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寢(下)

怎麼回事啊?不可能啊,祈景究竟再打什麼主意?

接下來以喬一直在發愣,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和祈景站在臥房裡了。

“朕要睡了。”祈景斜眼看這個一直在神遊天外的人。

“哦,那皇上您歇着吧,臣妾不打擾您了。”以喬傻笑,擡腳準備走人。

“伺候朕寬衣。”祈景閒閒地命令了一句。

就算小蘇是個純情女,好歹22歲的年紀了,也知道這孤男寡女的,寬衣會寬出問題來的,更何況對方可不是什麼謙謙君子,而是坐擁美女無數的皇帝呀,嗯,保持距離,保持距離。以喬訕笑道,“皇上,臣妾手拙,還是讓萬公公他們伺候您吧。”

“那你這個貴嬪是做什麼的?”祈景斜了她一眼。

我當然是享福的呀。以喬心裡答了句,面上好言相勸,“臣妾這不是怕伺候不好您麼?”

“朕不難伺候。”祈景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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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喬無言以對,站着不敢越雷池一步。

“還要讓朕久等麼?”祈景危險地眯起了眼。

以喬只得硬着頭皮上前,伸出滿是汗水的手,開始解他的腰帶,心情前所未有的緊張起來:接下來怎麼辦怎麼辦?

“你的手在發抖。”祈景低頭輕笑道。

以喬呼吸都緊了,緊張得更厲害,一個結解了半天都解不開,又想極力避開接觸他的身體。

“你在害怕?”祈景這次用的是疑問句。

額頭沁出細細的汗珠,以喬慌亂得不知如何作答。

祈景頗爲玩味的看着自己嬪妃的神色,心情大好,突然惡作劇地一笑,伸手抱住她,俯在她耳邊低沉而曖昧地道,“不必害怕,好表妹,朕會很溫柔的。”

以喬面紅耳赤,條件反射般地推了他一把,緊張之下,用了很大的力。

不曾想竟會激起她如此大的反應,祈景被推了個蹌踉,臉色一沉,“寧敏兒,好大的膽子啊!”

以喬慌亂地跪下來,“皇上,臣妾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祈景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覺出她的緊張害怕,突然又有些心軟,便道,“起來說話。”

以喬沒動。

祈景在牀邊坐定,淡淡道,“你起來,朕有話問你。”

以喬小心翼翼地站起。

“過來。”祈景淡淡吩咐道。

以喬磨磨蹭蹭地邁了幾個小步。

這樣的動作讓祈景怒氣又起來了,加重語氣道,“你給朕過來!”

以喬不得已走近幾步,下一秒已經被祈景拉到懷裡。

以喬掙扎,卻被祈景緊緊禁錮住。

“別動,否則朕可不保證不會做什麼。”祈景警告,語氣微冷。

以喬心裡一緊,只得僵硬地坐在祈景腿上,任祈景抱着,好在祈景還算老實,手不曾亂動。

祈景沉默半晌,平復自己的情緒,而後緩和語氣柔聲問道,“怡妍苑似乎冷清了些,過幾天朕派人送幾隻小動物來陪你吧,狗怎麼樣?朕記得你以前最喜歡家裡的那隻小白狗。”

以喬極力避開他的氣息,乾巴巴地笑,“謝皇上。”

“敏兒,還記得朕當初對你說的麼?如果能當好皇后,朕便將後印給你。”

以喬最怕這種“還記得”了,只得含糊點頭,“嗯。”

“哦?真的記得?”祈景突然有些高深地笑起來,薄脣輕輕摩挲着以喬的發,“朕看你是一點都不記得。”

以喬心裡猛地一跳,什麼意思?難道?

“朕什麼時候對你說過這樣的話?你家哪來的什麼小白狗?不過是朕隨便說的而已。”祈景輕笑道,那樣的笑容卻讓以喬從頭冰到腳。

“現在的你,不僅性格變了,字跡變了,連心也變了,朕倒是很奇怪這是爲什麼。”祈景繼續笑道。

“臣妾……不過是……”以喬慌亂地想解釋,卻被祈景打斷,“不要撒謊啊,否則朕會以爲你是哪個刺客或者間諜。”

祈景依舊氣定神閒,可是以喬卻覺得有一種危險的氣息壓得人透不過起來,也壓得她心慌意亂,說不出話。

“你到底是誰?”祈景突然加重了語氣,擡起放在她腰間的手,伸向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以喬不由自主地看着他,看到了他眼裡的冰冷和威脅,那樣的氣勢讓以喬想不出隻言片語的謊話,只得怔怔道,“蘇……蘇以喬。”

“蘇以喬。”祈景含義不明地笑着,重複這個名字,“那你是怎麼進宮的,真正的寧敏兒在哪?”

話已經說出口了,乾脆攤牌到底誠實些吧,保命要緊,以喬深吸一口氣,“如果我說我是還魂到寧敏兒身上的你信不信?”

“又用‘你’?”

真會抓重點,以喬嘴角抽搐了一下,陪笑,“說習慣了,一時沒注意,還請原諒。”

“應該是敏兒大病的時候吧?”祈景斂了笑,沉吟道。

呃,這麼說是相信了?以喬忙點頭,“是啊是啊。”突然想到自己還與他保持着曖昧的姿勢,於是又僵硬起來。

“睡吧。”祈景卻鬆了手,淡然道。

以喬連忙站起來彈開,覷着祈景自己脫了衣服睡覺,心裡鬱悶得慌:你睡得舒服,我咋辦?

想起剛纔的對話,不禁窩火:聽說自己老婆掛了,居然眉頭都不動一下,冷血!變態!

正憤憤地看着睡覺的人,忽然祈景睜開了眼,以喬猝不及防,跟他來了個貨真價實的對視,心一慌,連忙轉過臉。

“時間不早了,睡吧,朕累了,明早還要上朝。”祈景淡淡道,又閉上了眼。

聽這話是不是在保證什麼?以喬心裡琢磨着。

時間越來越晚了,儘管燃着火爐,以喬還是覺得很冷,還很困。

怎麼辦呢怎麼辦呢?以喬猶豫。

不想祈景又睜開眼,閒閒道,“還不睡,等朕來抱你麼?”

以喬看了看他的眼神,想了一下,也不脫衣服,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儘管自己冷得像冰,對方暖得像火爐,也不敢靠近。

該死的,這怎麼睡得着啊!

以喬一手緊拽衣服,一手緊拽被子,神經緊繃,像一隻隨時準備跳起來逃命的兔子。

祈景這傢伙都二十好幾的人了,睡覺都不老實,動不動就翻身,可苦了我們的小蘇了,如驚弓之鳥一般,一感覺到祈景翻身就往牀沿邊挪,也不敢拉被子,大半個身子露在外面。

該死的,凍死我了,以喬罵着。

身後祈景又要翻身,隱隱地感覺他在往自己這邊翻,以喬慌忙往一側挪去,結果——

“撲通”一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明顯。

以喬摸了摸撞疼的手肘,低聲罵了一聲,便聽到祈景戲謔的話語,“怎麼,地板比朕好?”回過頭去,便看到祈景側躺着,一手撐着頭,頗爲玩味地看着自己。

模糊曖昧的燭光下,身材修長的美男一臉魅惑笑容地躺在牀上,斜拉的衣襟露出了胸前大片麥色的肌膚和清冽的鎖骨,這景象……呃……真是太性感了。

以喬怔了片刻反應過來,這混蛋,敢情一直都在耍我玩啊?惡劣!

“看夠了沒有?”祈景笑問。

以喬爬起來,拍了拍衣服,面無表情地鑽進被子。

祈景輕笑了一聲,低聲問,“冷不冷?”

以喬面無表情道,“皇上,明早還要上朝了,就算耍我比較好玩,也請您適可而止。”

“看你冷得跟塊冰似的。”祈景笑,伸出手摟住了她。

這混蛋,還玩?以喬幾乎忍不住磨牙霍霍向皇帝了,祈景卻低道一聲,“別動。”

於是以喬立刻不敢動了。

“睡吧。”祈景摸了摸她的頭髮,溫柔道。

這這這……

睜着眼睛感覺到頭頂綿長安穩的呼吸,以喬慢慢放鬆下來,終於進入了夢鄉,入睡前一秒還在想,究竟怎麼回事?。

感覺沒睡多久,就被驚醒了,卻是祈景起了身,準備上朝。

看了看窗外,天還沒怎麼亮,以喬迷迷糊糊地說了一句,“這麼早就起了?”潛臺詞是:唉,這當皇帝還真辛苦啊。說完又閉上了眼,卻感覺一道氣息直奔自己面門,反映了兩秒鐘之後慌忙睜開眼,便看見祈景那張放大的臉,以及慢慢開合的嘴,“怎麼,捨不得朕?”

以喬連忙後退,“那個,我……不是這個意思。”

祈景卻低低笑了,“蘇以喬,不論你是誰,改變不了的是,你是朕的人,抗拒是沒有用的。”言罷,輕輕地在她脣上印下一吻。

這這這……以喬驚得說不出話來,直到祈景走出好遠,才猛地翻身坐起,跳下地,開始翻牆倒櫃,一邊手不停,一邊碎碎念,唸的赫然是“跑路跑路,趕緊跑路。”

暮清進來,訝然道,“娘娘,您在忙什麼?”

“沒什麼。”以喬意識到自己的半瘋狀態,安靜下來。

午晴和曉暖曖昧不明地一笑,“娘娘,熬了這麼久,這下好了,恭喜。”

恭喜個頭啊!是恭喜我沒被嚇死還是恭喜我虎口脫險?

“你們先出去吧,我再睡會。”以喬扯出一個苦笑,唉,希望被子還是熱的。

再次出宮的成功率幾乎爲零,還是呆在這裡縮着頭過日子吧。

“娘娘,牀上需要……整理一下嗎?”婉容小心地措辭。

呃,以喬反應了一下才明白她的意思,臉壓黑線,沒好氣道,“不必了,牀上乾淨得很。”

曉暖和午晴驚訝地對視了一會,很知趣地沒有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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