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蟲子一番解釋,李墨才得知,在這,沒有唐宋元明清,只有唐宋明……
所以,北元屬於番邦外國,老汗王一直處心積慮想要入侵中原,身爲大明皇帝的朱元璋在邊境與北元周旋了十餘年,終於在數年前絕對先利用通婚政策先穩住北元。
人家北元大汗孛兒只斤·額勒伯克看中了朱元璋最寵愛的孫子……文王朱允炆,如今的李墨是也。
“行了,端着你的東西下去吧。”
李墨把小蟲子支開了,琢磨着這事,自己一個人留在書房裡,在書房裡徘徊着,左晃右晃的心裡火燒火燎一般,嘴裡還不時的唸叨着。
“這可怎麼辦?弄了半天,那個公主是來和我結婚的,爺還沒戀愛就特麼要當爹了!這可怎麼辦啊!”
腦子裡呼叫系統半天,都沒反應,果然試用期的東西都不怎麼靠譜。
就這破事,足足的折騰了他好幾天,就連那個細作都給揪出來了,偏和親這事,卻始終想不出辦法來。
按理說,在這裡可以擁有無數美女是件美事,本該求之不得啊,不用專一,不用負責任,不用……那啥哈。
但一想到要跟自己一起過日子的可是北元的公主啊!更是聽說,這位,就是個悍婦!
蒙古姑娘估計都挺彪悍的吧!
想想那個時候的遊牧民族,真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麼樣子,李墨就不停的冒虛汗。
又過半月有餘,李墨決定硬着頭皮迎娶這位北元公主,走一步是一步。
反正,皇祖父朱元璋囑咐自己了,娶北元公主是權宜之計,只是先要穩住北元,隨後,朱元璋自有後續的安排。
…………
這日,皇城的宮門外,李墨跟隨在自己的父王與皇祖父朱元璋的身後,迎接他未來的新娘,那位北元的圖婭公主孛兒只斤·美岱。
兩個宮女打扮的女子,從那輛富麗堂皇的馬車裡,扶出一位少女,那衣裳華而不豔,那少女媚而不嬌,肌膚昝白,氣若幽蘭,眼眸猶似一泓清水。
李墨嘴裡小聲嘀咕着:“你再美,爺也不稀罕。”
幸好這話太子朱標沒聽見,不然,估計少不了得挨批鬥。
要說這個時空真是狗血,朱元璋疼愛自己多過父王朱標,以至於讓自己身爲太子的父王不喜歡自己,反而更加寵愛那位失去生母的嫡次子廣澤郡王朱允熥。
“美岱參見天可汗。”
“好好!快起來,幾年不見,公主如今更是亭亭玉立了,啊!哈哈哈哈!”
李墨看着眼前的美人與皇祖父互相客套着,心裡仍舊在苦笑。
美岱掩嘴淡淡一笑,確有幾分嬌媚,這別的男人估計都得爲之垂涎三尺,唯獨李墨連正眼都懶得瞧上一眼。
當真不是李墨能有這份坐懷不亂的本事,實在是此時此刻他沒那份心情。
晚上的宮宴中,圖婭公主美岱一直盯着李墨看,可李墨的心壓根沒在這,他只想着這宴會什麼時候能結束,他好快點脫離苦海。
若是換了別的時候,李墨看到這樣的美女,一定會上前搭訕,然後巧妙地留下個聯繫方式,以便日後泡着解悶。
可此時此刻,他確實沒那個心情了。
終於盼到宮宴結束了,可朱元璋,卻偏偏要李墨帶着美岱回他的王府。
“允炆!”
朱元璋喚了一聲,見他沒有反應,清了清嗓子,掩飾了一下尷尬後又喚了兩聲。
李墨還沒適應自己這身份呢!對於直呼姓名啥的完全反應不過來。
要不是一旁的伺候酒的小蟲子偷偷扯了一下李墨,這才醒過神,應了聲。
“孫兒在!”
“帶美岱回你的文王府。”
他可不敢說不行,也不敢問爲什麼,雖然自己在這裡是王爺,可他也不知道這個朱元璋到底是個什麼脾氣。
就算寵愛自己,說句不好聽的,伴君如伴虎,也有可能會因爲什麼而下一秒便被無情的吞噬,還是忍了吧!
“是!孫兒遵旨!”
回到文王府後,李墨都懶得和美岱說話,直接就往自己的廂房走。
“朱允炆,你站住!”
李墨一時沒反應過來,小蟲子拉扯了他一下,自己這才反應過來,心裡一個勁的唸叨着自我催眠。
“朱允炆,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墨轉過頭,滿臉無所謂的說:“沒什麼意思,你什麼意思?”
“你沒什麼意思,爲何這樣待本宮?”
“就是因爲沒意思才這樣,怎麼?你有意思?”
“什麼有意思沒意思?你……”
還沒等美岱說完,李墨便喊着:“我說……姑娘,洗洗睡吧!啊!”
“你……”
“我什麼我?”
兩個人迎面互瞪着對方,誰也不甘示弱,好半天,二人都保持着一個姿勢。
一個梗梗着脖子鄙視着對方,一個怒氣沖天,喘着粗氣。
半晌過後,二人同時冷哼一聲,各自轉身離去。
小蟲子傻眼了,這是該跟着自己的主子,還是照顧着這位公主啊?
幸好李墨及時補了一句話,不然小蟲子真嗝屁了。
“小蟲子,給她找間上好的客房,讓她洗洗睡去。”
小蟲子喘了口大粗氣,趕緊應着聲。
李墨聽見美岱走了,轉過頭獐頭鼠目的看着,喘了口大氣,摸着腦門唸叨:“麻煩……大了!”
次日,李墨睜開雙眼,躺在榻上眨巴着眼睛,自言自語的唸叨着什麼。
躺在榻上的李墨,自言自語、自問自答着,試圖讓自己清楚的記好自己現在的身份,突然傳來一陣詭異的笑聲和話語。
“哈哈哈哈哈!你是傻子嗎?”
李墨突然聽到女子聲音,噌的一下子坐起身,轉頭看着一旁。
“你……你……”
“怎麼?你不但是傻子?還是結巴?”
“誰讓你進來的?”
李墨說完,便歪頭看了一眼美岱身後的小蟲子,氣呼呼的喊着:“小蟲子,你不想活了?隨便放人進來?”
小蟲子嚇得不敢吱聲,低着頭連頭都不敢擡,美岱冷哼一聲說道:“趕緊給本宮爬起來,本宮要出去置辦東西,趕緊的給本宮備好馬車……候着……”
美岱一臉壞笑的瞥了一眼榻上的李墨,然後轉身走出了屋子,李墨像個兔子似的,從榻上蹦了下來,追着小蟲子邊打邊喊着:“臭小子,讓你背叛爺,竟放那個女人隨便進爺的閨房,啊呸!是廂房。”
小蟲子一邊逃一邊嚎:“爺,您息怒,您饒了奴才吧!這不是奴才的錯啊!”
李墨一把抓住小蟲子,拎着頸後的衣領,氣憤道:“臭小子,不是你的錯?難道還能是爺得錯?”
小蟲子像極一個縮頭烏龜,縮着腦袋苦着臉回道:“爺,您要非說錯,那也是皇上的錯!”
“什麼?”
李墨鬆開了手,走到一旁的石階上坐下,然後喊着:“去把爺的鞋拎過來。”
小蟲子嚥了口唾沫,趕緊去裡屋把鞋拿了出來,李墨一邊穿着鞋一邊繼續追問:“說!怎麼回事?爲什麼說,要說錯也是皇祖父的錯?”
“爺,您今個起的晚,辰時宮裡送來了一道聖旨,圖婭公主直接給您接了。”
“什麼?給我的聖旨,她接了?憑什麼?”
“爺,聖旨裡說……”
“說什麼?”
小蟲子畏畏縮縮不敢說,眼珠子左轉右轉,李墨撇着眼,瞅着小蟲子看。
“回頭還是您自己看吧,反正打今個起,您是小蟲子的男主子,圖婭公主……是奴才的女主子。”
“怎麼?這就把你劈成兩半了?”
“嗯!……昂!”
“去!去把聖旨給爺取來。”
沒過多一會,小蟲子便取來了那道猶如催命符般的聖旨,將聖旨遞給李墨,李墨看着聖旨裡面的內容當即傻眼了。
三日後,這麼快!就在他壽辰那天,便是與那位北元的圖婭公主大婚之日。
“爺,恭喜您,就要和圖婭公主大婚了!”
“大婚……爺的確大昏,而且是大大的昏了!”
…………
這三天,李墨簡直是過的有些生不如死了,度日如年,該死的系統是怎麼呼喚都不肯出來,搞得李墨一度認爲系統壞掉了。
貞觀二十八年七月七日,文王朱允炆與北元圖婭公主大婚,皇城內外張燈結綵、熱鬧非凡,衆人都在爲文王高興,個個眉開眼笑的,只有他,可憐的李墨,坐在那有氣無力的嘆着氣。
吉時已過,李墨無奈的很,在朱元璋的一聲令下,被幾個壯漢,啊不,是侍衛,硬生生的拖進了婚房裡。
門被關上了,門外還有衆多侍衛把守着,他就是想逃都逃不出去,站在門那,可憐巴巴的瞅着門唉聲嘆氣,愁眉苦臉的。
“啊!”
李墨突然感到臀部一陣疼痛,大喊一聲後,捂着屁股轉過身看去,那美岱手裡拿着一根藤條,滿臉的惡婆娘像。
“你……你敢打王爺?”
“打的就是你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傻王爺。”
“反了你了?”
李墨本想奪過美岱手裡的藤條,可沒想到的是……
“我去!你練過啊!”
才發現草原上的姑娘真不見得就不如中原女俠,美岱輕而易舉的就把李墨給擒住了。
李墨被結結實實的壓在桌子上,動彈不得,那美岱二話不說,接二連三實實在在的,又抽了幾下李墨的嫩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