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就在這時,我耳邊突然又傳來了女人的聲音。那聲音很快活,還透着一些浪。
當然,這快活與浪並不是我當時聽出來的,當時我就是個小屁孩,只覺得那女人的笑聲有些怪,並不知道到底是怪在什麼地方。那聲音的快活與浪,是在我長大之後,回憶那天夜裡發生的事的時候,感覺出來的。
不過,當時的我還是能感覺出來一些東西的。至少,那女人的聲音,和剛纔那小女孩的聲音是不同的。
小女孩的聲音飄忽不定,感覺輕飄飄的,像是從半空中突然冒出來的,讓人不知道來自哪個方向,不知道源頭在哪兒。
那女人的聲音,我能聽出是從正前方來的,而且這聲音雖然也有些弱,但至少聽上去,沒有那種虛無縹緲的感覺。至少我能感覺出,那女人的聲音,切切實實是人發出來的。
“師父,你聽,有女人的聲音,是不是屋裡有人啊?”我對着師父竹山老道說道。
“我聽到了,從前面傳來的,我們去看看。”竹山老道回了我一句。
我師父竹山老道這話一說,我立馬就堅信我的判斷了,剛纔那聲音絕對是人發出的。不然,我師父肯定會告訴我說那聲音不是人發出的。
我和師父摸着黑,朝着聲音來源的方向走了一段,來到了一間亮着燈屋子前面。
在滅門婆居住的老宅子裡,居然還能看到燈光,不僅我這個小屁孩覺得奇怪,就連我師父竹山老道,也有些想不怎麼明白。
在我師父竹山老道的印象中,那滅門婆是極不喜歡光亮的。因此,一般情況下,她白天是從不出門的。晚上,就算是在屋裡,她也是從不點燈的。
現在,眼前這間屋裡點着燈,那肯定是因爲裡邊有人。現在這個時間,滅門婆應該是在松林山牧鬼,屋裡這人,肯定就不會是滅門婆了。
敢進滅門婆家門的人不多,敢在不喜歡光亮的滅門婆家裡點燈的人,那就更少了。
“應該是李天珍在這屋裡。”我師父小聲的對着我說道。
李天珍跟着她媽滅門婆回了孃家,這事兒大家都知道。這李天珍雖是滅門婆的女兒,但她卻沒有跟着她娘學東西,也不會向她娘滅門婆那般怕光亮。因此,她就跟普通的農婦一樣,一到晚上,就要點燈。
我師父竹山老道,就是根據這些信息,推斷出屋裡那人是李天珍的。
“哈哈哈哈……”
就在這時,屋裡那女人的聲音又傳了出來。因爲隔得很近,這聲音顯得很洪亮,加之還有回聲,就顯得有些震耳了。至少我的耳朵,是受不了那麼大聲的,因此,在那女人的聲音發出來之後,我不自覺地用手,把我的耳朵給捂住了。
因爲這是老宅子,所以這宅子房間裡的窗戶,跟普通農家的窗戶是不一樣的。那女人所在的房間的窗戶,正對着走廊,是那種木製的雕花窗。在那窗上,糊着一層紙。那紙原本應該是白色的,不過現在,大概是因爲時間太久,已經變得有些泛黃了。
我師父竹山老道看了我一眼一眼,然後用手指了指那窗戶。我明白我師父的意思,他是在告訴我,想通過那窗戶,打探屋內的情況。
在明白了我師父竹山老道的意思之後,我會意地對着他點了點頭。
見我點了頭,我師父便拉着我,來到了那雕花窗旁邊。那雕花窗離地面大概有一米來高,其最矮的地方跟我的嘴巴差不多高。因此,我要想清楚地看到裡面的情況,得把腳給墊着。
來到窗前,我師父竹山老道先是把手指放進了嘴裡,用唾液把手指打溼了,然後再用那已經溼了的手指,在那窗戶紙上戳了一高一低兩個小洞。
在幹這事兒的時候,我師父竹山老道的手法是非常熟練的。我看得出來,這種事兒,他應該是幹過很多次了。
本來,我師父只需要戳一個洞就夠了,他戳兩個洞,無非就是想讓我也看看裡面的情況。
待我師父把那洞給戳好了,我便把腦袋湊了上去,用眼睛對準了稍矮一些的那個洞。
屋裡邊,有一個披着長髮的女人背對着我。那女人坐在牀上,背是光着的,她的下身,蓋着一牀黑色的被子。在牀頭上,放着一件壽衣。那壽衣放得有些凌亂,感覺像是那女人剛脫下來的。
從那女人的背影來看,她背上的皮膚很光滑,而且很白,很嫩,不像是個老女人。至少我可以肯定,那女人不會是李天珍,因爲李天珍不會有這麼白,這麼嫩。還有就是,李天珍的頭髮,遠沒有這女人的長,更不像這女人的頭髮這樣烏黑髮亮。
也就這時,那女人突然從那黑色的被子裡拿出了一根骨頭。從外形上看,那骨頭應該是死人的骨頭,而且是手臂上的。
在拿出骨頭之後,那女人“哈哈哈哈”的笑聲又起來了。而且,伴着那笑聲,那女人把那骨頭放到了兩腿之間,然後用那骨頭上下磨蹭着。
一邊磨蹭,那女人一邊發出了浪叫的聲音。就在那女人的浪叫聲即將達到高潮之時,有一個男人突然出現在了她的背後。
這男人我認得,他就是石馬村的人,他就是那死去的張三。
張三拿起了牀頭上的壽衣,聞了聞,說了一句好香,然後就把那壽衣披到了那女人的身上。
在給那女人披上壽衣之後,張三立馬將嘴湊到了那女人的耳邊,小聲地對着她說了一句。“穿上壽衣的你,是最美的!”
張三這話一說完,那女人立馬用手,在他背上輕輕打了一下。
“你真壞!”那女人說。
這時,我突然有了一種感覺,這女人的聲音很熟悉,我應該是在哪裡聽過。我雖然已經依稀猜到了那女人是誰,但是在看到她的正臉之前,我還不敢確定。
這時,那張三突然一把將那女人抱了起來。在被張三抱起之後,那女人的側臉正對着我,不過可惜的是,她的側臉,被她那烏黑的秀髮遮擋完了。因此,我仍然是無法看到那女人的臉的。
張三在抱起了那女人之後,慢慢向着屋角走去了。這時我才發現,這間屋的屋角,居然擺着一口沒有蓋子的棺材。
最終,張三把那女人抱到了棺材邊,小心翼翼地把那女人放到了棺材裡面。就在張三放女人的那一瞬間,我才發現,那女人居然光着屁股,連一條褲衩都沒有穿。
在把那女人放進棺材之後,張三立馬脫掉了自己的褲子,然後跳到了棺材裡去。兩人在棺材裡翻雲覆雨了一陣,那女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太過快活,居然站了起來。
那女人的腦袋剛一探出棺材,我便認出來了,那女人是張曉蘭。
就在我即將看到光溜溜的張曉蘭的身體之時,一雙大手突然矇住了我的眼睛。
“小孩子家,看了不好。”說這話的,是我的師父竹山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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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師父竹山老道在說完這話之後,立馬就把我拉到了一邊,拽着我離開了那個小孔,不再讓我看裡面的情況了。
當時我還是個小屁孩,對於房間裡面發生的事,我並不是很感興趣。不過,有一點倒是讓我很奇怪,那就是我師父竹山老道,他兩腿之間,那個撒尿的地方,竟然像頂小帳篷一樣撐着,我也不知道是爲什麼!不過,對於這個問題,我也沒有問我師父,我只是以爲,他兩腿之間那小帳篷,應該是做法的時候弄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