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了?”黃加森又在逼問。
李薇薇道:“我剛聽到閔姐死訊心情有些起伏,現在又聽到黃警官你說這些,我一時還弄不清狀況,不知道該說什麼,再說了,黃警官你剛纔說的那些,是有人跟你說,還是有具體證據?比如閔姐幫我買股票,也許並不是她自己的賬戶買,通過其他人也說不定,現在外頭不是很多股票經紀之類的麼?黃警官你是不是百分百確定閔姐沒有買股票?另外既然你沒有查到閔姐股票記錄,誰跟你說她虧了我幾百萬的?”
黃加森被問住了,很多情況他都沒有能徹底查清楚。
李薇薇淡淡道:“黃警官,我是很樂意配合警方調查的,可是請你不要隨意問一些毫無根據的猜測,閔姐已經死了,在錢財上我真沒什麼損失,所以不想要追究,你還有什麼要問的麼?”
“暫時沒有了,謝謝你的配合。”黃加森也覺得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就告辭了。
李薇薇輕輕嘆了一口氣,只覺得很累,莫名的就想起沈星辰,不知道她最近怎麼樣了。
自從肖寒遇刺的消息穿出來之後,打她電話她總是說很忙,便不敢怎麼打給她,也許肖寒的傷真的很重,她心情不好吧。
她這個人心腸總是很軟,普通人遇到不幸,她都會難過,更別說這個是她丈夫,就算對她在不好,她也是會難過吧。
……
此時的沈星辰正安靜的在肖寒書房隔壁拼湊翡翠畫。偶爾擡頭,透過大玻璃牆,看看肖寒忙碌的身影,每當這時候,肖寒終是能察覺到她的目光,會擡頭衝她微微一笑。
這樣的日子真的很好,在她懂事之後,設想將來的時候。最美好的生活也沒有那麼愜意,因爲她不敢奢望太多,只是希望嫁一個憨厚老實的丈夫,夫妻一起努力,買個小房子,有個屬於自己的家,不需要太大,溫馨就好。
現在雖然丈夫不是期望的那樣憨厚老實,可是有豪華的莊園。依舊可以營造出溫馨的氛圍,生活不可能十全十美,這樣她真的就已經很滿足了。
想到這裡。她又擡頭望了望隔壁。見肖寒似乎有些疲憊的捏了捏眉心,便放下手中的翡翠,輕輕敲門,得到允許之後便進去,柔聲道:“你又頭疼了麼?先休息一下吧。”
肖寒笑道:“沒事的,動腦子的事。誰還沒有疲勞的事,普通人工作一天也是這樣的。”
“那不一樣,人家那是沒辦法,你不要那麼拼。”沈星辰站到他身後,熟練的就幫他按摩頭部。讓他放鬆。
肖寒閉起眼睛,享受她軟綿綿的小手在他頭上輕輕按摩的感覺。一切疲勞頓時消除了,其實若是能選擇,他也願意放下一切,就那麼靜靜陪着她作畫,可是這不可能。
“其實我們現在的錢已經夠多了,完全可以像曲夫人一樣,找個機構託管,頂多不賺那麼多就是了,何必那麼辛苦呢?”沈星辰慢慢勸說。
肖寒苦笑一聲:“星辰,我真不想說,有些事不是你想停就能停下來的,不要擔心,我還年輕,在過幾年,一切上了軌道再說。”
正說着,電腦上有提示,有封郵件過來,肖寒隨手點開,看清楚標題,心一驚,立即就關上了。
可惜沈星辰已經看到了,手頓時一停。
“星辰,你先出去吧,我還要做點事,過一個小時,我們一起吃飯。”肖寒溫聲說道。
沈星辰垂下眼簾,點點頭出去了。
去了隔壁,拼了一會翡翠,她上網瀏覽了一會,然後給秦老闆和李薇薇各發了一封郵件。
她沒有察覺到,另一邊的肖寒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蔣輝接到邀請的時候,有些錯愕,不過還是依約到了地方。
那是一處很幽靜別緻的私人會所。
秦老闆和李薇薇早就等在那裡。
李薇薇露出最熱情的笑容道:“蔣先生請坐,吃點什麼,這裡的木炭火焦烤微煎法國小填鴨很不錯,還有……”
“免了,還是廢話少說,兩位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蔣輝面無表情說道。
李薇薇看了秦老闆一眼。
秦老闆急忙拿出一個禮盒,打開放在蔣輝面前,道:“這個是送給蔣先生的禮物。”
這種做法俗氣了些,不過禮多人不怪。
蔣輝掃了一眼禮盒裡的東西,是一尊玻璃種彌勒佛,巴掌大,晶瑩剔透雕刻得活靈活現,是難得一見的珍品,若是在別處見到,他一定會想盡辦法買下來,只不過現在,他冷冷道:“無功不受祿,兩位這是什麼意思?”
秦老闆道:“這是沈小姐的意思,蔣先生在妖都小鎮,對她照顧頗多,她沒有別的東西好報答,這是我們如意齋自己出品的,希望蔣先生不要嫌棄。”
提到沈星辰,蔣輝的臉又冷了幾分,道:“有個傻瓜讓她耍,她應該很高興吧?一尊小玉佛就想要把一切一筆勾銷?她未免太看輕蔣某了。”
秦老闆賠笑道:“蔣先生,其實我不太清楚您跟沈小姐之間有什麼恩怨,唯一知道的只是當初那幅翡翠壁畫,那段時間沈小姐心情不太好,未免有些偏激,您一個大男人就大度一些,我想以沈小姐的爲人還有她的性格,她也不太可能做出什麼有損別人利益的事。”
蔣輝依舊沉着臉。
李薇薇忍不住了道:“蔣先生,我也不喜歡拐彎抹角,星辰其實也沒有告訴我們跟你具體有什麼過節,只是想着冤家宜解不宜結,希望您能放下恩怨,雖然我們是星辰的朋友,可是隻要蔣先生你能說出星辰哪怕有一絲對不起您的地方,我們立刻就走,決不糾纏。”
“跟我講道義,我倒是想問問,在她心中,這個世間還有道義可言麼?”蔣輝反問道。
秦老闆不知所謂。
李薇薇卻猜到了一些,男女之間能有什麼深仇大恨,試探道:“因爲她選擇了肖寒?所以你由愛生恨?”
蔣輝沒有出聲,臉色更加陰冷,也就是默認了。
“那我就不明白了,如果說今天說這句話的人是金峰,我還勉強可以理解,蔣先生你有什麼立場這樣認爲?”李薇薇瞭然道,“就因爲她軟弱,她逆來順受,接受別人加註在她身上的不平事,所以你就有了怨恨,憑什麼她能接受肖寒,而不能接受你?”
秦老闆驚訝的看着李薇薇,又看着蔣輝,是這樣的麼?
蔣輝先是一言不發,然後猛然站起身,拂袖而去。
“蔣先生……”秦老闆急忙追了出去,終究還是沒能把他追回來;
失望的回來之後不免有些埋怨李薇薇道:“你也真是的,說話那麼直接幹嘛?現在好了,人被你氣跑了。”
李薇薇道:“秦老闆,星辰天真了些,你難道看不出來麼?這種仇恨根本就化不開,他喜歡星辰,可星辰沒有接受他,卻接受了肖寒,對於這些有權有勢的男人來說,這是一種侮辱,而且星辰的事只是一個原因,之後他跟肖寒鬥得幾乎是你死我活,仇怨越結越深,當初的原因已經不重要,中間的弒殺更兇狠,根本就不可能輕易化解。”
秦老闆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只是他素來認爲,伸手不打笑臉人,若是他們擺低姿態,對方就算不肯善罷甘休,至少明面上不會做得那麼明顯。
之後秦老闆只得把這個情況告訴沈星辰。
沈星辰又給了他一條指令。
秦老闆和李薇薇過了幾日,還是在那傢俬人會所,那個地方繼續宴請蔣輝。
蔣輝來了之後,淡淡道:“這次你們又想要說什麼?”
秦老闆又如同上次一樣,拿出一個禮盒,打開。
蔣輝掃了一眼,眼睛頓時一亮,這次依舊是一個玻璃種玉雕,卻是一個雄鷹展翅的玉雕,是用有黑癬的翡翠雕刻而成,因爲有哪些柔軟質感的黑癬,雄鷹的羽毛部分雕刻得很是逼真,更有層次,很傳神。
秦老闆笑道:“其實沈小姐是很有誠心的,畢竟除了鮮血結成的仇恨之外,也沒什麼是不可以化解的。”
“那是因爲她失去了記憶,若是想起來,只怕不會這樣認爲。”蔣輝心裡暗暗嘆了一口氣,也更是有些不服,爲什麼?就因爲他沒有肖寒狠麼?多少次他都這樣問自己,若是在妖都見到她第一眼,就想辦法把她帶回緬甸,一切是不是就會不同?
他對她其實沒有怨恨,可是他卻恨肖寒。
這是男人之間的戰爭。
“蔣先生,其實對一個女人來說,有男子這樣傾心於她,女人無論嘴裡說什麼,內心深處卻是榮幸的,星辰要我告訴你,無論過去發生過什麼,她不恨你。”李薇薇誠懇說道,“我不知道你跟肖寒之間的爭鬥到了何等地步,可爲了星辰,希望你能放下。”
“這是肖寒的意思麼?”蔣輝輕蔑說道:“因爲我在d國聯合當地富豪,想要對付他,所以他就利用沈星辰?作爲一個男人,這樣不折手段追求利益,落下風的時候就利用自己老婆求饒,你們不覺得無恥了些麼?再說了,我肯放下,肖寒肯麼?這樣卑鄙的人這次我放過他,他緩過氣來,難道不會清算舊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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