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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此時此刻,都沒有說話,似是無聲勝有聲,蓮花燈上的燈火,搖曳閃爍,將兩人相擁的影子拉的老長,卻像是天長地久一般。

良久,他才擡起她的臉,俯身吻下去,氣息交纏在一起,像是無法剪斷的羈絆,他的吻,細碎的落到她的眉心和睫羽上,輕柔的像是微風一般。

驀然,門外傳來書兒輕柔的聲音:“王妃,您睡了麼?”

雲沁雪不禁一驚,羞澀的推了推東陵弈桀,可是,他卻置若罔聞,反而擒住她亂動的手,而滾燙的薄脣,就順着她的脖頸,一路細碎的吻下去。

她的身體,不禁微微一顫,用力去推他,他卻將她的雙手箍在胸前,靈巧的舌挑逗般的舔吻着,惹得她身體一陣癱軟無力。

聽到屋內沒有聲音,書兒以爲王妃已經睡了,正打算要走,這才聽到房內傳出了聲,似在壓抑着什麼的甜美嗓音,莫名的,惹得書兒小臉不禁一紅。

雲沁雪剛從魔爪中喘一口氣,便急聲問道:“書兒,什……麼事?”

她的聲音中,帶着細微的沙啞,似乎染上了些許顏色,她忍不住回頭瞪他一眼,他卻勾脣戲謔一笑,含住她的脣瓣,霸道的吻起來。

隨後,就聽書兒在外面說道:“天氣越來越冷了,琴兒姐姐怕王妃晚上會受寒,吩咐我拿牀被子過來給您鋪上。”

雲沁雪氣喘吁吁的推開東陵弈桀,正打算開口,東陵弈桀咬着她的耳窩,邪佞一笑,搶先一步道:“今天晚上她不會感覺到冷,你退下吧!”

書兒乍聽到東陵弈桀的聲音,大吃了一驚,緊接着,臉上泛起一層紅暈,剛纔,她是不是打擾了他們的好事?

她說怎麼今晚還沒見着王爺過來,原來,人早就偷偷摸摸進了房,她不禁掩脣一笑,摟抱着被子,無聲無息的離去,把空間留給他們兩個,盡情的纏綿。

而屋內的雲沁雪,乍聽到他那樣說,本已經羞赧難當了,如今,他又說了那般曖昧的話,她都有些無地自容了,她向來對情事方面,很是被動含蓄。

經他這麼一逗,身子都有些虛脫了,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正要開口,而這時,整個身體就被東陵弈桀抱起來,她嚇得輕聲驚呼,狠狠的瞪他一眼。

他則是低低一笑,目光含情脈脈,遂朝着牀榻大步走過去。

天氣愈來愈冷了,換上可以禦寒的錦帳,齊齊的放下來,只覺暖意撲面,漾起一片春光。

月光從紗窗蔓進房內,投下一抹淡淡的幽藍,唯有那玫麗的芙蓉帳下,糾結着,喘息着,散開在空氣中的曖昧氣息,盡是令人心悸的旖旎……

天快亮了,東陵弈桀依舊不願醒來,他不禁想到一首正合他心境的詩句,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窗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他輕勾起脣角,微微一笑,左手撐着面頰,細細端詳着雲沁雪恬靜的睡顏,想到那夜,他爲她摘的寒梅,還來不及送到她手中,就已經被他捏斷。

今天正是個絕佳的機會,他轉身坐了起來,正要下牀,腰卻被人抱住。

烏黑柔軟的長髮,瀑布一般的傾泄而下,漫過他的脊背,帶着被絨羽刷過的癢麻感,讓他身/下即刻涌上一陣緊繃。

他驀地轉過頭,見到一張睡眼惺忪的臉,神情茫然的看他,略顯慵懶之態,他忍不住心神一蕩,手指做梳,穿過她的發順勢而下,低笑道:“醒了。”

雲沁雪似醒似睡,舍糊的應了聲,俯身依過去,靠在他胸前蹭了蹭,又似乎睡着了。

東陵弈桀不自覺地勾脣,移動身體靠坐在牀上,隨後,攬住她的細腰,伸手將面若桃李的女子抱起,安置在自己的腿上,她的身體順勢依了過來,錦被卻還在原地,如此一來,倒露出大半個裸背,細膩白皙的如羊脂玉一般。

他趕緊伸手,拉過被褥給她蓋上,而後俯首,去吻她鬢間的髮絲,沙啞磁性的嗓音,甚是懾人心魂,細吻着她的耳窩,輕喃道:“娘子,不要再引誘爲夫了!”

雲沁雪敏感的感覺到他的熱情,面頰突覺一燙,再也不敢亂動,只是羞澀的將頭輕輕靠在他肩膀上,他那還未平復的急促心跳聲,離得很近很近,一下又一下,震動着她的耳膜。

他烏黑的發,垂落下來,落到肩窩,帶來微涼的順滑,而他的灼熱氣息,也隨着低沉的噪音,在耳邊沙啞的傳來:“怎麼不多睡會兒,爲夫還想多看看娘子的睡容。”

雲沁雪聞言不禁失笑,而後,訥訥的動了動脣,輕聲道:“御憬,咱們也生個孩兒吧,你不是很喜歡孩子嗎?”

也許是昨天柳悅兒的出現,讓她想到,相愛的兩個人,沒有屬於他們的愛情結晶,終究是不完整的,她十分渴望有個孩子,來填補那個與她無緣的寶貝,而萌生的遺憾。

東陵弈桀眼眸不由一深,眸中卻是閃過幾絲複雜,他微微低首,看向伏在他胸前的雲沁雪,心不在焉的將她住懷中攬了攬,並沒有回話。

雲沁雪覺得他的反應不對,擡頭看他,見他眉頭微皺,不由問道:“怎麼了?”

東陵弈桀這纔回神,戲謔的勾脣,佯裝着開玩笑,道:“孩子的事,以後再說吧,我還想多獨佔你幾年呢,你可別說我霸道。”

說罷,點了點她的俏鼻,笑得溫情脈脈,其間卻閃過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遺憾。

雲沁雪不覺臉上一熱,知道他的霸道與獨佔欲有多強,這樣的想法,才符合他的本性吧,可是,聽到他的回答,她還是有些失落。

外面的天己經亮了,清涼迷濛的顏色,透過紗窗落到地上,像是夜晚浮起的寒霜,帳裡也感受不到涼意,只有一陣陣的熱潮襲來。

東陵弈桀見她臉頰微低,濃密的長睫,像蝶翼般的微微顫動,落在眼底,留下大片的淡略陰影,只看不清神情,他心中忍不住一痛,將她重重的箍進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