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們眼下,並不能盡數前去救援。若是一個不好,導致我們匯合一處,陷入對方的陷阱之中,何者是我們的援軍?屆時豈不是要全部隕落,此方虛空之內?”
翼啼再一次開口的話語,頓時令衆人有些不恥,認爲這翼啼的膽小怕事,就算同爲族人的翼鳳亦是滿臉尷尬,本想開口所言,卻選擇按捺心中的言辭,選擇了無視此言。
“那翼啼兄打算如何所爲?若是時間拖久了,可是對我們,對符龍他們大爲不利。”
馳拜眼中光芒一閃,那份不安的心思,再一次活躍起來,眼下天神麾下兩位神靈盡數隕落,以他們至尊的地位,這位出自於天馳麾下的馳拜,自然處於首領之位,豈是那麼輕易願意服軟之衆?
“所以啊,此戰,需要馳拜兄帥軍,我和我的族人,再抽出一位兄弟,與我一起追擊,此方虛空的至尊便是,我等可以令他們分身乏術,無法相互支援對方,你們也好解救出兩位神族的兄弟。
另外若是你們陷入險境之中,我們也好支援你們,不必盡數泯滅此間。”
“你,也好。”
馳拜滿眼閃爍一道寒芒,不過內心卻是十分的欣喜,對方實力強悍,他也無法與之相抗,不過若是能夠斬殺一位虛空神靈,到時候靠着對方的能量,他也大有可能恢復一部分實力,到達眼下翼啼的境地一般。屆時誰掌控與誰?誰調動於誰,那就要看看誰的拳頭硬了。
而其中的翼鳳剛要出口,卻見翼啼眼中閃爍一道寒芒,那不怒自威的神色,頓時令她感到心中一慫,不敢開口說出心中的話語,只能默默的看着馳拜帶人離去。
留下的一位神靈,乃是宿土的族人宿水。
這宿水見到宿土如此相信翼啼,而且臨死之前,更是把神魂之術傳授對方,顯然對方值得他去信任。
最主要的是,他的實力不如馳拜,而且處於諸位異域神靈的底層,連翼鳳都有些不如,處於這般的境地下,有些冒着性命危險之事,自然也要他去做了。如今有翼啼這根大腿來抱,他豈能錯失如此良機?
“翼啼兄有何打算,你我三人,都不是外人,竟然宿土選擇相信你,我也願意全力相信你,甚至只要不是冒着性命危險,我完全支持翼啼兄的決策,沒有半點遲疑。”
本是有些疑惑的宿水,當發現翼啼看着馳拜等人的背影,眼中流露出那一絲嘲諷之色,心中頓時爲之一動,急忙開口示好,沒有半點的拖延。
“嗯,那虛空的至尊已經受傷,能夠傷及宿土兄的性命,他們豈能有好果子吃,眼下只有五位混,嗯,虛空神靈尚可一戰,我們三人只要配合的好,沒有任何的危險可言。另外,我可不相信馳拜,能夠從容的救出他們,甚至此行之果,只怕還要我們出手啊。”
“那你爲何不提醒他們?若是再有折損,我們豈不踏足勢弱之地?”
“翼鳳,你要記住,眼下只有我與宿水兩者,值得你去相信,其他的神靈各有各的利益,都想爲自家的至尊爭取最大的利益。
正是因爲如此私念,才導致我們內部不爲統一,如果還是相互防備,我們豈能與這些團結的虛空神靈一戰?終究要落入覆滅之果啊!”
“翼啼兄,是想先行統一內部?”
“對,就算我們相互爲各家爭利,也要等到徹底佔據這方虛空,然後能夠尋找一塊世界,與我們所在的本源之地相契,若不然至尊如何降臨?再說我們爭來爭去能夠如何?終究是一場笑話而已。”
“此言怎講?”
“你當諸位至尊不在?他們降臨之後,就算我們佔據任何的利益,還不是要看諸位至尊的決策?哼,所以啊,我們爭來爭去,就是白費功夫而已。”
呃?
一時間,翼鳳與宿水眼睛一亮,沒想到翼啼看的這般的清晰,心中甚至隱隱明白了,爲何宿土對於翼啼如此看重,更是以神魂之術相傳,看來這翼啼果然有過人之處。另外對方也並非表面那般膽小,這樣富有野心的人,豈能是膽小之輩?
三者意見一定,自然選擇跟隨翼啼,不緊不慢的吊在三孃的人身後,如此的速度,令齒酉停下來一戰也不是,不戰而行也不是,只能等到三娘恢復清醒,再做籌謀就是了。
畢竟雙方如何配合?那都是三娘與韓玲的事情,他若是私自做出,壞了兩方的計劃,那便是大錯了,故此齒酉只是抱着三娘,快速的向前行進,並非水中一戰,或是迴歸九霄世界。
帶着三娘快速向前,齒酉也並沒有閒着,自兩位族人虛弱昏迷之下,齒酉也知道對方所言的神魂之術,對於本族之衆也好,或是虛空神靈也罷,都有天生剋制的作用。
而之前吞噬宿土的神魂,得到銀蛇電網的神魂之術,以及宿土的部分記憶,也讓他的內心,打開了一扇天窗,看到了一條不同尋常的道,也許這條道,纔是他們夢寐以求的境界。
而得知那些至尊的修煉的目的,便是爲了去往更高的神域。去往神域,無疑成爲了他新的野心,也是他新的慾望,更是他希冀嚮往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