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莫蘭的眼神，突然也變得嚇人。
祁老爺子是多麼厲害的人物，有的時候祁瑞剛都不是他的對手。
他要是釋放出所有的威嚴和凌厲，莫蘭壓根就招架不住。
莫蘭被他突然的神色嚇住了。
她情不自禁的往後退幾步……
祁老爺子盯着她，一字一句的問：“是不是老三曾經爲了你，被老大弄傷了？”
“……我不懂你的意思……”
“老三的身體一向很好，可是現在醫生說他不容易有子嗣，這是爲什麼？！是不是老大爲了你，對老三下了手！”
莫蘭的眼睛突然放大一倍——
祁老爺子越想，越覺得是這個可能。
他臉色鐵青，怒極反笑：“莫蘭，你可真是個禍害！害了我們所有人不夠，你連我孫子都給害死了！”
轟——
突然，莫蘭的腦子裡像是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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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來了，她都想起來了。
當年江雨菲和阮天凌舉行婚禮之後，他們三個去阮家做客。
那個時候看到江雨菲他們一家四口在雪地裡玩耍的照片，他們都非常羨慕。
她記得祁瑞森當時羨慕的說，他也想多生幾個孩子。
當時祁瑞剛是怎麼迴應他的？
他說……你生的出孩子嗎？
他說的是你生的出嗎？
他爲什麼要那麼說？是不是那個時候，他就知道祁瑞森不可能會有孩子？
……
還有，祁老爺子出事後。
她無意中聽到蕭澤信和祁瑞森的對話。
那個時候她就知道祁瑞森的身體有問題了。
她問他是怎麼回事，他說他出車禍受了點傷，所以在吃藥。
什麼輕傷，都一年過去了還在吃藥？
……
還有她跟祁瑞剛說陶然懷孕的消息時，祁瑞剛的反應是錯愕。
他竟然還問她，有沒有弄錯，確定陶然是懷孕了？
他爲什麼要懷疑？除非他早就知道了什麼。
還有……
昨天早上，陶然哭的那麼傷心，她說了什麼來着？
她說不會再有了……不會再有什麼，孩子嗎？
祁瑞森卻一直說是他的錯……
莫蘭以前聽到那些話，根據當時的場景，也覺得合理，沒有多想什麼。
覺得不合理的地方，頂多以爲他們說錯了話。
現在把這些聯繫起來，她驚愕的發現，有這麼大一件事是她不知道的。
祁瑞森的身體竟然有問題。
可以說，他是不會有子嗣的。
估計因爲他在吃蕭澤信給配的藥，最後陶然纔會懷孕的吧……
也許是身體還沒治療好，所以胎兒並不穩定，陶然纔會突然流產。
所有的這些莫蘭都想通了。
那麼祁瑞森昨天對祁瑞剛下手，其實是跟陶然流產有關是嗎？
……
他對祁瑞剛下手……
理由只有一個，他的身體不能有孩子都是祁瑞剛的錯。
莫蘭猛地捂着嘴！
祁瑞剛爲什麼要害他不能有孩子？
真的是因爲她嗎？
不，不是因爲她，怎麼會是因爲她呢？
然而她的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在說，就是因爲她……
“不是這樣的，跟我沒關係，不是這樣的！”莫蘭情緒激動的搖頭。