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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靖胤決定,等到這個聒噪的小丫鬟沒用了以後, 一定將她扔到海里去餵魚。
將軟被拉高,遮住所有的旖旎春光,風靖胤一臉面 無表情地說道,“漣漪,去給你家小姐準備洗漱的溫水 ,還有乾淨的衣物去。”
看到漣漪還傻傻地站在那裡,風靖胤眉毛一沉,聲 音不覺冷了許多,說道,“漣漪,你可以選擇繼續在這 裡看着,或者,待會子去海里去餵魚。”
一想到當初在船上的事情,漣漪渾身一個激靈,她 怯怯地看了看面紅耳赤的自家小姐,連忙一個扭身,跌 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若璃冷眼看着風靖胤剛毅的側臉,她突然感覺身上 一直冰冷感,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緊擁着她的風靖胤 也感覺到了若璃身體的顫抖,還以爲她着涼了,不禁用 力一擁抱。可是,接觸到了那柔軟溫熱的身子,風靖胤 臉色一變,隨即又鬆開了。
待會子那個聒噪的小丫頭又來了,或許還會來再多 的人。
“身爲大月國的王上,你不的被人看到,竟然還不 走,難道,你等着讓將軍府所有人多來看你,怎麼在他 們三小姐的臥房裡面麼?”
看着那粉嫩的嬌顏,風靖胤按耐不住心中的悸動, 俯下身去親吻了一下那張喋喋不休的櫻脣,笑道,“難 道我不應該出現在關家三小女的臥房裡面麼?”
若璃咬牙,憤言,“風靖胤,你當初救了我一命, 就是拿來當寵物玩的麼?”若璃討厭兩個人現在這種無 間的曖昧,明明,兩個人什麼關係都不是,不,他們以 前的關係是公公跟兒媳婦,現在的關係是敵國領主,哪 種關係都不能讓他們躺在一張牀上。
“你我到底什麼關係,風靖胤你心知肚明,所以, 語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玩弄若璃了!”
“我們什麼關係?”風靖胤心中很不喜歡‘玩弄’ 這個詞,他承認,有的時候他對丫頭確實有戲弄之心, 但那跟玩弄根本是兩個意思。喜歡看她偶爾的小氣惱, 喜歡看她生氣的時候,渾身戰慄的模樣。
“反正不是躺在一張牀上的關係!”若璃真的怒了 ,爲什麼現在銀碧沒有在手呢?爲什麼她的力氣在風靖 胤的面前,彷彿是棉花一般呢?
不過,聽到了若璃的這句話,風靖胤倒是懶懶地笑 了,他慢慢起身,不介意自己光潔的後背對着若璃,很 自若地穿着衣裳,說道,“我們什麼時候不是那種關係 了。”
若璃別過臉去,她還沒強大到可是一直盯着裸男的 後背。雖然,她承認風靖胤的身材確實不錯——呸呸呸 ,她到底在想着什麼呢。不過,他們什麼時候又是那種 關係了?若璃挑眉道,“曾經我們最親暱的關係,是我 得叫你一聲公公。”
又是陳年往事,風靖胤眉頭一沉,說道,“丫頭, 以前的事情都給我忘了,現在你就安心地在將軍府呆着 ,等我迎你入宮就好。”
鳳靖胤已經穿戴好了夜行衣,因爲昨夜事發突然, 他是匆忙地穿了夜行衣就前來,紅雀感知到有人突破了 她設的炭塑,所以風靖胤即刻帶着紅雀還有藍魔前來將 軍府,果不其然,看到了那日在丫頭幕賓宴會上的粟特 王子,殘阿爾漢。
紅雀告知風靖胤,這個人是一個術士,應該會方術 。但不講這個人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但是他動了丫頭的 心恩,只這一點,風靖胤就不能饒過他。現在紅雀跟藍 魔應該還在等候自已回去,說明那個男人的情況,一想 起來還有許多事情,風靖胤這才離開了若璃的琉璃苑。
等到風靖胤離開後,若璃突然蔫了下去,一下子躺 在牀上,一動都不想動。她是真的糊塗了,那她現在跟 風靖胤到底是什麼關係?
漣漪捻手捻腳地走了進來,她是目送着風靖胤出了 琉璃苑,纔敢進來了。她一臉的暖昧跟探究,不過,臉 上還有爲難。
見到她杵在那裡半天,支支吾吾的,若璃裹着被子 說道,“漣漪,你有什麼話就說,憋壞了大腦就不好了 。”
“小姐,”漣漪看着外邊攢動的人影,小心翼翼地 說道,“小姐,看到王上大早上從你的臥房走了出去, 所有的下人們都在說,都在說——”
“說什麼?”若璃揉了揉太陽穴,她應該都能夠預 知到,這些八卦的人們在談論什麼了。最近將軍府太死 氣沉沉了,難得出現這麼熱鬧的談料,雖然對方是王上 ,但是他們還是很難剋制心中的激動的。
“小姐,你現在到底跟王上是什麼關係啊?”漣漪 垮下了小臉兒,也很疑惑。衆人都用暖昧的眼神目送着 風靖胤離開了琉璃苑。額,當然這其中也包括漣漪本人 了。“王上是不是要迎你入宮?那王上想讓你作爲大月 國的王后嗎?”
是作爲王后嗎?風靖胤從來都沒有說過。他沒說過 要自己做什麼,風靖胤只是一直強調,要自己做他的女 人。霸道的男人,自以爲是的男人,難道以爲自己要什 麼,就會有什麼嗎?
不想再想這個事情,若璃也在想昨夜奈何說過的話 。也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不過若璃倒是後悔了,或許 ,她應該跟奈何回女國的。同時,奈何能夠用什麼方式 ,脅迫自已呢?
現在的若璃才感覺到了,什麼是前有狼後有虎,左 邊是懸崖,右邊是深淵。步履維艱,進退維谷了。
不能繼續這樣子下去了,若璃要加緊步伐,儘快完 成在將軍府要做的事情,然後,就好好地做個打算。她 絕對不能夠眼睜睜地看着風靖胤把女國給毀滅了。但是 ,現在的她又能做些什麼呢?
難道,真的跟奈何合作嗎?
若璃心中不確定了。
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若離不明白,她有點苦笑地 任由漣漪伺候自己,給自己更衣洗漱。若璃只是定定看 着那個軟榻,上面的凌亂,恍如隔世。他們之間到底是 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