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那一句話,讓少痕渾身一震。
他暗驚地看着無澈的目光殘忍嗜血的鋒芒……
王爺……想對怡和做什麼?
這時候,凌飛輕步優雅地走過來,在經過無澈身邊的時候,輕輕冷冷地道:“我會仔細看着你,如果,你所做的讓我不滿意,我不介意親自動手!”累
無澈的薄脣一抿,緊握雙拳。
“你可以收起你的想法,洛洛的仇,我不需要其他人來報!”
“那我就拭目以待。”凌飛輕然地落下最後一句話,然後便清雅地步出了房門。
少痕不明所以,卻感覺事情要不妙了。
“王爺,您……”他猶豫着要不要開口問王爺會如何對待怡和。
無澈卻是輕輕地邪邪地挑了挑眉,完美的脣角微微勾起一抹邪氣的弧度:“少痕,你去把京城最好的歌姬給我接到府裡來。”
“啊?!”少痕對於無澈這般突如其來的轉變愣了一下。
王爺的表情……邪氣得猶如那種……尋花問柳的紈絝子弟……
少痕心裡冒冷汗地如是想。
“怎麼,我堂堂濼王爺,要一位歌姬來我的府上錦上添花一下都不行嗎?”
無澈的嗓音驟然冷冽了下來,那邪氣蕩蕩的脣邊笑容即刻間斂起,臉色陰鷙得可以。悶
“呃……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可是王爺……要是王妃回來了看到會不會……”
少痕此刻是完全不明白無澈的行爲舉止了。
提到洛洛,無澈的黑眸瞬間黯淡了下來。
眸光銳利地一轉,他嚴厲地注視着少痕道:“聽着,以後不準再在濼王府裡提起洛洛,特別是對怡和。”
無澈的說法,讓少痕徹底地迷糊了。
然而,看着王爺臉上那熟悉的下達不可違抗的命令的表情,少痕只能硬生生地將所有的疑問嚥下去:“……是。”
之所以沒有再繼續問,也是因爲剛纔王爺似乎跟上官少爺有什麼計劃?上官少爺可以看着王爺這麼做,也許其中暗含着什麼玄機?
帶着滿腔的問號,少痕拱了拱手,然後退出房間,按照無澈的命令出去尋找最有名的歌姬。
……
很快地,濼王府新進了一位歌聲妙韻的姬妾一事在府裡面沸沸揚揚地傳開來。
聽說,這位歌姬非常受寵,濼王爺幾乎天天都要見她。
聽說,濼王爺爲了那位歌姬要將怡和郡主給攆走……
種種的說法在濼王府的下人嘴裡傳得有聲有色,不久便傳到了躺在牀上養傷的怡和郡主耳中。
夜色,真逐漸加深……
“哐啷!”玻璃摔碎的聲音從怡和郡主的房間裡傳出來,打破了這夜的靜謐。
緊接着——
“胡說!你們胡說,無澈哥哥纔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他纔不會爲了個賤女人把我趕走!”
一陣尖聲大吼之後,怡和郡主拖着還虛弱的身體從房間裡頭衝出來,直直朝着那所謂的歌姬所住的地方奔去……
一路上,她神色瘋狂,眼眸裡怨氣沖天地燃燒着怒火。
“絕對不可以,無澈哥哥是我一個人的,就算沒有情蠱,無澈哥哥也絕對不可以有別的女人!絕對不可以……”
……
萬物靜寂,只有雪花在飄舞,書房門外忽然響起通報聲:“稟王爺,豔姬來了。”
無澈停下閱讀,劍眉挑了挑,黑眸裡的睿智瞬間掩去,邪氣掩蓋住了那深邃的眼睛。
完美的脣線勾起一絲邪氣的笑紋。
他放下手中的宗卷,靠向寬大的椅背,如墨的髮絲掉下幾許,拂上他殷紅的薄脣,性感,慵懶的神態一覽無遺。
伸手輕撫一下劍眉,他眼底暗潮洶涌,好戲,好上演了!
掀了掀脣片,暗啞充滿誘惑的嗓音隨即溢出——
“進來吧。”
狹長的魅眼一掃,陪侍的下人隨即會意地鞠了個躬,靜靜地快步走出去,與迎面走進來的豔姬打了個照面,東來又稍稍鞠了個躬,更加快自己的腳步,王爺要辦“正事”,他還是快點離開的好,不然會看到不該看的就慘了!
豔姬示意丫鬟放下膳盅,便揮退丫鬟,視線始終不曾離開無澈身上,媚眸波光流轉地瞅着無澈邪魅又俊雅如神邸的臉龐,她豔紅的脣漾開嫵媚的微笑。
“王爺,讓豔娘來服侍您吧。”
她風情萬種地吐氣如蘭地說話,在無澈輕佻的注視下,扭着柔軟的腰肢上前幾步。
爲了徹底地營造好氣氛,她硬逼着自己暫時不要迷戀他的俊美,將視線拉到裝着滋補藥湯的盅上。
她一邊伸手打開蓋子一邊嬌氣哆聲地說道:“王爺日理萬機,辛苦了,豔姬特地讓廚子燉了一盅養神的湯水,請王爺笑納。”
纔剛想端起湯盅,便馬上被拉住纖手,她感到眼一花,人就已經旋轉了一圈,就近跟無澈面對面。
近距離地,將他的俊臉看得更加真切,她稍稍穩住心悸,規律地眨動了美麗的眸子,貌似嬌嗔地睨了無澈一眼,不依地抿脣埋怨。
“王爺,您捏痛人家的手了。”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她被緊捏住的手腕,隱隱的疼在刺激着她喘息起來。
無澈的眸光深邃地躍動了一下,脣角的邪笑不減:“是嗎?當真這麼痛?”
他似笑非笑,更似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