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綰見到謝青禾望着自己,便繼續說道:“拿起你手中的佩劍,青禾,振作起來!”
這幾天謝青禾的恍惚喬綰是看在眼裡的,如果繼續這樣下去,謝青禾這麼好的苗子,就要廢掉了。
此時,整個皇帝寢宮的侍衛都涌了上來,喬綰和易玄熙兩人雖然武功高,但是應付起來也有點累。
突然間,謝青禾把左手一直握着的佩劍向前一伸,刀劍出鞘,加入到了戰局之中!
謝青禾的加入大大的減少了喬綰他們的壓力,易玄熙有些驚訝,原來謝青禾的武功這麼不錯。
趁着謝青禾擋掉了一部分的侍衛,喬綰一個閃身,朝寢宮外跑了出去。
這個時候怎麼樣能最快的召集到人?
喬綰靈機一動,拿起了寢宮旁一個小角落隔間裡放着的鑼鐺和木槌,大力的敲起來,然後用內力喊道:“走水了!陛下的寢宮走水了!快來救駕!”
附近宮殿的侍衛、太監、宮女等等要麼聽到鑼聲,要麼聽到了喬綰的喊聲,都急急忙忙的朝老皇帝的寢宮跑了過來。
大家很快的糾結到了寢宮外面,見到裡面打成一團,這時候,易玄熙和謝青禾對望一眼,點了點頭,然後從裡向外,運功雙掌一推,一大、波人都朝外面倒去。
易玄熙把已經順了氣的老皇帝扶起來,老皇帝慢慢的說道:“把皇后和二皇子,給朕抓起來!”
雖然他的聲音不大,還帶着一些顫抖,但是離得近的人還是聽到了,立刻就上前把待在一邊的皇后和二皇子控制住,地上躺着的那一干人也被趕來的衛兵給用刀架住了。
老皇帝看着已經被五花大綁的皇后和二皇子,哆哆嗦嗦的說:“竟然想灌朕喝那一碗奪命的藥,你們真是好皇后,好兒子!”
易玄熙一直在老皇帝身邊攙扶着他,這時候,他說道:“父皇您彆氣了,幸虧您沒事。”
老皇帝說道:“如果不是老三你趕來了,朕還指不定怎麼樣了!還是老三你好,哪像你兩個兄長,一個有不倫之情,一個更離譜,竟然想要弒父!”
易玄熙扶着老皇帝,喬綰站在他旁邊,看着階梯下跪倒的人,她知道,身邊這個男人,就要成爲炎靈國的太子了。
整個炎靈國,已經是他囊中之物。
“希望太子殿下,不要忘記了,你我之間的約定。”喬綰在易玄熙服侍老皇帝睡下以後,一起出去殿時講道。
易玄熙也沒有糾正喬綰的稱呼,笑了笑:“自然不會忘記,以後還要多多合作。”
“三皇子殿下,那些侍衛已經都押下去了,只是皇后娘娘和二皇子要如何處置?”統領過來問道。
易玄熙說道:“把皇后娘娘幽禁在她的宮殿中,等候陛下發落,至於二哥……先收入天牢,嚴加看管!”
直接把二皇子打入天牢,也算是變相的告訴別人,二皇子絕對沒有繼承大統的可能了。
喬綰眨了眨眼睛,發現謝青禾不知道哪裡去了。
左右看了看,見到穿着侍衛服裝的謝青禾正站在離自己三步開外的地方,喬綰對易玄熙說道:“你先進馬車,我和青禾說幾句。”
易玄熙看了謝青禾一眼,他對謝青禾的武功有很深的印象,原本以爲他只是一個平平的富家子弟,頂多會一兩招來旁身,但沒想到,他的武功是實打實的好。
“青禾,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喬綰走到謝青禾身邊,問道。
謝青禾轉過身來,說道:“姐,謝謝你!如果不是你今天這樣子喚醒我,我都不知道要渾渾噩噩到什麼時候。”
因爲這是在外面,隔牆有耳,所以謝青禾就把喬綰兩個字省略,直接喊姐了。
喬綰笑說:“你醒過來就最好,不要止步於往事之中,人,要向前看。”
謝青禾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姐,我會繼續向前走的。”
如此有精神的謝青禾,眼睛中也閃着光芒,雖然那滄桑已經深刻於他的眸底,但是,至少他不會再沉淪於舊事的傷痛之中了。
那麼,謝青禾定會有大作爲的。
現在雖然二皇子已經屬於半廢狀態,大皇子也早就沒有了競爭的可能,易玄熙當太子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可冊封東宮畢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籌備也要大半個月。
喬綰說道:“算着時間,老皇帝的大限之期應該就剩了兩三個月了,你要把握好時間。”
易玄熙穿着一身紫色錦衣,束玉冠,整個人都十分的儀表堂堂,身上那股子慵懶的味道卻還是縈繞着。他道:“嗯,我會看着辦得了,你明日便走了嗎?”
“是的。”喬綰點點頭。
易玄熙不再看喬綰院子裡的綠竹,而是背過身子去,望着房間,眼光沒有什麼凝聚的地方:“行吧,那我的殷側妃從明日開始,就要離京一段時間,靜養去了。”
喬綰聽到這話,明白易玄熙是查過自己用殷絲寒身份是如何進的殷家了,就是那時候她就是說自己因爲身子虛弱,一直在鄉下養着的。
既然查過,那他也知道西遙在炎靈也並非沒有根基的。
不過這樣也好,讓他明白西遙雖然國破,可是實力尚存,等到她好好的整合一番,勢必會壯大得更快。
第二天,喬綰上了馬車,謝青禾還是一身侍衛裝束,坐在馬車伕旁邊,作爲一個保衛的角色。馬車名義上是往靜養的一處鄉下走去,實際上,一出了京城,馬車就轉彎去了西北邊,往西遙去了。
顧伊辰與藍嵐算着喬綰的路程,在她會到達的那一天早上,便在城牆邊上等着,這裡有不少等候遠歸家人的人,所以兩人在這裡並不會突兀。
只是仔細看看顧伊辰的氣質和容貌的話,可是很容易能發現顧伊辰和這些人的不一樣。
馬車緩緩的駛向西遙的都城,剩下十幾裡的時候,喬綰和謝青禾下了馬車,準備徒步入城。
因爲這樣更加容易通過關卡,一直沒有回來過,但喬綰能夠預感到西遙都城的戒備絕對不會減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