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喬綰已經來到了,只能乾乾的在寒風中等着。
等了有大半個時辰,喬綰都有些想睡着的時候,才聽到一尖聲道:“陛下駕到。”
喬綰立刻清醒過來,彎身行禮。
莫瑾泓從御輦中緩緩走出來,他已經把正式的龍袍換下,但是身上還是有些初祭後留下的煙塵味兒。
他見到喬綰傻愣愣的站在那裡,便皺起眉說:“還不去脫衣。”
喬綰只覺得冤枉,她從來沒有來過浮清池,又沒有人提醒,如何知道何時脫衣。
只能進到屏風中,窸窸窣窣的把衣服脫下,接過藍嵐遞來的白袍,喬綰走出了屏風。
走出來發現那些宮女太監都被遣走了,偌大的空間只有莫瑾泓一人衣冠整齊的站在那裡。
一陣冷風吹過,喬綰打了個哆嗦。
她儘量筆直的站在那裡,瞪着眼看莫瑾泓,似乎在想他何時更衣。
莫瑾泓眉頭蹙得更緊:“你傻愣在那裡又是做什麼!還不快來服侍朕更衣。”
喬綰低低的“啊”一聲,走上前,手剛觸到莫瑾泓的腰帶,解到一半,忽然感覺到腰間有一雙大手鉗住,然後身子一輕,就被拋到了溫泉池子中,一時間水花四濺。
被這樣子對待,任誰都會生氣,喬綰嗆了幾口水,好不容易緩下呼吸來,立時眼帶嗔怒的望着莫瑾泓:“陛下這是做什麼!”
莫瑾泓冷哼一聲:“連一個妃子要爲朕更衣這樣的常識都不知道,把你扔進池子已經算是輕的了。”
喬綰深呼吸幾口氣,才平復了惱怒的心情。
莫瑾泓又道:“爬上來,更衣!”
喬綰渾身都泡在水中,一想就知道出到池子外面一定是冷得透頂了,便不爲所動。
莫瑾泓語氣轉冷:“你這個號稱後宮獨寵的寵妃,就是這樣當的?不願意,朕可以立刻換人。”
一句涼薄的話立刻就把喬綰從生氣莫名拉回到現實,對了,她還有仇未報,這寵妃的名銜要擔,並且失不得!
喬綰只能一鼓作氣,用內功暖着身子,從池子中走了上去。
這回莫瑾泓沒有再動她,站在那裡任由喬綰爲他脫剩了裡面的袍子。
“請陛下洗浴吧。”
喬綰緊緊控制着牙關,才讓自己沒有因爲凜冽的寒風而哆嗦。
莫瑾泓不說話,線條分明的下巴朝池子示了示。
喬綰會意,輕輕嘆了口氣準備從扶階上走下去,卻又聽到那淡漠的聲音:“跳下去。”
雖然那池子並不深,但是喬綰一直長在少水的西遙,不識水性,對這齊頸的水深還是害怕,剛剛被拋下去是因爲她毫無防備,現在要她在有意識的跳下去,坦白而言,她不敢。
莫瑾泓見她久久未有動作,聲音多了不耐煩:“不要讓朕重複第二遍。”
喬綰把心一橫,捏住鼻子便跳進了溫泉湯中。
不識水性的人即使明知池子的水不會淹着她,但就是忍不住會害怕,喬綰下了水,因爲腳沒着地,立刻就嚇得撲騰起來,兩隻手臂在水中亂劃,什麼武功路子都忘了使出來。
忽然,她雙手被人抓住,接着喬綰的腦袋便貼住了一個溫熱的胸膛,隨即莫瑾泓動作隨意粗魯的一扯,喬綰就的腦袋就出了水面。
“真是沒用。”
喬綰剛剛站定,莫瑾泓就冷冷的說了這麼一句。
還未正式開始洗浴,喬綰就被折騰得沒了半身的力氣,聽到這話也沒想法去怎麼反駁了,想到此處只有他們二人,既然剛剛要她來服侍更衣,那接下來的洗浴,應該也是她來伺候了。便蔫蔫的走去拿毛巾,準備爲莫瑾泓擦身。
莫瑾泓卻在她的毛巾碰到自己身體時,一把甩開了:“別用那些東西碰朕。”
喬綰這回真是不懂了,正要問,莫瑾泓道:“把那毛巾鋪在池子邊兒上。”
喬綰依言照做。
貼着池壁,喬綰鋪好毛巾在邊上,正要退回來,莫瑾泓就從背後貼了過來。
握住喬綰纖細苗條的腰肢,在她毫無防備之下,橫衝直撞的就進了她的體內。
喬綰一聲悶哼,身子骨一軟,手就趴在了她剛剛鋪好的毛巾上。
沒有給喬綰任何喘息的機會,莫瑾泓的動作用力而狂野。
因爲有溫泉水的潤滑,這進入不會有絲毫的乾澀,可是一點前戲都沒有,就被壓在池邊,喬綰覺得自己根本不像是一個人,只像是個器物。
莫瑾泓隨着不斷的運動而低低的喘着氣,喬綰止不住的發出淺淺的聲音,實在禁不住了,她在嬌喘中破碎的組織着語句:“陛下……陛下……輕一些……”
莫瑾泓嗓音沉而有力的說道:“不大力,怎麼用你的身體把朕的污穢都吸淨。”
聽到這麼露骨的話,喬綰臉一紅,再想到這裡是露天的地方,頭頂間或還會有鳥兒飛過,四處更是沒有真正的牆壁擋着,心裡更是羞愧,心神一蕩,意志便沒有一開始那麼堅定了,慢慢的狂熱的進出中失了理性,沒有收住的媚叫出聲,那聲音讓她自己感到萬分羞恥。
莫瑾泓一聽,更加的用力擠壓着。
一直過了一個時辰,莫瑾泓才慢慢停歇下來,喬綰已經快脫力了,雙手無力的搭在池邊,整個人全靠腰間的大手支撐着,纔不至於滑到池底下去。
勉強站穩,莫瑾泓已經毫不留情的放開了她,喬綰轉過身去,男人的眼中一片清明,沒有半點慾念,看喬綰的眼神也是漠然得很。
喬綰不禁想,剛剛他也是這樣冷漠的看着自己迷醉的嗎,他是不是還在心中笑自己的不知廉恥。
莫瑾泓收回一掃而過的眼神,沒有再看喬綰一眼,出了池子,披上一件金紋白袍,走了出去。
喬綰休息了好一會兒,也獨自默默的爬上來,換好來時的衣裳。
那些宮女太監們早就在外面等候着了,見喬綰鎖骨處有大片的吻痕,又記起剛剛不尋常的叫聲,就明白之前在浮清池發生什麼了。
喬綰見他們望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不用想也知道他們是腦子裡了什麼。
堂堂名震後宮的琬修容,不過是靠着在大年初一里不要臉的服侍陛下而得到的恩寵而已。
喬綰艱難的嚥了咽喉嚨,道:“藍嵐,咱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