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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伽棱江的頓教即便從此再不修禪了,僅僅只是忙活他們的漕運生意,恐怕也能生活的很好。
因爲教中最小的弟子也具有一定的修持,什麼破風術之類的小法術肯定都沒問題,因此,當頓教將伽棱江作爲自己的修煉之所之後,整條伽棱江上的漕運,就完全被他們接管了。他們押送的貨物,無論是從安全性還是速度方面,比普通的漕運幫派肯定是強的不止一星半點,法術對武功,那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頓教是八大教派之中比較奇怪的一個教派,他們的教中擁有大量的普通幫衆,那都是正兒八經做着漆運生意的,屬於各個分舵。而卓知遠他們來到的地方,就是總舵的所在地,而整個漕運幫上下,都知道。總舵是幫中絕對的禁地,除了擁有特殊令牌的人,是絕對不會被允許進入總舵的範圍的。押送貨物經過的時候,也是在總舵的弟子嚴密的監視之下,疾行通過,決不允許有半點的停留。
如果說八大教派之中其餘的教派都是出世之教,那麼頓教絕對就屬於入世的典範。
神秘的總舵,也是頓教管理的這個漕運幫派之中的一大特色了。
根據地圖上顯示,金之寶樹。就藏在頓教總艙的江面之下,只是具體位置有待卓知遠自行尋找。
換上了普通漁民的服飾,卓知遠帶着妙色和月小猜,在頓教總舵周圍瞭解了一下,得知中間那一片江面乃是絕對的禁地,普通百姓是絕對不被允許靠近的。依存着伽棱江生活的漁民,也絕對不被允許靠近那一處江面來打汪。雖然也會有些人不小心的闖入了禁地,但是進入之人都會莫名其妙的身染一場重病,而後總舵的人倒是會派人來贈藥,只是治好之後,似乎那人都會感覺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失去了一段時間的記憶。這段失去的記憶,有長有短。因人而異,甚至於有些人失去記憶之後,連自己新娶的媳婦兒都不認識了。久而久之,也就再沒有人靠近那處江面了,普通的老百姓哪裡懂得那麼多,只是以爲那是受到詛咒的地方。
卓知遠當然明白,這無非就是頓教之人玩的花樣,用了個法術。抹去了進入那片區域的人的一些記憶罷了。只是施法之人不同,禪力也不盡相同,所以纔會導致有些人失去的記憶比較多。有些人失去的記憶比較少。
花了些銀子,弄來了一條小漁船,卓知遠和妙色以及月小猜就駕着汪船,彷彿一家三口真的漁民那般,到伽棱江中撒網打漁去了。雖然只是做做樣子,不過月猜倒是玩兒的挺開心的,她一個金枝玉葉的郡主。哪裡見過撒網打汪這麼奇怪的事情?在她眼中看來,魚就應該是養在魚缸裡,充其量養在家中的花池之中的而已。如今看到卓知遠撒下網去,居然還撈上來不少的魚兒。不由得玩心大發,鬧着要親手撒網。
可是,這種事悄絕不是有法術就能做好的,或許月小猜可以用法術把整條江裡的魚都給弄得浮起來,但是想要撒好一張漁網,那還真需要點兒手上的巧勁兒。連續撒了幾網,根本就撒不開。自然也就打不到一條魚,月小猜越是打不着魚,就越是撅着小嘴不停的努力,卓知遠和妙色笑着,也就由她去了,反正他們又不是真的來打漁的。
大致的觀察了一下,那片被傳言又組咒的江面之上,隱約有一些靈力在波動。這對於普通的百姓當然是不可能發現,但是對於卓知遠和妙色而言,卻是很容易就着穿了一切。
只要漁船或者有人闖進了被靈力覆蓋的範圍,那麼頓教的人就會立玄發現,然後當然就是根據靈力波動的大小派出相應的人選,去把闖入禁區的人的記憶抹去了也就是了。
只是,那一片看上去範圍並不算大的區域,除了江面上靠近江岸邊搭建了一處水上的浮寨,標誌着這是頓教總舵的所在地,卓知遠無論如何都看不出來,這麼小的一片區域,是如何能夠容得下頓教之人修禪煉法的。要知道,雖然說頓教人丁調零,可是任何一名弟子修煉起來。尤其是修煉那些攻擊型的法術的時候,那個動靜不敢說驚天動地,卻至少也是驚翻整條江水是沒什麼問題的。
“古怪!這頓教所佔的地盤也實在太小了,這點兒地方,在水下給他們的弟子建造洞府打禪靜坐恐怕也只是勉強,又如何能讓頓教弟子修煉呢?”卓知遠對身旁的妙色說到。
妙色也皺着眉頭,眼睛直盯着江面,隨後淡淡的說了一句:“只有
拖了個長音,卓知遠和妙色對視着,兩人一同說出了一句話:千世界,須彌鏡”。
這是頓教的一宗法寶,相傳也是遠古天地初開的時候,盤古大神分開天地之後,用掉下的天幕的碎片,融合自身的禪力,利造的這麼一面鏡子。而這面鏡子,看上去和普通的銅鏡並沒有什麼區別,放在懷中也只是一個護心鏡的大但是,若是有相應的真言念起,就可以讓這須彌鏡所照射的地方,形成一個看起來不過彷彿鏡子反光一般的光斑,但是。那光斑之中,卻是自成一個世界。不敢說與天地同大,但是至少裝進去數百萬人,是絕對不成問題的。
這面須彌鏡,也不知爲何就落在了頓教手中,而現在,既然這江面之下根本沒有容納頓教弟子修煉的的方。那麼,他們就一定是在須彌鏡之中修煉了。
得出了這個結論之後,卓知遠反倒是有些擔心,因爲如果那金之寶樹是藏在這須彌鏡之中,恐怕他和頓教又將是一番大戰。而且,這戰鬥恐怕不僅僅能在須彌鏡之中結束。一定會波及到伽棱江兩岸的居民。就算他們不會受到什麼損傷,僅僅是看到江面上徒然出現一大堆飛來飛去的“仙人”也未免驚世駭俗,實在不是什麼好的選擇。
不過,一切都還不曾探知,卓知遠當然也不會輕易的得出結論,他和妙色對視了一眼,卓知遠扭頭對月小猜說道:小猜,你且在這江上繼續打漁玩兒,我和你妙色姐姐入江一探!”
月小猜彷彿有些不情願的樣子。都囔道:“我也想去!”
卓知遠笑了笑說:“你擊也行,那就留你妙色姐姐在這裡打渣玩兒,你選一個
月小猜歪着腦袋,嘟起小嘴想了會兒。悻悻的看着手中的液網。最終說了一句:“算了,你們倆去吧。反正真要動起手來了,還是妙色姐姐能幫你的忙多一些。”
卓知遠和妙色相視一笑,隨即兩道人影瞬間躍入了江中,根本連一絲水花都沒有激起,而船上。卻還依舊留下了卓知遠和妙色的形象,只是。那是他們倆用一縷禪念維持的虛像而已,只是爲了不讓周圍江面上打淡的漁民們感覺到驚世駭俗罷了。
入得江水之中,卓知遠和妙色也猶如走在平地之上,江水對於他們而言,沒有絲毫的障礙,緩緩前行,兩人很快凝氣成絲,緩緩的將前方隱約波動的靈力給撥開了一個小口子,這點兒動靜別說頓教之人很難發覺。即便發現了,恐怕也只是以爲是一條大點兒的魚遊了過來,根本不會在意。
正當卓知遠和妙色打算進入頓教的禁地之時,卻陡然發現面前的江水猛烈的翻滾了起來,而後,就猶如翻江倒海一般,眼前一片渾濁。
卓知遠看了看妙色,妙色說道:“情況有變,你我先回船上再說。看來,頓教自己就有麻煩了”。
兩人迅速的回到船上,而月小猜也終於打到了一網滿滿的魚,只不過那並不是她真的學會撒網打渣了,而是因爲前方江中翻江倒海的,那裡頭的魚蝦慌不擇路,拼命的逃竄。很多是無辜的撞進月小猜那僅僅撒開一半的漁網之中的。俗話說,瞎貓碰到死耗子,而顯然,月小猜就是那隻好命的瞎貓。
“出了什麼事兒了?”月小猜當然也發現了前方江面上的不對勁,這句話網說完,就看到江面上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而卓知遠他們所駕乘的海船所在的位置,卻還依舊一片光明。青天白日的,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一片黑壓壓的烏雲籠罩在了那片江面的上空。轉眼之間,就變得墨黑一片,黑雲之下,隱約有電閃雷鳴,只是卻只在那頓教的禁地之中劈閃,絕不衝出那黑雲絲毫些微。
卓知遠凝神細觀,發現在黑雲之中彷彿有一道黑影在來回的穿梭,隨後他看到許許多多的頓教弟子都從江水之中駕乘着飛劍升至半空之中。將那團黑影緊緊的圍在了當間。
當然了,這也只有卓知遠以及妙色、月小猜才能看見,而普通的百姓。看到的只是那一片神奇的黑雲。將頓教總舵緊緊圍住,以及之中的電閃雷鳴,卻決不可能看到中間那團飛速極快的黑影,更加不可能看到那些駕起飛劍將黑影團團圍住的頓教弟子。
“守護金之寶樹的神獸!!”。卓知遠低語了一句。
而妙色則點了點頭:“是玳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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