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可愛心發過來一個驚歎的表情,立即道:“那還不錯啊,就是有點悶了,不過她倒是可以考慮接這類活。”
沈星辰說這類是加急的,要求快,三個小時內打完,而且不能有錯字,尤其是一大堆數據打錯一個數都不行,錯一個字扣五十元,錯七八個字就白打了,而且這樣的活她也很少碰到。
可愛心又發過來一個不滿的表情,說這也爲難人了。
沈星辰直接告訴她,現在網上兼職的多得很,要麼是有技術的,要麼是這類要求高的辛苦活,一般打字員的工作也就千字三到五元,一萬字才三,四十元,還不一定天天有,她給這位老教授做過不少活,都沒出過錯,人家信任她才肯給那麼多,不然更少。
而且也別小看這種打字工作,不到三小時賺四百塊,不少了,每天都能這樣,一個月下來月入過萬,這算是她接的報酬比較豐厚的活,以前剛開始的時候千字二,三元的都接過。
可愛心嘟着嘴,說就沒有輕鬆好玩點的?
沈星辰不想再解釋那麼多,直接兩字,沒有,然後又直接下線休息了。
結果,第二天清晨,謝大媽一早就把沈星辰堵在巷子口興師問罪了,身邊還跟着一個一半頭髮染成酒紅色,另一半則染成綠色的非主流女孩,估計就可愛心了。
沈星辰不等謝大媽開口,就直接說道:“謝大媽,不是我不幫忙,昨天我跟您侄女聊過,她做不了,您侄女個性比較活潑吧?我這些工作除去技術上的,還有一些要求細心耐心。您侄女能連着兩三個小時靜心做一件枯燥的活兒麼?”
謝大媽被噎住了,看着嘟着嘴的可愛心,她想來也瞭解自己的侄女,知道侄女不是能靜下心來的人。
沈星辰看着:“我昨天跟你侄女解釋了我工作的類型,相對來說比較多的是打字員的活,千字三到五元,她自己說做不了的,謝大媽,在家工作真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得,真那麼好做的話。大家不都搶着做了,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小星啊,你在幫幫忙。我那侄女家庭情況不好,她媽還有病,真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謝大媽也覺得有些爲難人,不過還是盡力央求。
“大媽,我真不是做老闆的。就是網上接一些別人不願意做的辛苦活,而且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不得已才這樣,真不好做的。”沈星辰無奈說道,“就說那些千字三元的活吧,費眼睛。還不如去做街口廣告上說手工串珠的活,那個一個月也有兩千多塊。”
“你說什麼,我可是大學畢業生。你叫我學那些大媽大嬸去做手工活?”可愛心睜着帶着美瞳的眼睛,使勁瞪着沈星辰。
沈星辰後退一步,皺眉:“當我什麼都沒說,謝大媽對不起我還有事,先走了。”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快跟小星姐姐道歉。”謝大媽攔住沈星辰去路,又趕緊推了可愛心一把。
沈星辰無語了。她長得那麼老氣麼?怎麼什麼人都叫她姐姐,這可愛心年紀看起來不比她小啊。
可愛心倔強的站那兒不說話。
這叫什麼事兒啊?沈星辰真覺得尷尬,正在這時,後邊傳來喇叭聲。
“小星,這裡不能停車,快上來。”
金峰開着他那輛炫目的藍色跑車,探出頭衝沈星辰瀟灑地揮揮手。
“謝大媽,我朋友叫我,改天再聊。”沈星辰頓時有逃過一劫的感覺,趕緊小跑過去,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車子一溜煙走了,只留下謝大媽和傻愣愣的可愛心在原地……
上了車,沈星辰鬆了一口氣,對金峰道:“多虧了你,不然我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脫身。”
金峰開車挺專心的,不像別人,有人開車說話就喜歡東張西望,沒有回頭,只是問她,“怎麼了?被追債啊。”
“差不多了,追的是人情債。”沈星辰一五一十把事情原委告訴了金峰,道:“按理說那女孩要真是老實肯幹的,我給她介紹一些活是沒問題,反正最近我店鋪生意好,只這個女孩真不像能吃苦的。”
金峰輕聲:“你一開始就不該答應下來,你也不想想,真要勤勞的好女孩在哪找不到工作?他們家在魔都一幫親戚朋友,謝大媽能託到無親無故的你頭上?估計也是沒轍了,這才死馬當活馬醫,這種事是吃力不討好的,我以前就遇到這種事,還是大學裡的好哥們,挺有才華就是脾氣耿直一點,容易得罪人,就介紹到我叔叔的公司,結果受點氣看到點不平就要找我,那只是我叔叔的公司,不是我的,我能管那麼多麼?他不理解,認爲我跟叔叔是一家人該站出來說句公道話……最後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我叔叔也頗有怨言,我落了個兩邊不是人。”
這個道理沈星辰之前也知道,不過,這種事也沒有絕對,她也想不到可愛心是這樣的女孩子,若是那種因爲相貌找不到工作,老實肯幹的,就當還謝大媽一個人情,她吃過這方面的苦,特別同情那種女孩子。
“算了,反正現在已經拒絕了,待會你想要帶我去哪裡?”沈星辰記得今天沒有跟金峰有約啊?
金峰神秘兮兮:“一個特別的地方,叫你開開眼界。”
金峰真的是所有女孩子夢中情人的典範,英俊多金,溫柔體貼,還很懂情調喜歡浪漫,能讓人驚喜連連。
沈星辰覺得他和她之間現在完全是戀人之間的相處模式,只不過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罷了,也許像他這樣的貴公子婚姻是沒有多大自主權的,只是還是想要談一場普通人一樣的戀愛,要從一般人的角度來看,這就有點玩弄弱勢女方的感情了。
不過沈星辰如今的處境跟金峰也差不多,都是身不由己,都是隨心而動,無法有什麼天長地久的承諾,那麼就不要計較太多了。
很多人都說了,戀愛就是一種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來的快,去得也快,誰也無法控制,既然無法預料,何不享受現在?
金峰開車帶着沈星辰來到郊外,周圍風景倒是不錯,就是有點偏僻,也沒什麼好玩的。
沈星辰很是疑惑,該不是帶她來踏青的吧?依金峰的行事作風來看,不太像啊,這納悶的時候,金峰開的車子已經開進了了一戶像是農家小院的宅子。
只是像而已,沈星辰一眼看出,這不是普通農家小院,一般農家小院圍牆不會建那麼高,那麼結實。
下了車,沈星辰看到院中雜亂擺放的一些石頭,頓時心裡一驚,這是翡翠毛料,再看到聽到動靜從一間屋子裡迎出來的人。
沈星辰更是徹底被嚇到了。
“金公子,您來了。”老趙笑眯眯的,看了一眼沈星辰,問道,“這位小姐是……。”
“這是夏小姐,我朋友。”金峰又對沈星辰道:“這位是趙老闆,人人都叫他老趙,他是做賭石生意的,你可能還不知道什麼叫賭石,稍後我會告訴你,很有意思的。”
沈星辰勉強衝老趙點點頭,希望這老趙不要認出她,不過想想都那麼久了,金峰對她都沒有印象,老趙更不可能記得了,當時她又那麼狼狽。
果然老趙只是隨便看了沈星辰一眼沒太在意,就笑眯眯的招呼金峰進屋看毛料了。
金峰簡單幾句話給沈星辰介紹了一下什麼是賭石,然後就全神貫注挑選毛料去了。
沈星辰的心慢慢涼了,她果然是在奢望某些她不可能得到的東西,現在現實用一種殘酷的方式告訴她,她想要平靜的保持住現有的,就不該妄想,不然只會前功盡棄。
金峰研究毛料的神情很專注,眼神裡甚至有了不於平常的狂熱與癡迷。
這樣的眼神她在肖寒的眼中也看到過,她一直覺得這是一種病態的瘋狂,人一旦對一件事物有了這樣偏執的喜愛,就很容易失去理智,未達目的不擇手段。
沈星辰觀察金峰的同時,旁邊也有一道目光在觀察她。
老趙有些疑惑,一向是獨來獨往的金公子今天怎麼會突然帶個女人來挑毛料?當然誰都有一時興起的時候,關鍵是這位夏小姐,怎麼那麼像當年盤山那個狼狽的女孩。
一年多前的事情了,倒不是老趙認人的本事有多強悍了,只不過當初一念之間,他偶然起了不再弄虛作假的念頭,開始只是一個念頭,然後就試着看看,沒想到這生意卻越做越好,以前丟掉的那些口碑慢慢的又回來了,他以前也是逼不得已,賣真貨能掙錢,誰會去賣假的。
之後進的幾批毛料都出了高翠,賭石這一行人人傳漲的消息比風吹還快,他生意越做越順,越做越大,簡直如同財神關照一般,然後他就不滿足於盤山的小打小鬧,就把生意做到了魔都來。
說起來這一切好像是做夢一樣,好像財運到了什麼也擋不住一樣,他也沒怎麼辛苦打拼很快就在這魔都賭石市場站穩腳跟。
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