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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燃此刻只覺得自己被一股奇異的力量托住,並沒有下沉,否則的話,以他現在的狀況,早就該直接被打落了下去,恐怕下方根本不會有任何人願意冒着風險去接住自己吧。即便是一隻腳已經踏入仙界的古燃,擁有了第七層末那識第四鏡小虛空鏡的修持,古燃也不覺得以自己現在的狀態,掉入烏漓湖中,還能夠活得了命。
究竟是什麼,將自己託在這半空之中呢?難道是卓知遠動了什麼手腳?可是他似乎也受到了爆炸的波及,此亥縱然比古燃的情況好那麼一點兒,似乎也好不到哪兒去,又怎麼可能還有餘力將古燃的身體托住?古燃很清楚,無論這件事是誰在做,那人都是想救他,而絕不會是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否則,根本無需管他,只需要讓他跌落下去,單單只是這掉落之時的風,便能將古燃此刻早已傷及肺腑的身子給撕成粉碎,到那時,古燃即便想要繼續存活下去,也只能想辦法奪舍重生了。
勉強的動彈了一下身體,古燃看到卓知遠那漂浮在半空之中的身體。一動也不動,周圍氣流亂竄,可是卻始終有一片祥雲將其托住,古燃心中微微一動,隨即低頭看去小自己身下果然也有一處祥雲,將自己託在這半空之中。
此剪古燃就算是連一絲真氣都提聚不起來了,如果換做他全盛之時。或許還能擬出這祥雲一般的虛幻。可是此復他卻決沒有這樣的本事。更何況,身子下方的祥雲那是實實在在的將他託在半空之中的,絕非什麼虛幻的障眼之物。究竟是卓知遠已然神通到了有祥雲護體的實力,還是附近另有高人守護呢?古燃百思不得其解。
而卓知遠端坐在祥雲之上,此刻也是虛弱不堪了,周圍大量的芥子元力涌入他的身體,更是將他本就虛弱的經脈衝擊的一塌糊塗,一縷魂,靈悠悠盪盪,似乎隨時都有可能離開肉身脫飛消散。
如意煉寶訣!隨心而動,根本不需卓知遠做出任何的引導,自行緩緩運轉着,試圖消化那些碎礴的芥子元力,可是這些芥子元力涌入的過於霸道,又豈是如今的卓知遠可以立發消化的?
任憑芥子元力在經脈之中橫衝直撞。卓知遠甚至感覺到自己的經脈已經多處受損,被那些芥子元力沖垮了,可是很奇怪的是,自己居然並沒有肉身崩潰魂靈消散,而是不斷的將那些芥子元力轉化爲自身的真氣。
耳旁突然傳出一個聲音,一個蒼老而熟悉的聲音:“傻小子,你還解不開這心劫麼?”
一句話,仿若醒糊灌頂!又好似泰山崩塌於前,卓知遠只覺得自己眼前彷彿出現了一個浩瀚無邊的世界,世界的周圍全是一片飄渺,除了靈氣涌動,一絲煙火之氣都不存在。而在這個世界的正中央,卻有一根沖天而起的玉柱,直上雲霄,頂天立地一般,支撐着整個世界的運行。
若是沒有這跟玉柱,怕是整個,世界就要就此崩塌了吧?
卓知遠心中一動,應和着那個蒼老而又熟悉的聲音:“這便是須彌山麼?彷彿跟我在伽棱江之中看到的那個中千世界裡的須彌山不一樣啊!”卓知遠也知道,須彌山乃是中千世界乃至於大千世界的中心,也是支撐整個世界不倒的擎天玉柱。眼前這跟徹天動地的玉柱,自然就被他認爲是須彌山了。
那個蒼老的聲音又一度的響起:“須乃是支撐世界所用,而這根玉柱,你仔細看看,究竟是否支撐世界的呢?”
卓知遠不由得定睛仔細看去。卻也看不出什麼端倪,只是覺得那根玉柱上頂着天,下立於地,似乎跟須彌山也沒有任何的區別。可是,看得久了,卻感覺到那玉柱隱隱約約在向外散發着一種勾人神魄的氣息。雖然極爲緩慢,若是稍有不察便根本無從察覺,可是,此刻卓知遠卻已經感覺到了來自於那根玉柱的力量,竟然令他產生了一種想要攀附上去,彷彿只要沿着這玉柱攀爬至頂。便可以達到仙界,乃至於凌駕於仙界之上的感覺。卓知遠當然知道這種感覺並非尋常。可是卻又忍不住產生這種**。並且漸漸的難以阻止這種**,眼看着自己的魂魄就要離開身體,向着那五小柱走去了。
“不對!這玉柱好生古怪!”卓知遠剛動了這樣的念頭,那幾乎就要離開肉身的魂魄立刻又回到了身體之中,他感受着自己的真氣似乎恢復了許妾,那些被芥子元力沖垮的經脈也在緩慢的修復當中。
可是,就在卓知遠打算穩定心神旺舊冠種誘惑的時候。那根玉柱悄然發生了變化。玉柱!照緩緩的飄落下幕一名女子,卓知遠看到這個女子,竟然憑空生出一種極爲親近的念頭。
這個女子的面容似乎有些熟悉。卓知遠冥思苦想,終於想起,他曾經在月仲美的書房之中看到一副古畫,畫上有一名女子,一個隱藏在青山綠水之間的女子。那幅畫的主要構圖雖然是一個老叟以及一名年幼的童子,童子正將一口刮遞給老叟,只是卻是將劍尖遞了過去,使得整幅圖看上去無比的詭異,甚至於卓知遠當時感覺到了那種凜然的殺意,也是他這一生當中都難以忘懷的。而當時,正當卓知遠幾乎整個人都要陷入那森冷的殺意當中去了之後,卻看到隱藏在青山綠水之間的那咋。女子,整個人的心神便重新鎮定了下來。而眼前的這個女子,無論從任何一個方面,都像極了那幅畫裡的女子。
自然,這個女子也有幾分和月小猜相似!
“你是誰?”卓知遠忍不住訥訥的問出了口。
女子微微一笑,並沒有回答。只是衝着卓知遠,輕輕的招了招手。面容和藹,神態安詳,就彷彿卓知遠極爲親近的長輩,在召喚他過去說話一般。卓知遠幾乎就要站起身來。朝着那個女子邁進了,可是卻似乎有一種什麼奇怪的力量阻止了他,卓知遠陡然之間彷彿明白了什麼。
“陳老頭兒,她是不是我的母親?”卓知遠顫聲問到。
那個蒼老的聲音再度想起:“不錯。她正是你的母親!”
“可是,爲何小猜卻會和母親有幾分相似?難道小小猜真的是月仲奕和我母親生的麼?”
“這個我卻不知道,你還在襁褓之中的時候我便離開了太師府,又怎會知道比你小小上三四歲的月小猜?”
卓知遠一想,不對,不是說自己的母親在生下自己不尖之後便已經死了麼?他立刻問到:“我母親不是被月仲奕殺了麼?她怎會又生下猜?她又怎會出現在這裡”。
陳老頭消失了,乾乾脆脆,如同他每一次消失的時候一模一樣,而對面的那個被陳老頭也認爲是卓知遠母親的女子,卻再度朝着卓知遠招了招手,面容依舊和藹,說不出的親近,讓卓知遠幾令失控,就要猛撲上去跳入那女子的懷中,痛哭流涕的大叫“母親”。
但是,深知自己的母親已經死了。並且是死在自己的父親手中的卓知遠,卻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即便是看到了自己的母親,也並沒有撲將上去。
“知遠,你看到母親,爲何不過來同我說話?”那女子終於開口了。
她不開口猶好,一開口反倒讓卓知遠徹底打消了撲入她懷中的念頭:“你不是我母親,你究竟是誰?我母親當年究竟是怎麼死的?。
那女子也是勃然變色,隨即咯咯蕩笑了起來,雖然還是剛纔那張臉。可是此刻卻顯得無比的放蕩。無比的猙獰,笑得花枝亂顫,就連身上的薄紗長裙,也笑得鬆散了開來。很快那肩頭就全都裸露了出來,展現出迷人的雙肩,乃至於胸口的兩處半圓,着實的勾人魂魄,一雙電眼。煙視媚行,恐怕這天地之間的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看了之後都會血脈賁張,不能自已。
但是她越是這般,卓知遠反倒越是確定這個女子絕非自己的母親,於是語氣森冷的問到:“你究竟是誰?說!”一聲雷霆,彷彿夾雜着空雷波,的法術,朝着那個女子撞擊了過去。
“哈哈哈,你想知道我是誰麼?我偏不告訴你!你想知道你母親是怎麼死的麼?你且來看!”這句話說完之後,那女子突然就倒在了地上。滿臉驚恐之色,在地面上柔弱的爬行,那種悄懼害怕的眼神,看的卓知遠都於心不忍,幾乎有一種想要衝上去救她的衝動。
而在女子的對面,卻赫然出現了月仲奕的身影,月仲奕道:“賤人。皇上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如何還不應得?我同你說,今日你若不進宮侍奉皇上,若不我便殺了你,然後稟告皇上,說你難產而亡,將你的屍體交給了他。你選一個”。
“仲奕,你爲何要如此?你我夫妻一場女子在地上泣聲不止。卻是滿臉絕望的看着月仲奕。若是照她這般說來,她似乎還真是扮演着卓知遠的母親,卓鳳儀的角色。難道,這便是當日的情景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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