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堂堂一個市長就那麼跳下來呢?
馬新念頭一起,突然害怕知道答案。
耿市長要是被逼的,就是有人想要他永遠守住一些秘密,那麼在外人眼中,他這個耿市長的心腹秘書是不是也會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秘密呢?
這樣一想,馬新全身覺得冷颼颼的,總覺得有雙眼睛在盯着他看。
堂堂副市長在市府大樓跳樓,這件事轟動一時,不單魔都,整個華夏國都在熱議,各新聞頭條都是這個。
不過這熱議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的,官方結論,耿市長是工作壓力太大,精神恍惚之間不小心從樓頂上跌下來的,以意外死亡蓋棺定論了。
官方報紙新聞一夕之間保持緘默。
那些不受官方控制的媒體也有人打過招呼,不敢再亂說什麼,這件事就這樣慢慢過去。
緊接着,輿論的目光又盯在了魔都某銀行行長攜鉅款潛逃上了。
只有極少數人心裡清楚,這兩件事有一定的聯繫。
其中之一就是蔣輝。
白行長利用手中職權卡住紅河建設以及肖氏集團旗下許多工程貸款的事,蔣輝一清二楚,也知道幕後必定是耿萬寧在主使,但是耿萬寧背後是誰,他卻沒有能查出來。
本以爲這次事情超乎掌控,紕漏太多,耿萬寧一個人扛不住,他背後的人就會現身,卻想不到耿萬寧就這樣死了,來個死無對證,線索全斷了。
而在阿魯特資金注入的利好消息刺激下,肖寒的那些公司算是渡過了又一道難關。
他算是裡外不是人了,想必在沈星辰的心目中,他已經成了一個出爾反爾的小人了吧。
蔣輝想到這裡,不禁深深嘆了一口氣。
黃啓平這時候敲門進來,道:“少爺,沈小姐電話。問你方不方便,可不可以見個面。”
蔣輝有些詫異,她這個時候爲什麼會想要見他,該不是想要炫耀或者是嘲諷吧?不,她不是那種性格的人。
帶着這種疑問,蔣輝來到金灣大酒店的貴賓廳。
跟以往幾乎分秒不差的掐着時間點到不同,這次他提前了半個小時,然而在侍應生的帶領下走進包廂的時候,沈星辰早已等在裡邊。
蔣輝神色不禁又是一陣黯然。
“坐。”沈星辰似乎心情不錯。
蔣輝也沒有客氣,直接就坐下了。只不過一時也找不出什麼話來做開場白。便沉默不語。
沈星辰也沒有在意。拿出一個精緻的禮盒,打開放在蔣輝面前。
蔣輝一看,是一個圓形繡屏,只不過裡邊不是刺繡。而是翡翠畫,拼得是蘭花,就像那天沈星辰隨意拼的一樣,只不過眼前的這個拼得細緻多了,他皺眉:“無功不受祿,你什麼意思?”
沈星辰笑笑:“這個是我對你的一點報答,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你總是幫了我很多,當然這個繡屏可能簡單了點。不過這段時間我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過段時間我一定再認真拼一幅大型的四扇畫屏,前段時間我在揣摩拼湊人物,已經有些新得了,等空下來我給你拼一幅四大美人圖怎麼樣?或者你有別的要求?”
“爲什麼?”蔣輝只問了這一句。
沈星辰收起臉上的笑容。很認真說道:“我說了,是對你長久以來的幫助的感激……另外,有些話我想說清楚,經過這次的事,我想,你該明白,你輸給肖寒的並不是不夠狠,而是不夠執着不夠專一,當然這也不是你的原因,畢竟你背後是一個大家族,考慮得東西很多,以前我也不太明白,連李薇薇都說你的人品再怎麼樣,還是比肖寒強……我不知道當初肖寒做了什麼,才把我從你手裡給救回去,可我猜一定是極大的代價,而你肯輕易罷手,從某一方面來說不夠執着。”
“我只是不想要看到你死在我面前,你可以說我心沒有肖寒那麼狠,但是不能說我不執着。”蔣輝沉聲說道。
“若是可憐我,不忍心再逼迫,爲什麼不送我回華夏國我爺爺那,而是要送到肖寒哪裡?你該知道我剛從他那逃出來。”沈星辰靜靜的看着蔣輝。
“那是因爲……”蔣輝說不下去了,那是因爲肖寒抓了他的親人威脅,可是這理由對於先前說的不想要看到她死,是對立的,他怎麼能猜認定肖寒一定會善待她?把當時只剩下半條命的她送回去,等於是把她送進虎口。
“很多時候,我都覺得,要不是遇到我,肖寒一定比現在更成功,很多仇怨都是我給他惹來的,其實你很幸運。”沈星辰說完這句,靜靜起身,道,“也許這樣說很過分,但是我們就不能做個普通朋友麼?互相欣賞,純粹的朋友?過去的恩恩怨怨不管誰對誰錯,就一筆勾銷吧。”
問出這句之後,沈星辰沒有等到蔣輝回答,微微點了點頭,轉身就要走出了貴賓廳。
“等等。”蔣輝就在她即將走出門口的時候突然出聲。
沈星辰回眸。
蔣輝沉聲道:“你從頭到尾都沒有打算接受我的幫助,這段時間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今天,是麼?”
沈星辰道:“我這個人考慮事情沒有那麼長遠,有時候真沒有想那麼多,再說了,結果已經出現,原因並不重要,就把自己期望的當成真吧,做人會比較快樂一些。”
沈星辰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黃啓平等了許久,還不見蔣輝出來,便由走了進去,看到蔣輝只凝視那副蘭花圖,他進去之後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次他完全猜不出沈小姐究竟跟少爺說了什麼,要是說譏諷的話,何必還送畫?可要說不是,他想不出這時候沈小姐還有什麼需要討好少爺的。
“我輸了,這次是真的輸了,輸得心服口服。”蔣輝嘆了一口氣,突然說道,“可笑我自以爲除了心不夠狠,沒有什麼比不上肖寒,前一段時間我還沾沾自喜,至少她承認我懂她的畫,現在卻完全是個諷刺,其實我並不瞭解她。”
“少爺,沈小姐究竟說了些什麼?”黃啓平擔憂的看着蔣輝。
蔣輝自嘲道:“她說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怎麼理解,我以爲她是個軟弱的女人,只要持之以恆利益相誘就能打動她,從一開始她就很明確的說不會接受我的幫助,而我卻不相信,反而用我自己的方法堅持,後來見她也沒有拒絕,就以爲她妥協了,結果人家是篤定了我沒有恆心,會半途而廢。”
黃啓平愧疚道:“少爺,都是我的錯,是我勸你。”
“不關你的事,你不過是恰好說中我心中所想罷了,有時候某些卑鄙的念頭我需要借用你的嘴說出來而已。”蔣輝輕輕吐了一口氣,“也好,至少現在我心裡沒有那麼多不平了,你去訂最早回國的機票,我們走。”
……
魔都交往,一處不起眼的農莊內,金峰對老人道:“師傅,我收到消息,蔣輝回緬甸了,看樣子短期內是不打算回來了。”
老人似乎沒有聽到金峰說的話,眯着眼睛一動不動,半天才道:“臨時毀約本以爲能把對方逼上絕路,想不到人家沒有他照樣能起死回生,姓蔣的當然沒有面目在留下來,看明白沒有,唧唧歪歪說什麼真情是沒有用的,一開始這個蔣輝就不該逞英雄,出來替人解圍,做善事不能做到底,還不如一開始不做,前些日子你的行爲跟蔣輝差不多,你真應該慶幸,有比你更傻的在墊底,所以顯不出你來。”
面對如此刻薄的言語,金峰只道:“也難怪蔣輝這樣想,小星她有着驚世才華,就算失去目前擁有的一切,她在金錢上也不會缺乏,等着她徹底落難再伸出手談何容易。”
老人輕笑一聲,緩聲道:“這就要看拿捏的尺度了,再怎麼差也不會比肖寒當初差,你要記住,男人什麼都可以沒有,就是不能沒有權勢,蔣輝之所以功敗垂成還不是因爲他權勢不夠收到了別人左右。”
這是老人說得最多的話,金峰深以爲然。
“我叫你查的那個阿魯特,你查得怎麼樣了?”老人突然問道。
金峰道:“我查過了,那個阿魯特也就是中東一個部落酋長的兒子,中東某些部落雖小,卻很富有,這個阿魯特也是出門的疼愛妻子,用重金替妻子訂做稀奇的肖像畫也不是什麼奇怪事。”
“糊塗,越是看着平常的事,就越是不平常,尤其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你要說這是那個沈星辰的運氣,我是說什麼也不相信的,這個世界不會有什麼巧合。”老人沉聲說道,“我要你在調查仔細一點,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這事一定有人在背後搞鬼。”
“是,師傅,我還在繼續調查……”金峰恭敬說着,一句話沒有說完,他手機響了。
老人瞬間露出不滿的申請,他要求金峰在跟他見面的或者賭石的時候必須關掉手機杜絕一切打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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