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姐說完之後,“啪”地掛了電話。琪姐這話的意思,就算是個傻子,那也能聽明白。她這麼說,無疑是覺得我不給她面子,所以她要跟我絕交。
能成爲朋友的人,那終究會是朋友,無法成爲朋友的人,就算強求,那也成不了好朋友。我和琪姐現在本就是相互利用的關係,算不上是真正的朋友。現在琪姐要跟我絕交,那就絕交吧,我也不會非要厚着臉皮,讓她做我朋友的。
掛了電話之後,我繼續研究我那經文去了。其實,自從開始試着用那經文給小懶貓解鎖之後,這幾日小懶貓雖然仍是無法出來,但是它睡覺的時間確實變得要少一些了。小懶貓告訴我說,要是能這樣繼續下去,或許要不了一個月,它就能從乾坤玉里蹦出來了。
因爲小懶貓這邊傳來了好消息,所以琪姐跟我絕交,根本就沒有影響到我的心情。要嚴格說起來,我盧小飛這近二十年來,雖然也得罪過一些人,但是真正要跟我絕交的,琪姐似乎是第一個。
像琪姐這樣的商人就是這樣,什麼都以自身利益爲重。她讓我去幫那薛姐,無非就是想讓我幫她掙掙面子,日後好在薛姐那裡得點兒好處。也就是說,琪姐嘴上說是在幫我介紹業務,實際上她是在打自己的算盤。
爲了自己的一點兒利益,不惜和朋友翻臉,這樣的朋友,不能算是真正的朋友。既然要絕交,那絕交就是了。
讓我意外的是,在過了兩天之後,琪姐居然又打電話給我了。電話一接通,琪姐便像個沒事兒人一樣,嬉皮笑臉地跟我開起了玩笑,說什麼薛姐還是覺得我盧小飛比較靠譜,所以誠心誠意地要請我過去,去幫幫她。
這個琪姐,當真是沒節操,前兩天剛要跟我絕交,現在薛姐一發話說要請我,立馬又跑來跟我嬉皮笑臉的了。這騷娘們,爲了利益,真是什麼都可以不在乎啊!
琪姐可以爲了自己的利益不管不顧,我不行。我盧小飛現在不缺錢花,所以相對於錢來說,我更看重面子。因此,我告訴琪姐說,除非薛姐親自來請我,表明她的誠意,否則我是絕不會出手的。
不僅如此,若要想我出手,除了酬金之外,我問什麼,薛姐必須老老實實地回答什麼。當然,我是有我的職業道德的。因此,我問的所有問題,都只會和驅鬼有關,與驅鬼無關的問題,我一個都不會問。
在說完我的條件之後,我告訴琪姐,如果薛姐同意了我的條件,那麼就請她親自來找我。要不同意,那就算了,讓她另請高明。
在說完這一通話後,沒等琪姐回答,我便“啪”地一聲把電話給掛了。這不是我沒有禮貌,主要是因爲琪姐上一次也是這麼對我的,我這個最多隻能算是禮尚往來。
在掛了電話之後,我心中的悶氣一下子便全散了,此時我就一個感覺,那就是爽,太他媽爽了!那薛姐不是喜歡裝逼嗎?老子一樣會裝逼,而且老子裝起逼來,不比那薛姐遜色。
在掛了電話之後,我覺得依照薛姐那裝逼的性格,是絕對不可能自跌身價,親自跑來請我的。因此,在我看來,這件事對於我盧小飛來說,真的是徹底結束了。
至於我和琪姐的關係,應該也會和這件事一起,徹底玩完了。畢竟,這一次琪姐打電話過來,我真是一點兒面子都沒給她留。也就是說,琪姐那騷娘們,現在肯定恨死我了,以後再也不會來聯繫我了。
我是道士,應該清心寡慾,像琪姐她們這種朋友,不交也罷,沒什麼好交的。我師父交的朋友,不也大多都是和尚跟道士嗎?
第二天晚上,我剛一下晚自習,正和陳珂他們一起,走在學校的小馬路上。這時,一輛大奔停在了我們面前。那大奔的車窗緩緩地搖下了,車裡面坐的是個女人,那女人我認識,正是薛姐。
“小飛,上車吧!”薛姐說。
我操!叫我上車就上車,把老子當什麼人了,老子又不是鴨子。“什麼事兒啊?有事就說,沒事我就走了,我忙着呢!”我很裝逼地說了一句。其實我屁事沒有,要有事我也不會和陳珂他們在學校的小馬路上閒逛了。
“小飛,薛姐之前怠慢了你,真的很抱歉。可是現在,薛姐真的需要你的幫助,所以還請你幫幫薛姐。”那薛姐說着,眼睛刷地一下就紅了。看樣子,這事情真的已經很嚴重了,我要是不幫她,估計她就該要哭了。
我這人的心腸本來就軟,見薛姐這幅表情,我還能拒絕她嗎?
“好吧!不過你得先等等,我需要回寢室準備點兒東西。”說完之後,我便跑回了寢室。在我取了我的雙肩包,跑到寢室樓下的時候,薛姐的大奔已經停在那裡了。
因爲事情緊急,我也沒再跟薛姐裝什麼逼,而是很爽快地拉開了車門,坐到了車上。在車上,薛姐告訴我說,她老公叫範大龍,是大龍公司的董事長。
大龍公司,範大龍。搞了半天,原來薛姐就是範大龍的老婆。這真是蒼天有眼啊!要知道,我可是一直在找跟這範大龍有關的線索啊!找到了範大龍,我肯定就能找到那少婦了,找到那少婦,我就能找到我家那小搗蛋了!小搗蛋,哥就要來救你了。
這段日子,小懶貓出不了乾坤玉,小搗蛋又不知被拐到那裡去了,我活着真是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要知道,小搗蛋雖然是個鬼,但是在我看來,它跟小懶貓一樣,都是我兄弟啊!所以,只要一日沒有它的消息,我這心,那就會一直懸着。
要是我早知道薛姐的老公是範大龍,我肯定就不會像之前那樣裝逼了。不過,我要是不裝逼,薛姐肯定就不會親自來請我了,說不定她也不會因爲無助,而在我面前變得如此坦誠了。這個世界,有時候就是這麼奇妙。剛纔還是山重水複,立馬眼前就變得柳暗花明了。
還是先回到薛姐這裡。之前範大龍夢遊的事兒,琪姐已經告訴過我了,所以薛姐一句話便帶過了。薛姐在車上告訴我說,這段時間她一共請了三個道士,可是那三個道士非但沒有幫上忙,反而還讓事情更糟糕了。
在之前,範大龍只是在晚上睡覺的時候夢遊,現在,就連在白天,範大龍也變得神神叨叨的了,像瘋了一般。
薛姐告訴我說,因爲範大龍現在的精神已經完全不正常了,所以大龍公司的事兒,暫時由總經理謝總在打理。那謝總跟了範大龍十幾年,是範大龍的心腹。因此,暫時把公司交給他,薛姐還是比較放心的。但是,若範大龍老是好不起來,薛姐還是有些怕謝總知道了真相,會起什麼非分之想。
從薛姐的話語中,我依稀聽出來了一些什麼。給我的感覺,薛姐更擔心的似乎是大龍公司會落入他人之手,而對於範大龍的健康什麼的,薛姐似乎並不怎麼在乎。
薛姐的態度爲什麼是這樣,我不清楚。但是,我現在可以肯定的是,薛姐和範大龍的感情肯定有問題,不過,兩人或許是因爲什麼原因,所以纔沒離婚,還勉強住在一起。
這些八卦的內容,與捉鬼無關。因此,我並沒有多問,而是靜靜的聽薛姐講。其實,在看到範大龍本人之前,薛姐就算是說再多,對於我來說,都只能把她說的話當成參考信息。至於具體是個什麼情況,我得先見到了範大龍本人,那時纔會有定論。
我在奔馳車上坐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這大奔便開進了一個別墅區。最終,這大奔在一棟獨棟別墅前停了下來。
從外表上看,這範大龍家的別墅,跟葉總家的雖然不在同一個區域,但看上去差不多是一個檔次的。在進了別墅之後,從裝修檔次什麼的來看,我覺得範大龍的實力,應該也和那葉總差不了多少。
雖然兩家的實力差不多,但是他們兩家人給我的感覺,可就差得遠了。葉總家裡,就只有他老婆蔡總稍微吊一點兒,但也沒有薛姐這麼吊。薛姐這吊,那可當真稱得上是吊炸天啊!
這薛姐雖然已經是吊炸天了,可是現在,她最終還是被我給收拾了,不敢再在我面前吊了。
這麼胡思亂想着,我已經跟着薛姐來到了三樓。上樓之後,薛姐用鑰匙打開了最邊上那間房間的門。薛姐把門一打開,我立馬就傻眼了。
這間屋子的正中間,有一張大牀,那大牀上躺着個男人,正是那範大龍。不過此時,那範大龍被五花大綁着,被死死地綁在了牀上。
範大龍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他的手臂上,腳踝上,也都有些淤青,像是被繩子給勒的。那範大龍大概是因爲之前掙扎累了,所以現在他已經睡着了,在打着呼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