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1〗徹底嚐到了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夜紫妖無言盯着她,腦海裡似乎有她暴怒,憤恨,哀傷,甚至還有的是軟弱無助的樣子,但卻總是死死咬牙撐着,儘管在受到傷害後,也不會求饒。
好似,從來沒有看到過她幸福的笑,有這麼一瞬間,他竟然想看看,這個堅強的女人,真心笑起來會是怎麼樣。
“小心!”一直青蛇卷着青竹,張起利牙作勢要由後朝夜紫妖后面咬來,冉雪笑見狀,下意識的拽過他的手臂。
因爲太大力,一切發生的太快,她腳腕一扭,與他一同摔落下,在兩人的身子即將落地之前,夜紫妖眸子狠狠一眯,強而有力的手臂猛然圈緊冉雪笑的細腰,將她緊緊地護在懷中,用自己的後背落地。
“嘶!”在她深呼吸聲響起的同時,耳邊也響起了男人的一聲悶哼。
冉雪笑一驚,擡起雙眸望向當肉墊的男人,似乎並沒有什麼事,想起身,卻被夜紫妖緊緊的抱着,不肯放手。
“夜紫妖,你放開我。”她掃了一眼溜走的青蛇,聲音中帶着一絲惱怒,似乎,她非常下意識做出了非常錯誤的舉動,根本不該救他。
“爲什麼要救我,難道是你愛上我了?”夜紫妖脣角鄙夷的笑意,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耳畔拂過,帶着一絲絲愉悅。
冉雪笑眼底諷刺味濃厚,脣瓣劃出一抹極淺的笑;“死纔是最好的解脫,沒有死,永遠都會承載着無盡的痛苦。生不如死更刺激不是。”
“哦,那我可要看看,是你先生不如死,還是我……”月色下,他那陰冷邪美的眼眸仿若盯上了暗自觀察已久的獵物一般,在這麼一瞬間散發出危險的寒光來。
下一刻,冉雪笑細脖被男人大手緊扣住,柔軟的脣被男人堵住,如同狂風暴雨似的掠奪。
在他尋常的強勢裡,她睜大着殺氣騰騰的大眼,雙手不斷的掙扎着,卻被他按得死死的,一溫熱的舌強行的撬開她緊閉的脣齒,冉雪笑大眼狠狠一眯緊,向夜紫妖強行要探進來的舌尖重重咬了下去。
“嗯……”男人被她咬得冷哼一聲,腥甜的味道瞬間從他的舌尖,蔓延開來,由脣角滑落在了他的妖容之上,強壯的身軀一翻,他將她壓在了滿地的殘葉之上。
“放開我!”冉雪笑滿口的血腥味,嫌惡的擦了擦被他碰過的脣,清澈的大眼裡折射出想要殺人的火光來。
對於夜紫妖的強吻,她有的只是噁心!
“放開你?等我做完了該做的事情,自然會放開你。”他話落間,大手粗魯的扯開了她豔紅的紗衣,露出裡面梅花細紋色的肚/兜。那冷硬的脣扯出一抹殘忍的笑;“我更喜歡你穿紫色的衣服,記住,以後不許在穿紅色的衣服!”
“你要是爲你送葬,我到好生考慮考慮要不要穿紫色的衣服。”冉雪笑單手掐住了男人的脖子,眼中的憎恨毫不掩飾。
“呵!”夜紫妖對於她的憤怒,對於她的殺意,反而冷笑出了聲,帶着令人費解的深意,修長的指尖反反覆覆揉着她的脣,邪氣的嗓音從喉嚨透了出來。“你覺得,要是鳳邪看到我們這樣,會怎樣?”
冉雪笑聞言,神色一慌,在她做出推開身上男人的舉動同時,一道滅頂殺意的冷光也隨之而來,夜紫妖翻身躲過。優雅的理了理身上的紫袍。
隨着那一抹殺氣望去,正是一臉陰鷙的鳳邪,當他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周身發出的強大殺氣震落了一地的竹葉,彷彿百里生靈一瞬間會被他滅了般恐怖。
“你早晚會是我的。”夜紫妖脣角揚起詭異的淺笑,在鳳邪再次出手的前一刻,如魔魅般快速離開了庭院。
冉雪笑單手攏了攏敞開的衣衫,嫵媚的小臉面無表情的從地上站起身,從庭院裡走到了房屋中,人才剛進屋,木門便被男人擊得粉碎,一陣霸道的狂風吹來,鳳邪人已經閃到了她的揚起,那鳳眸中滲着濃濃的妒忌盯着她。
“我跟你沒什麼好談,出去!”冉雪笑冷下聲。
“你讓別的男人碰你?”鳳邪陰沉的打量着她狼狽的樣子,紅腫的脣瓣,心口處揪心的疼,他強忍着暴怒的情緒,手上青筋暴突,從齒縫間逼出這句話。
“呵,我這三年與他朝夕相處過來,你現在才介意了,會不會有點遲了。”冉雪笑自嘲的諷笑,別過臉,不想去看他一臉受傷的樣子。
“冉雪笑!”鳳邪緊眯眼,深目裡危險在涌動。
“你只能是我鳳邪的女人!”他大手將她強行拽入懷中,雙指捏起她的下巴,望向她冰冷的小臉,眼底有着一閃而過的悲痛,但瞬間被那桀驁的霸氣代替。
“當你的女人真辛苦,我不當了,還請九王爺高擡貴手,小女子跟你玩不起!”儘管下巴被捏的生疼,冉雪笑都不容許自己露出吃痛的神情。
“你非要逼瘋我嗎,你怎麼可以讓別的男人碰你一根汗毛,怎麼可以!”鳳邪聲音冰冷噬骨,幾乎是咬着牙吐出口的,像是冰冷的石頭一樣重重的砸進她心上。那兇狠的眼神,如同發狂的惡狼,彷彿只要她敢說一句不如他意的話,他就能將她活生生撕碎。
“我不是你的,跟誰都與你無關,九王爺不是已經認定我已經給別的男人碰了,那還不請回,別污了您的眼啊。”冉雪笑偏偏要激怒他,雙手使勁推開他的胸膛,抗拒他的樣子,完完全全激怒了鳳邪已經被妒火燒光的理智。
“好一個跟我無關!本王今天倒要你看看,到底什麼才叫碰!”駭人的眸子緊眯,大手禁錮住她的手腕,朝地上甩去。
“嘶!”冉雪笑深吸一口氣,額頭撞到冰冷的牀腳處,流淌下一滴滴豔紅的鮮血,但是這已經無法讓被方纔那一幕刺激得想殺人的鳳邪所冷靜下,高大的身軀在她怨恨的目光下,完完全全覆上了她嬌弱的身軀。
這一夜,冉雪笑徹徹底底嚐到了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
冷,她很冷。
渾身刺骨的冷,彷彿是掉進了冰河裡般,冷得讓她快要窒息,卻又無力的掙脫水面。
冉雪笑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當她醒來時,人已經不再竹林的木屋中,而是在鳳邪的寢宮裡,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的地方,身上只披着一件充滿了他氣息的袍子,她甚至連動一動指尖,都會痛得她冷汗直流。
她被他強迫了一整夜,在那小小的木屋裡,不管是她抗拒的,還是最後她死心一片的麻木看着他,鳳邪陰沉着臉,逼迫她做出一個又一個妖嬈的姿態,然後又狠狠的不顧她叫痛,活生生要故意弄得她冷汗連連,吃痛得生不如死的樣子。
她也不知什麼時候結束的,當最後一次昏迷過去時,已經是抱着必死的心,可鳳邪這個男人怎麼可能放手讓她就這般解脫去了。
冉雪笑眼裡的氤氳化成了滾燙的淚珠,流過自己蒼白的臉頰。纖細的指尖輕輕一動,儘管起身的動作,痛得她一張脆弱的小臉揪成了一團,她還是掙扎着滾下牀榻。
“休夫!”這是她現在唯一清晰的念頭,纖細的手握着玉筆,一筆一畫在白紙上寫下幾行字,那脣角的笑,越發的嫵媚,可也越發的淒涼。
“噗!”一口血水從口噴出,灑落在白紙之上,綻放出了一朵朵小梅花,她嚥下口中的腥甜,沒想到自己也會有氣急攻心的一天。
“娘……”躲在寢宮外,偷偷看着裡面情況的鳳小火見到冉雪笑吐血,再也忍不住的現出小身子來,靈動的大眼裡溢滿了關心。
在爹爹抱着昏迷不醒的孃親回來時,她已經後悔了,可似乎事情變的很嚴重,爹爹臉色陰沉一片,連她也不理了,還下令不許任何人去見娘。
當她偷偷的溜進寢宮裡時,發現孃親一身的傷痕,整個人都跟沒了呼吸一眼,她的孃親是不是要死了。
“你來的正巧,我知道你很討厭娘,不過看在我們母女一場的份上,幫娘,把這個交給你爹爹吧。”冉雪笑看到鳳小火,脣角微微一扯,素手將白紙對摺,朝她所站的方向伸去。
“我,我不是來看你的。”鳳小火看着她臉色越發蒼白的樣子,卻還死要面子,話說出口,又要從袖子裡拿出金瘡藥來,一把給丟在地上。
連冉雪笑手中的白紙都沒有拿,就溜一下的,閃出了寢宮了。
“呵呵……”冉雪笑眼眸垂下,看着地上翻滾了兩圈的金瘡藥瓶,卻怎麼也將它撿不起來。目光望向窗外的殘月,眼底是無盡的悲涼。
她這邊不好過,鳳邪這邊亦是宛如地獄。
精緻的涼亭裡,一地的酒壺和碎片,他躺在地上,不知喝了多少的酒,四周蔓延着濃濃的酒氣,但是,卻始終無法把自己灌醉,只要是一閉眼,冉雪笑那充滿了恨意的眼眸就會出現在他腦海裡。
他…真的不想傷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