央也是頗爲尷尬,還真是忘了他的身份,只是定坤的記名弟子。他在舞峰受到師父寵護,可並非代表宗門管事、護法,便會給他便利。此時這管事以此爲拒,他還真是不好說些什麼?
“這,魏央師叔,你先在此等候,我這便去尋護法師伯,問問他怎麼說。”
這管事見到魏央並未發火,心中對於他倒是升起好感,也不介意打擾護法師伯。轉身便向樓上匆匆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