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初開,一花雙開,名爲兩生花,兩生花,一花主生一花主亡,主生的,永生之魂,主亡的,永亡之魄。”
“而天地混沌之時,又有一靈,在天地初開之時,霍亂天下,被兩生花壓制在噬靈之地,每過一個天地輪迴,也是靈轉生之時。”
“永生之魂,能夠散盡修爲,壓制靈,而永亡之魄,則是守靈。”
“而上上個天地輪迴時,永生之魂,永亡之魄,爲了一勞永逸,對靈設下死靈之陣,只可惜,時機未到,永生之魂魂飛魄散,身歸混沌,而永亡之魄,神魂受損,步入輪迴。”
“而你,便是新生的永生之魂。”
白衣的公子看着君卿,說的很是認真。
君卿低頭,輕笑一聲,“永生之魂?祭祀靈?”
“丫頭,祭祀不是祭魂,一個天地輪迴的時間,你又能輪迴,只不過,前提是,你要能夠吞噬了靈。”白衣公子低笑一聲,“也有可能是你和靈一起死。”
“非我不可嗎?”君卿擡起頭,她並不知道這白衣的雲逸寒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但她有一種直覺,白衣的雲逸寒說的,都是真的。
“非你不可。”白衣的公子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靈不解決,始終是一個隱患。”
“我知道了。”君卿嘆了口氣。假如假如白衣的雲逸寒說的都是真的,那麼,一旦靈脫離壓制,天下一定會生靈塗炭,而她,作爲創世神的後人,拯救天下蒼生就是她不得不擔的擔子。
創世神,她的外祖父,創造出這個世界的規矩,他雖然在上一個天地輪迴的時候死了,可死的還有她的母親,那個女人,沒有什麼本事,可她卻能用自己換天下一個安定,儘管她不知道,她用她的生命換來的安定能維持多少時間。
“如今只是告訴你一個大概,具體的等你到第九層,永亡之魄會告訴你的。”白衣的公子身形慢慢的散開,淡化,最後消失不見。
君卿嘆了口氣,看着白衣的雲逸寒消失,她心情有些沉重。
拯救天下蒼生這種偉大而艱鉅的任務,如今要靠她來實行,她心情算不得好。
看了一眼已經在變幻的場景,君卿嘆了口氣,不管如何,她都要去到第九層才知道一切。
君卿再次踏上破陣的旅程……
前路茫茫,壯士還需要苦修!
“從這裡下去嗎?”綠弗看了一眼底下全是白霧的崖底,縮了縮脖子,“太高了,萬一算錯了怎麼辦?”
“大約就是這裡了,從這裡下去,是一個比較適中的位置。”清淺也站到了綠弗身邊,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樓少爺不能在用血咒,而我也不能占卜,藉助星辰之力推算到這裡……只能賭一把了。”
“小心些,萬一要是掉下去,我可沒把握再把你帶上來。”綠弗扶着青清淺後腿幾步,心有餘悸看着那懸崖,“算了,我的先下去探探路,你在這裡等着我。”
綠弗看了一眼樓逸韞,“樓公子,希望你能替我照顧一下清淺。”
樓逸韞鄭重的點點
頭,“綠弗公子,我會看好清淺公子……”
“不需要。”清淺拉住綠弗,“我還沒有這麼弱,不需要別人的照顧。”
綠弗知道清淺的意思,“我知道,那你可不要靠近懸崖這裡,不管我發生了什麼事,你都不許下懸崖,聽到沒有?”
“不可能。”清淺十分乾脆的拒絕了,要是綠弗有什麼事,他是不可能坐以待斃的。
“清淺!”綠弗生氣了“你別逼老子動粗!”
綠弗氣急敗壞,清淺是個尊主比不了,他可以爲了尊主去拼命,但是他坐不到看着清淺爲他以身犯險。
樓挽煜坐在一邊的樹蔭下,靠在樹幹上看着綠弗和清淺在秀,嘴角抽搐了幾下,這年頭,秀恩愛已經不在分性別了。
“你們兩個也是夠了,天天秀恩愛,不知道我們是來找人救人的嗎?”樓挽煜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秀恩愛神馬的,他只想呵呵噠。
清淺:“……”
綠弗:“……”
“咳咳,樓少爺,那你說說,我們如今該怎麼辦?”綠弗有些尷尬,雖然他並不知道這個‘秀恩愛’是什麼意思,但是恩愛他還是瞭解的。
雖然他也想和清淺恩恩愛愛的但是……
綠弗看了一眼清淺那張清冷的面容,默默的不說話。
“再算一次,賭一把。”樓挽煜看向清淺,那個一襲青衫,矇眼打傘的少年。“我們還是一起下去吧,出了什麼意外也好想辦法。”
“也好。”清淺點點頭,十分贊同樓挽煜的話。
綠弗看了一眼樓逸韞和楊敖、白玉兒,皺了皺眉,“你們還是別下去了,都是公子哥,下去了也幫不了什麼忙,倒不如在上面繼續你們的歷練。”
樓挽煜看了一眼夜生,“夜生你也留下來吧。”
“是,少爺。”夜生也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樓挽煜讓他留下,他自然不會勉強。
樓逸韞抿脣,“那你們多加小心,。”說着,眼神看向樓挽煜,“你若是出事,卿兒會奔潰的。”
他還記得,上一次樓挽煜受傷,卿兒那焦急的表情,一身的殺氣,空都控制不住。
樓挽煜點點頭,然後也道,“你也小心,你若受傷,卿兒會難過的。”
樓挽煜也知道,樓逸韞在君卿心裡的位置,要不然,他也不會那班的容忍樓逸韞。
“嗯。”樓逸韞點點頭然後帶着夜生、楊敖和白玉兒走了。臨走的時候,還看了一眼樓挽煜,欲言又止的。
樓挽煜看着樓逸韞他們走了以後,看向清淺,“你有多少的把握?”
清淺搖搖頭,“一成不到。”
綠弗沉默不語。
樓挽煜嘆了口氣,“等晚上在推算一次,這個峽谷太長了,我們必須想一個萬全之策。”
清淺點點頭,擡頭看了一眼天空,他想要占卜一次,可是不能,因爲他的身體守不住,而綠弗呢不會允許。
綠弗和樓挽煜都不說話了,一人坐在樹蔭下打坐,一人扶着清淺低頭沉思。
“爲什麼不就下來?”等走了一段,楊敖停下來,眼神複雜的看向樓逸韞。
“實力太低了,就算留下來又有什麼用?到底只是累贅,離開也沒有什麼不好。”樓逸韞嘆了口氣,他自然心有不甘,可那又如何?他的實力是硬傷!
“樓公子,其實……少爺對你並沒有意見,只是小姐對他太過依賴,不是因爲血脈親情就能抵消的。”夜生也嘆了一口氣,“小姐以前是廢物,除了少爺,人人都欺負她,她大約是因爲自卑,也不說話,對少爺卻是十分依賴。”
夜生想起那時候的樓挽卿,心裡忍不住嘆息,要不是那日在亂葬崗,小姐後來逆襲,他如今可能都不會有現在的經歷,他在感激的同時,也更加堅定了對小姐的中心。
“小姐和少爺是八年前,被夏陽國樓家的嫡三子救回去的,當時爲了他們兄妹,樓家的三少爺還差點和家族鬧翻,那時候也是少爺天賦異稟,這才讓樓家收留少爺。”說起樓挽煜和君卿的過往,夜生一個冷血的暗衛都覺得心酸。
“那時候的少爺和小姐是真的難,初到樓家人生地不熟不說,還處處被擠兌,被針對。特別是小姐,因爲是廢物,又是養女,連一個下人都欺負她。”雖然當時他還不是白玉蘭的暗衛,但是後來跟着白玉蘭以後,他多少也知道一些關於小姐和少爺的事情。
“我記得有一次,少爺因爲小姐,被樓家人設計,送到鬥獸場,幾度生死之間。”夜生嘆了口氣,差不多六歲的樓挽煜在鬥獸場大放光芒的事情,當時在夏陽鬧的沸沸揚揚的。
也因爲那一次鬥獸場的因禍得福,少爺在樓家才站住腳跟,也是那一次以後,少爺和小姐的日子纔算好過了一些。
“只是可惜因爲小姐是廢材的身份,讓小姐和少爺在樓家處處受制。”想起從前樓挽煜和君卿過的那些日子,夜生只覺得心酸不以,一個五歲的孩子,被人追殺,親妹妹死於刀下,撿了一個廢材當做親妹妹一樣的疼着。
八年,在樓家 八年,少爺和小姐受的苦和難,讓他一個外人都覺得心疼。
“八年前,樓挽煜也才五歲吧……”樓逸韞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路,忍不住自嘲。
五歲的時候,他還是懵懂無知的孩子,而樓挽煜,就已經開始經歷血雨腥風了,一個差不多六歲大的孩子,還真真的是一個孩子,他就敢下鬥獸場,與魔獸絕對決鬥。
而他六歲左右的時候,聽到魔獸都覺得唏噓,看到的魔獸,都是世家子弟買來做寵物的,連本能的攻擊都不會。
可憐她還有什麼好嫉妒樓挽煜的,樓挽煜所得到的這一切,全都是他一個人用心酸的艱苦換來的。
那也就是樓挽煜了,如果換做是他,他根本不可能在那種血雨腥風之下,還活的好好的。
而且,他也是世家子弟,雖然樓家沒有勾心鬥角,但是他也知道世家那些掩髒的勾心鬥角,而樓家……夏陽的樓家,面對一個天賦比自己族人還要好的養子,面對那些陷害……如果是他,大抵已經看不到今天這般的風景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