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女人,你也夠色
就在一個渾身散着殺戮的血人踢開破舊的木門衝進來的那一刻。
冉雪笑將外衣撕成碎布綁好,朝頭頂樑上一拋去,輕易的接着力度,躍了上前,整個人縮在上面不敢顫動,而地下,那個滿身血腥味,面目猙獰的血人,狠戾帶着血絲的眼珠子正掃蕩着四周。
血人長長的指甲到處亂抓,鼻子朝着四周嗅着,彷彿聞見了活人的血肉氣息。
“呃!”冉雪笑左手拽着布繩,右手死死捂着口鼻,眼珠兒膽戰心驚得盯着下面不斷到處嗅着的血人,當血人修長的指甲要掛到散掛着的符時,手指猛然一收,又些懼意。
但是更加殘暴起來!
冉雪笑大眼中劃過慌張,如今她不想辦法出去,早晚會被地下狂躁的血人揪出來。
而鳳邪也不知何時能回來!
指尖,悄然聚氣,正想朝血人狠狠地戳過去,閃眼間,發現門口正還有個滿頭髮絲的血人緩緩從外爬進來,冒着綠光的眼珠子正死死盯着蹲在房樑上的冉雪笑。
“吼!”一聲巨吼聲從口中發出,震的裡裡外外有些晃動。
到處亂抓的血人微微停頓,眼珠子閃耀起刺眼的紅光,一擡頭,朝上頭的人兒露出慘絕人寰的鬼笑。
“這…本姑娘只是路過,路過而已。”冉雪笑假笑的呵了幾下,暗地裡大罵老天,這兩貨到底是人還是殭屍啊,泥妹!!!
“吼!”兩個血人互相嘶吼了下。
吼聲中,夾帶着興奮!站立着的血人突然雙手伸直左右擺動着,猛然,視線狠辣一現,利齒猙獰地朝着那纖細嬌弱的人兒撲去。
“還會飛?”冉雪笑臉色大變,腳底一跺,朝周邊躍去。剛一落腳,身後的血人便迅速的撲了過來,指甲朝她外露的肌膚抓去。
門口有趴在地上的血人封住,房內又被追殺着。
視線落入方纔敲打過的大缸上,貝齒死咬下脣,橫豎都是要一死,剛纔讓暴風雨來的更慘烈點,只不過缸裡有更恐怖的東西,倆方相鬥,她能保一命。
腳,毫不客氣朝大缸上踢去。
沉澱的灰塵頓時滿頭飛起,讓木屋內充滿了難聞的土味,她一閃身,離大缸遠一些,而血人好似很怕,也離大缸後退了幾步。滿臉疤痕的臉色閃過後怕。
“吼!”血人更加兇殘的朝她吼着。
空氣中滿是灰塵,冉雪笑看不清大缸裡之物,不過她唯一能確定的便是血人很畏懼裡面的東西,步伐,開始貼近陰森的大缸,眼神戒備的盯着兩個面目兇狠的血人。
“吼吼吼…”
只見血人互相的怒吼了幾聲,像是在交談般。
不一會兒,給了冉雪笑一個詭秘的眼神,隨後便老實退出了木屋,再無聲息。
“我去,這就走了,難道里頭還有更恐怖的。”冉雪笑大步離大缸跳遠點,窗口外,不知何時,漆黑的夜已隱退,微亮的晨光透了進來。
她站在大缸前,清透的大眼望着裡面之物,小心臟更是受不了。
一個紅木娃娃,逼真的眼睛恐怖的盯着前方,渾身的衣布早已經破爛,如孩童般的身軀插滿了旗子,就好似鬼娃娃般,周身透着驚悚的氣息。
沒想到血人怕這個。
想必之前居住在此的前輩,是靠這個壓制住連山鬼都懼怕的血人。
擔憂血人去而復返,冉雪笑不敢把它封住,外衣已經被她撕碎,再好抱着雙臂,僅穿着豔紅的梅花兜兒縮在牀角處。
時間,過的是煎熬的。
她也不知鳳邪去哪了,何時回來。
只能漫長的等待。
不知是從什麼地方,一股詭異至極的霧驟然降臨,直接便是籠罩向了縮在牆角的人兒,冉雪笑頭暈沉沉的,大眼輕眨幾下,頭一垂,便暈眩過去。
詭異的霧完全將人兒籠罩住後。
躺在沼澤地上的人兒,微微皺起眉頭,渾身上下像是被車輪碾過,只是動動手指,就能牽痛全身。掙扎了幾番後,想起身,卻發覺渾身像是被人大力壓制住般,使不出一絲一毫的力氣,耳畔傳來赤耳的笑聲。
撕拉一聲!
她身上一陣涼意,察覺身上的衣裙被人肆意的撕扯着。
“不!不要。”冉雪笑睜不開眼,揮舞着手反抗着,心中甚是驚慌,這樣的迷茫的無助感,自己無法掌控,撞破了她的神智,冷靜,清醒。肌膚上粗糙的揉…捏讓她像被人突然之間澆了一桶冷水,全身冷得發抖,彷彿置身寒冰逼人的冰窟。“啊哈哈哈哈…”赤耳的尖笑聲,繼續在耳畔圍繞着。
冉雪笑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渾身無一絲力氣,只能幹蹬着腿,連眼皮都無法睜開,素手乏累朝位於她上方之物揮去,卻意外摸出一根旗子,緊接着狠心一拔。
頓時耳畔傳來刺痛的尖叫聲,細白的脖子被大力的掐住。
呼吸一點點被奪去,慘白的小臉開始鐵青起來。
“笑兒回來…”就在此刻,一道溫暖帶着霸道的嗓音直直朝她透了過來。身上被壓制的力度越來越小,冉雪笑慌亂的心漸漸安靜下來,輕輕眨了眨眼眸,掛着淚珠的長睫掀開,眼前那詭異的霧一點點散去,方纔一霎那恐怖的世界忽然清晰明瞭。
位於身…下的也不再說冰寒的沼澤地,而是冷硬的木牀。
“鳳邪!”冉雪笑從木牀上做起,第一次像是見到救世主般,朝站在牀沿的他高大身軀撲去。
“嚇到你了?”鳳邪依舊風華絕代,但是一向有潔癖的他,身上還是有了濃厚的血腥味,讓豔紅的蟒袍更加妖豔幾分。
“你大爺!再不回來本姑娘都該到閻王爺那去等你了。”男人的回來,讓冉雪笑頓時鬆了一口氣,素手朝他胸口捶打了幾下。
“對了,方纔謝謝你。”冉雪笑沒有眼瘸,心裡了明,方纔如不是這個男人在耳畔喚她回來,她是不可能能輕易從夢魔中掙脫出。
“女人,你也夠色,就算是入了夢魔也是做春…夢。”鳳邪大手揉了揉她青絲,目光肆無忌憚的掃蕩着女人露出潔白胳膊和鎖骨的身子。
方纔,他回來時看見她面目扭曲在木牀上掙扎着,便知是被夢魔入體,幸而用攝魂之術將她喚了回來,自然也看到了她做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