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種份上,通玄界的那些修禪之士也便再顧不了許多,原先多少還有些門戶之見,可是如今,看到卓知遠這邊的實力如此強樣,手下根本不曾留有活口,他們方纔知曉卓知遠之前所言並非大言不慚的狂妄之語,而是切切實實,卓知遠如今幾乎真的已經具備了向通玄界挑戰的實力。
而到了這時候,這些人也看得真切,卓知遠身旁那些,便是修煉成人形的上古神獸們,這才七頭神獸。如若是讓他將九頭上古神獸都得齊了,再加上七寶妙樹的妙用,恐怕這天地之間就再也沒有能夠束縛的住他的人物了。到那時,若還想與卓知遠一戰,怕是隻有仙界的那些人了吧。即便是月仲奕,到那時也未必是卓知遠的對手了,畢竟,直到現在爲止,都不曾有人知道月仲奕的實力究竟到了什麼樣的階段,也不會有人如同卓知遠那般懷疑,月仲奕很可能早已突破了第八層阿賴耶識的修持,只是用了什麼手段阻止了自己飛昇到仙界而已。
但是卓知遠表現出來的實力卻讓這些人完全收拾起了僥倖的心理,之前隱約的明爭暗鬥此刻直接被拋諸一旁了,此刻是絕對母庸多言的單純默契,所有修持超過了第七層末那識的高手,自動自覺的站在了一處。而後各自都是門派之中的精英人物。甚至直接是門派的掌門之位。揮揮手一聲令下,那些明顯是炮灰送死的弟子們,便齊刷刷的退後了。
見到對手安然散去,卓知遠也並不想多造殺孽,便也招呼神獸們住手。至於金尊和劍僕,他只需收了法術,也便自然的消失無蹤,場面上變成了兩個陣營針鋒相對的態勢。可是卻沒有人再主動出手了。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徹天動的的怒吼之聲從衆人腳下的湖面之上傳了出來,隨即,衆人便看見腳下的烏漓湖,湖水突然分做了兩道,中間顯出一條康莊大道,再後便從那條大道之中,走出來一頭威風凜凜的猛獸。那聲怒吼,正是出自這頭猛獸之口
衆人盡皆變色:“禱機!”
聽到這些人的驚呼之聲,那禱機也是搖頭晃尾的吼了一聲,彷彿在應和衆人的驚呼一般。卓知遠此玄也纔看到椿機究竟是和形狀,渾身長毛,隨着禱機慢慢升到空中,那身長毛在風中舞動了起來,足有兩尺餘長,如果不去看它那滿面的猙獰,倒是會讓人覺得這椿撫頗爲可愛的
。
身體雖然被長毛遮擋,但是卓知遠還是一眼看出,這椿撫分明是老虎的身體,大小也只有一頭猛虎的大比起其餘的神獸,倒是要小得多了,如若跟窮奇或者餐餐站在一處,怕是看起來就像個袖珍版的一般。但是禱機卻長着一張人臉,兇惡已極,有一想之惡。所謂一想之惡。乃是指閉上眼,想一想天底下最惡的面目,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想法。但是這禱機的連生的就有那麼兇惡。一張血盆大口,真正叫做血盆大口,口中生出長長的獠牙,卻居然是野豬的獠牙,支楞在人臉之上。更顯得詭異兇狠。
足下是猛虎一般的利爪,讓人見了毫不懷疑如若被這椿撫抓上一把。絕對皮開肉綻體無完膚,即便是修持再高,鬧不好也是一命嗚呼的下場。背上生有雙翼,泛生靛藍之色,一條長尾,足足有兩倍身體那麼長,甩在身後,彷彿柔若無骨,但是僅憑那尾端的倒鉤,便知道這也是橡機很強的武器之一。
那些修禪之士見到禱機,無不心生戰戰炮兢之意,就連卓知遠看了都覺得有幾分內心煩躁,月小猜更是直接跑到了卓知遠的身旁,抓住卓知遠的胳膊小聲說道:“知遠哥哥,這個傢伙長的很怕人呢”。
卓知遠輕輕的拍着月小猜的背,將其攬在懷中,到是窮奇和餐餐見到椿機之後哈哈大笑,一起言道:“禱撫,你看我們是誰”。
禱機一搖頭,一擺尾,居然有些不屑的說道:“你們倆又被人降了?沒用的東西!”但是突然驚覺,“你倆如何修成的人形?”
餐餐沒說話,只是雙目之中露出狡詐的光芒,而窮奇倒是勃然大怒:“你這不識好歹的東西,老子打不過的,你也打不過,你敢嘲笑老子沒用?現在想要知道老子如何修成的人形?自己想去吧!”
禱機一聽頓時暴怒,口中怒吼。前爪一探,一道厲風便朝着窮奇襲來,同時口中說道:“餐餐你也不告訴我麼?”
餐餐輕蔑的笑着跳開,口中說道:“椿杭,你雖傲狠,可是數萬年來。你卻也不曾贏了我去,我便是不告訴你,你又能威脅我什麼?如今。你需先過了窮奇那關。窮奇要打殺了你了
再看窮奇和禱機,居然已經莫名其妙的戰成了一團。
這番情景,看的那些修禪之士驚訝無比,心說這上古神獸如何這般奇怪,一見面先窩裡鬥?而卓知遠這邊,雖然也知道上古四大凶獸其實從未真正的和睦相處過,除非遇到瑞獸或者是其他的敵人,纔會暫時的聯手,他們自己若是見到了,也是相互誰也不服誰的。當然。混沌是個例外,混沌一出現,其餘三頭兇獸就只有臣服的份兒。但是知道歸知道,卻也沒想到這禱機和窮奇能一見面就直接動了起來。
餐餐這時候已經回到了卓知遠的身旁,看到卓知遠衣袂起伏,就知道卓知遠大概想出手幫助窮奇。便笑着說:“知遠你切莫出手,窮奇和我一般,極不願自己動手的時候有人橫插一枉。你也放心,如若那精機也化作人形,或許窮奇和他還需纏鬥良久,但是如今兩人實力相差頗大,再有三五個回合窮奇怕是也就能絞殺椿機了。”
說罷,餐餐的眼神之中還閃爍着狡黠的光芒,卓知遠若有所悟,道:“你是說讓窮奇殺了禱機,然後我將其吞入體內?然後,他便會和你們一樣了?”
“哈哈,知遠果然聰明,一點就透。”
“這樣你有什備好處?”
“我不要好處,但是我已經身陷圖固。便不能專美於前,總是要讓椿機也一併嚐嚐這滋味兒!”
卓知遠和月小猜面面相狂,無語了”纂餐果然是最爲貪婪狡詐的兇獸,居然爲了拉平自己跟椿機的境遇。不讓禱機以後有機會損自己。就能讓禱機也被卓知遠吞噬掉,一點兒都不顧禱撫纔是自己同類的根源。
也就在此刻,窮奇和禱杭也分出了勝負,窮奇一聲怒吼過後,大聲叫到:“知遠,這是我送你的禮物!”說罷,雙手探前猛撕,很快便將椿機撕成了碎片,並且,將禱撫的魂魄也打散成爲漫天的芥子元力。卓知遠急忙長嘯一聲衝起,將禱撫分散而成的芥子元力盡皆攬入懷中,吞進了丹田之中。
這一幕,看的那些修禪之士目瞪口呆。等到他們反應過來想要阻攔的時候,卻發現早已來不及了,卓知遠已經將那頭椿機化成的所有芥子元力,並且他的屍身血肉,都吞噬了進去,融爲了身體的一部分。
而這時候,那些修禪之士也知道。想要跟卓知遠等人混戰,怕是絕對討不到好了,相互對視了一眼,商量了幾聲,便自有人站了出來。
“知遠禪友,我乃是這烏漓湖悟教的掌門,範青,早便聽說知遠禪友禪力通玄,如今一見之下果然名不虛傳。
雖然說天材地寶有德者居之,但是禪友這般到我烏漓湖的地面之上強槍七寶妙樹,只怕也並不佔了全理。如今,我等也見識了禪友的神通。自問即便擋住禪友取得七寶妙樹,恐也讓門下死亡慘重,實非我等修禪之人的大慈悲之願
說到這裡,卓知遠大概也猜出來這個範青要說些什麼了,只是淡淡微笑,但是月小猜卻皺了皺眉頭:“這傢伙好煩,要說什麼便直說就是。這般繞來繞去兜圈子好不煩躁,知遠哥哥,我看也不用跟他們客套。直接殺光了取走寶樹便是。你如今隱忍不發,他們卻反到裝模作樣。打不過就是打不過,還望自己臉上貼什麼金。”
這話說的,五大瑞獸都是含笑不已。而窮奇和餐餐卻是哈哈大笑:“這女娃娃說話我喜歡聽,這些人類便是如此,遮遮掩掩,說話好不中聽。我打不過知遠我便認了,哪裡像是他們,明明根本不是我等的對手。卻還要說什麼大慈悲之願,真的大慈悲你們就該回到你們的洞裡去苦心修煉期待有朝一日飛昇仙界纔是!”
這些話,說的那些修禪之士一個個,臉上泛紅,不少人已經有些惱羞成怒的態勢,範青更是一張臉一陣青一陣白,很是難看,但是還是堅持說道:“知遠禪友禪力通玄。我等自認不敵,願以三人爲數,輪番挑戰知遠禪友。如若禪友得勝,我等自然退去,寶樹任由禪友取用,如何?”“呸!真不要臉,你們也都是第七層末那識的修持,還要三對一跟我知遠哥哥打,知遠哥哥卻只有第六”月小猜頓時就急了,指着範青就罵,範青臉上更是一臉尷尬。
卓知遠卻攔住了月小猜,笑道:“我也不想多造殺孽,便依你之言。但是如若我連勝三場你們還不肯散去,就休怪我血染烏漓湖了!”一句話,頂天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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