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峰好容易藉故脫身出來喘口氣,這種應酬是他最煩的,偏偏買得起貴重珠寶又不計價格的就是這種好色中年人,這是一個煤老闆,女人多得數不清,出手又大方,自然需要不少貴重珠寶,況且他自己是這種人,便認定其他男人也這樣,但凡需要送禮的地方都是直接送的珠寶,可以轉送紅顏知己。
說起來人都有一種喜歡被關注甚至被偷窺的心理,卻又不喜歡被人看得太過清楚,這樣的高級會所滿足了人們這種慾望。
不然爲什麼來會所?想要徹底保密自己租個房子,甚至上豪華酒店也行啊,再高級的總統套房一天的房錢也比這種會所幾小時的消費少許多。
坐在大廳裡喝了一杯酒,突然看到眼角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閃過,進了一個包間,看樣子像是妹妹金月,她怎麼在這裡?這間芙蓉會所是出了名的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
懷疑是金月之後,金峰再也坐不住,便朝那件包廂走去。
包廂的門虛掩着,裡邊傳來一陣笑聲。
“金小姐果然好酒量。”
聽到這一句,金峰立即推門進去。
包間裡坐着七八個男女,全都是俊男美女,而自己的妹妹金月赫然在其中。
金月似乎喝得有些多了,俏麗通紅,看到金峰進來很是詫異:“大哥,你怎麼來了?”
金峰看着坐在金月旁邊的冷峻英挺的男子,眼神一下子可以噴出火來,當即把金月從沙發上拉了起來,冷聲道:“這句話是我問你纔對,你怎麼會到這種地方來?”
金月醉眼朦朧中沒有覺察道金峰語氣的不悅,嬌笑道:“我是跟肖大哥一起來的。”
金峰憤怒道:“肖寒,你這是什麼意思?”
肖寒背靠着沙發懶懶道:“我是偶然遇到令妹。隨口邀請她過來坐一坐,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是不用說的太明顯吧?”
“你把我妹妹當成什麼?”金峰失去了往日的風度,怒吼起來。
肖寒看了金月一眼,邪魅一笑,漫不經心道:“一個迷人的女孩子。”
輕佻的語氣把金峰的憤怒點燃了,他一個箭步上前,就想要抓起肖寒地衣領。
肖寒又豈會讓他輕易抓住,瞬間站起來,一計漂亮的左勾拳就把金峰打倒在地。包廂裡幾個女孩子包括金月在內全都一陣尖叫。
這一拳打得金峰眼冒金星,好一會才站起來。
肖寒整了整衣服,拿起沙發上的外套道:“打架你不是我的對手。看在金小姐的面子上,這才就算了,下次再惹我,一定打得你滿地找牙。”
但凡稍微有點血氣的男人,聽了這話都受不住。金峰顧不得雙方身手的差距,捏緊拳頭就想要衝上前,卻被金月死死拉住,
旁邊幾個人也勸架,金月帶着哭聲祈求:“大哥,我求你。我們走吧。”
金峰不肯就這樣離去。
肖寒淡淡道:“真掃興,我們找個地方繼續喝。”
那幾個男女便簇擁着肖寒一起離去。
隨後金峰顧不得一起來的客人了用力也拉着金月離開。
金月喝得也不是很多,經過那麼一嚇。又被冷風一吹,回到家裡就清醒了,撅着嘴巴埋怨金峰。
金峰沒心思理會金月什麼心情,喝問道:“你跟姓肖的是怎麼認識的?你知道不知道他是什麼人?”
金月大聲道:“我當然知道,他是金鼎珠寶公司的老闆。我是偶然認識他的,大哥你怎麼能不問青紅皁白就動手呢?我們不過是碰到一起喝喝酒罷了。”
“不過一起喝喝酒。你們一堆人,男男女女在一起,還去那種地方,只喝酒誰信?告訴我,那姓肖的有沒有佔你便宜?”金峰用力抓着金月的胳膊,眼睛上下打量她全身。
金月羞憤不已,怒道:“大哥,你說話太難聽了,什麼叫那種地方,你不也去麼?哦!你們男人去得,女人就去不得,我在哪裡碰到不少熟人呢,也有你不少朋友。”
金峰抓了抓頭髮,煩躁道:“好了,這些以後再說,我問你,你怎麼認識姓肖的?”
金月道:“就是那天跟朋友一起去酒吧喝酒,偶然碰到,朋友介紹認識的,今天又碰到就一起喝酒了。”
金月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一直飄着,她不敢告訴金峰,她那天是跟朋友出去完在酒吧遇到流氓,肖寒挺身而出救了他,
相比在幾個流氓剛圍上來就嚇得差點鑽桌子底下那兩個公子哥追求者,一臉淡漠輕輕鬆鬆就把幾個流氓打趴下的肖寒真是酷畢了。
金月因爲家世良好,從小接觸的都是如哥哥金峰一樣的世家子弟,在國外遊學的時候讀的又是藝術院校,看多了用優雅外表掩飾懦弱的小男生,心中有一股厭惡,總想要找一個充滿男子漢氣概的男朋友。
一起去酒吧那兩個身形不錯,健身房練出來的肌肉看着也能唬人,卻想不到幾個小混混就把他們嚇軟了,幸好碰到了肖寒。
肖寒符合她想象中意中人的條件,狂傲又不粗魯,容顏俊美硬朗,還很能打,跟大哥金峰是完全不同類型的人。
金月的心很容易就淪陷了,只不過肖寒看她的時候明顯沒有如其他人一樣驚豔,只是淡淡掃了她一眼,告訴她,小女孩不該到這種地方來玩,說着扔下一疊厚厚的鈔票,說賠償酒吧裡損失的座椅酒瓶就走了。
金月忍不住追到門口,告訴他,她不是小女孩,她已經二十三歲了。
肖寒卻笑了笑,如哥哥一般輕輕揉了揉她的頭髮,道:“是不是小女孩有時候不是看年齡,有的女人三四十歲,依舊如小女孩一樣幼稚。”
金月被打擊了,突然覺得她一身的清純的學生裝扮也太幼稚,難怪這男人看不起他,不過金月如不講道理的小女孩一樣,纏着肖寒要了電話號碼。
肖寒有些無奈,還是告訴了她,不過最後叮囑她一句,千萬別像小女孩一樣找他逛街看電影喝奶茶。
金月之後找朋友查到肖寒的一些情況,知道他是金鼎珠寶公司的老闆,是魔都很多名門千金眼中的金龜婿。
她更覺得這真是天賜良緣,他們兩家都是做珠寶生意的,門當戶對。
鼓起勇氣打了幾次電話給他,只不過找不到什麼好話題,才說了兩句他就說有事忙,就掛了電話。
有心約他出去,可又怕人說倒追,最後找個兩個閨蜜商量過後,才決定勇敢一點,約他到魔都有名的芙蓉會館去玩,芙蓉會所可不是小女孩去的地方。
卻想不到才喝了兩杯酒,大哥金峰就這樣怒氣衝衝的進來了……
想到這裡,金月心中對金峰升起一股埋怨之意。這下肖寒肯定會生她的氣,明明是她約他來的,只不過看到金峰那一刻,她突然有種做錯事的感覺,就推說是跟肖寒一起來的。
金峰看到金月久久不說話,以爲她知錯了,緩和下語氣道:“那個肖寒有女朋友的。”
聽了這話,金月瞬然一驚,急忙問道:“真的麼?大哥你聽誰說的?”
看到金月焦急的樣子,金峰氣不打一處來,直接道:“他自己說的,同是說珠寶生意,我們遇到過幾次。”
金月緊咬雙脣,這才忍住想要追問肖寒女朋友究竟是什麼人的衝動。
樓上傳來金老太爺的咳嗽聲。
兄妹兩俱是一驚,金峰怕吵醒了長輩,今天的事又是一場風波,壓低聲音道:“你剛從國外回來不久,很多事都不知道,以後別輕易跟朋友到那種地方去,那不是個正經地方,今天的事當是個教訓。”
看着金月低頭不語,金峰以爲她聽進去了,便拍拍她的頭安慰兩句,就打發她回房休息去了。
然而回到房間的金月臉上卻露出明顯不甘的目光,作爲金家備受寵愛的小公主,她也有着跟宋家姐妹一樣的性格,喜歡的東西一定要得到……
……
李薇薇擔憂的看着躺在牀上的沈星辰,沈星辰已經斷斷續續燒了半個多月,從住進她家裡第二天早上開始就有些發熱。
聽說是前天晚上淋了雨的關係,不過不是很嚴重,沈星辰當時不敢去醫院,只叫她買幾顆退燒藥來吃。
她雖然擔憂,可也只能照辦,好在吃了退燒藥又睡了一覺之後,燒就退了下去,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可沒想到過了兩天天,又開始發熱起來,她只得再去買藥。
就這樣斷斷續續時好時壞的,看起來也不是很嚴重,就是總也好不徹底,整個人都瘦了下來。
期間她幾乎是一步也不敢離開,連經紀人打電話來要跟她談以後的發展計劃,她都推掉了,生怕一走開,沈星辰病情惡化,她一定會跟着完蛋的。
總吃退燒藥也不是辦法,她出身農村,農村人生了病很喜歡刮痧,這天她實在沒辦法便也找了牛角梳子幫沈星辰颳了起來。
可沈星辰皮膚太過細嫩,在後背沒刮幾下就破皮了,她只得用手捏。弄得沈星辰脖子和後背一片青紫色,很是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